閆繁盛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轉(zhuǎn)而嚴肅道:“我不止一次在醫(yī)院看到若雪脖子上有‘吻’痕,以我對靳玦的瞭解,他不會在若雪生病的時候,還對她做出那種事。何況他愛的人是林白白。”
“所以你的意思是,那‘吻’痕是我‘弄’的?”
看著對方臉上輕佻的表情,閆繁盛很是不喜,但爲了接下來要說的話,他只好忍住。
“若雪住院的消息,沒有通知她學(xué)校裡的同學(xué),我就見到你一個陌生人來看望她。再加上若雪談起你時,神情左右閃躲,如果你們之間真沒什麼,我是不會信的。”
“啪、啪、啪。”三聲拍掌,南宮熙笑容可掬地盯著他,原本輕佻的眼神轉(zhuǎn)瞬一變,如同犀利的狼眸,帶著嘲諷和血腥。
邪魅的聲音響起:“我還真小看您了,看來我們是同類啊。”
閆繁盛大驚,眼鏡後的眸子閃了閃,很快冷靜下來:“十幾年前,你還記得那場車禍嗎?”
話鋒轉(zhuǎn)得太快,南宮熙冷傲的臉上閃過疑‘惑’:“你想說什麼?”
“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南宮惠是你什麼人?”
猛然聽到那個眸子,他伸手按住‘胸’口的位置,那裡隱隱泛疼,顯然是另一道靈魂產(chǎn)生的原因。
他知道,閆繁盛不會無緣無故說起南宮熙的母親,準定知道了什麼證據(jù),所以直白說:“她是我媽媽。”
“原來你記得。那麼你和雷靳玦的關(guān)係,知道嗎?”
“呵呵,呵呵呵……閆先生,你是想問我恨不恨他吧?”
眼皮子一跳,饒是再冷靜,閆繁盛也被眼前年輕人的城府嚇到。但有一件事情,對方準定是不知的。
“當年南宮惠車禍身亡,你僥倖活下來卻失去了行蹤,能否告訴我,當時你怎麼活下來的?”
據(jù)他調(diào)查,那起車禍十分嚴重,兩輛車上的人全部死亡,唯有生命最脆弱的小男孩奇蹟般地活了下來。
待‘胸’口的疼痛緩解之後,南宮熙慵懶地依靠在木質(zhì)地板上,眼神驀然而冰冷,像一潭看不見底的湖,神秘莫測。
“你到底想說什麼。”
他已經(jīng)感到不耐煩了,心裡的那個靈魂在‘騷’動,似乎想要佔領(lǐng)他的意識。這種情況很不妙。
閆繁盛看著眼前忽而城府極深,轉(zhuǎn)而又控制不住情緒的南宮熙,很是驚訝。
平靜下來後,他端起桌上嫋嫋生煙的茶,輕輕啄了一口慢慢放下杯子,似乎故意讓對方著急。
短暫地停頓過後,他才慢條斯理地說:“雷靳玦的父親和我的妻子,在當年也出了車禍,而且是同一天。”
“……”
隱藏在綠化樹後的小轎車,在看到熟悉的身影走出來時,向前開了幾米。意外的是,緊接著出來的人,竟然是——
雷靳玦神‘色’瞬變,一切的懷疑似乎都合理了!他沒有再跟著閆繁盛,而是隨著銀‘色’卡賓行駛在同一條路上。
卡賓車裡,南宮熙呼吸急促,神‘色’難受,眼前突然出現(xiàn)了嚴重的幻影。他知道,埋藏了太多憤怒與恨意的那個靈魂,迫切地想出來,但不可以!
爲了他,自己已經(jīng)變成南宮熙了,沒有一個人類可以佔領(lǐng)自己的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