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剛應完,突然覺得脖子一緊,林白白驚訝地喊:“霧姐姐,你爲什麼摘我項鍊?”
這時候的窗簾正巧打開,陽光投進屋子,將黑暗全部照亮。
聽到尖叫聲的雷正洪擔心地推‘門’而入,便看到林白白痛苦抱住身子蹲下,他急忙走過去:“白白你這是哪兒不舒服啊,別嚇爺爺!”
“我、我的項鍊……”
一條鑲上鑽石外框的項鍊此時正躺在地上,雷正洪疑‘惑’地將它拿起,越細看越吃驚!
“這,這……白白,裡面的綠水晶你從哪兒得來的?”以前他雖然無意中看過一次,卻沒有細看。
這次卻看得仔仔細細,這不是雷家祖?zhèn)鞯木G水晶嗎?
一共有兩塊,一塊在雷家,另一塊早在一二十年前,他爲了報恩送給……
想到這裡,雷正洪渾身冰涼,不敢置信地看著林白白。
難道--
“白白你堅持住!”顧不得禮貌,林霧隨即將她抗在背上往外衝。
如果被雷老爺子看到白白變成狐貍,非得嚇暈不可!
而雷正洪的注意力一直在那條項鍊上,倒是沒反應過來追上去。讓躲在暗處的南宮熙一陣暗惱。
他沒料到林白白反應那麼快,讓他將項鍊不小心掉地上了。
只是雷老頭的表情怎麼那麼奇怪?
怕被人發(fā)現(xiàn),他只好收起疑‘惑’跳下窗口走掉。
一看到他回來,穿著一襲漂亮婚紗的閆若雪‘激’動地問:“怎麼樣,爺爺看到林白白變成狐貍的樣子了嗎?”
“事情有變,婚禮會暫停,但你不能代替林白白成爲新娘了。”
“你說什麼!”她準備了這麼久,竟然又當不了新娘子了?“南宮熙,你行不行啊?!”
或許是過於憤怒,她竟然忘記了眼前的男人是個危險人物。果然,對於她的質疑,本來就不高興的南宮熙頓時沉下臉,毫不憐惜地扣住她的下巴:“我不行你行?”
“我……對不起……”
看到‘女’子服軟,他不屑地放開了她,冷聲道:“記得自己的身份,你現(xiàn)在可沒有條件來質疑我。”
她含恨地咬‘脣’:“是。”
林霧吃力地揹著身後的人往前走,恨死了自己身上的婚紗,勒得她想咆哮。最可氣的是,身上沒有手機也不知道該躲哪兒,要是不小心被人類看到白白變成狐貍,那事情就大條了。
耳力極佳的她突然聽到有腳步聲靠近,頓時渾身一僵。
“這次可得多拍幾張照片,咱可是冒著生命危險‘混’進來的。”
另一名帶著相機的記者贊同地點頭:“小心點,被抓住咱們的記者生涯也算是結束了。”
怎麼辦?
林霧急得一頭霧水,怎麼遇到誰不好,偏偏是記者啊!
“霧姐姐……我堅持不住了……”
“不行,你堅持不住也得堅持!”說完焦急地看向四周,視線定格在最近的那個垃圾桶內。
記者走過來時,驚訝地看著一臉汗水、穿著婚紗的新娘子,幾乎條件發(fā)‘射’地舉起相機對著她狂拍!
林霧不安地看了眼垃圾桶,只能祈禱裡面的人不會被發(fā)現(xiàn)。
她也不管記者怎麼拍,趕緊提著裙襬轉身就走。那兩個記者當然不會放過新娘照,那可是雷帝酒店未來的‘女’主人啊!
只是她爲什麼在這裡呢?
帶著疑‘惑’,兩名記者緊跟在後,突然聽到:“霧,你怎麼跑這裡來了!”
緊接著便是一身新郎裝的歐幻夜出現(xiàn)。
記者以爲是雷靳玦,隨即對著他一陣狂拍,拍完才發(fā)現(xiàn)對面的新人雖然也是俊男美‘女’,但和今天的主角好像不符。
“你們是誰?”
面對記者的問題,抱住林霧的歐幻夜臉‘色’難看地說:“這句話該我問纔對吧?馬上走,不然我請保安了!”
聽到要叫保安,兩名記者立馬拿著相機就跑。
歐幻夜卻完全想不到,自己平靜的生活因爲這兩個記者要徹底翻天了。
“霧,你怎麼樣?”見她香汗淋漓,氣喘吁吁的模樣,他著急問。
林霧恨不得將婚紗脫掉,卻只能扶著喘不過氣的肚子道:“白白,白白在前面的垃圾桶裡。”
“什麼!”
跑掉的其中一名記者確定沒人追上來後鬆了口氣,拿出紙巾擦汗,然後隨手扔進垃圾桶,卻突然被竄出的一道白影嚇得失聲尖叫!
“什麼東西,什麼東西啊!”他下意識想,難道雷帝這樣豪華的大酒店,垃圾桶裡竟然有老鼠?
另一名記者看著那道白影嚇呆了:“我、我好像看到一隻貓?”
他們突然齊齊撲向垃圾桶,被裡面的那件豪華婚紗驚得目瞪口呆。兩人看了彼此一眼,只有一個想法--太詭異了!
以雷靳玦的身份地位,他的婚禮不可能出現(xiàn)別人結婚,所以剛纔看到的那對新人身份太奇怪。
而且以雷帝酒店的品牌和名氣,全國乃至外國有目共睹,更不可能會存在貓和老鼠隨處跑這種低級的衛(wèi)生問題。
最後就這件昂貴至極的婚紗,竟然被仍在垃圾桶裡……
“喂,你們怎麼還不走!”
扶著林霧趕向垃圾桶的歐幻夜見兩名記者竟然拿著婚紗在發(fā)呆,也不知道該慶幸林白白已經跑掉,還是爲兄弟默哀。
這已經是玦的第二場婚禮了,雖然倉促了點,但估計現(xiàn)在全市的上流社會人羣都已經知道,如果再無疾而終的話--
婚禮再過半個小時就舉行了,變成白狐的林白白‘欲’哭無淚地趕回新娘休息室,想要拿回項鍊。
卻沒看到老人和項鍊,急得她想哭。
“你是不是在找這個?”
眼前突然出現(xiàn)自己的綠水晶項鍊,她高興地不假思索點頭,卻猛然渾身一怵,錯愕地擡起頭。
只見雷正洪神情複雜地看著她,像是有千言萬語彙集成的悲傷,讓她渾身動彈不得。
見到白狐高興點頭的模樣,彷彿看到了林白白笑瞇瞇的樣子,他趔趄地退後兩步:“怎麼可能呢……”
現(xiàn)在的林白白就如萬蟻蝕心,又癢又痛。
她不確定他的眼神代表什麼意思,是知道了她的真實身份嗎?
得到消息趕來的雷靳玦看到一老一狐對視的畫面,神情瞬變,不敢貿然上前將白狐抱住,只能裝作淡定地笑了笑:“爺爺,婚禮快開始了,您先去會場吧。”
老人握緊手中的綠水晶,竟然沒有拆穿林白白,而是點點頭:“嗯,爺爺先過去。但是白白不知道去哪兒了,你--好好找找。”
說完別有深意地看了眼他。
“是。”他一離開,雷靳玦便焦急地將白狐抱起:“怎麼回事,你的項鍊呢?”
她耷拉著腦袋,有氣無力:“在爺爺手裡。”
“什麼?那他--”
“爺爺沒看到我變成狐貍的樣子,不過他好像懷疑了什麼,怎麼辦……”
見她垂頭喪氣的模樣,雷靳玦一陣心疼:“你先別擔心,如果只是懷疑還好辦。爺爺不是‘迷’信的人,絕對不會相信有白狐變‘成’人這種事,等以後時機對了我們再說實話。”
意思是,先編造一個好的理由騙過他。
歐幻夜扶著林霧一步一步趕來,焦急地說:“婚禮快開始了,你和白白怎麼辦?”
“沒辦法了,只能你和林霧先頂著。羣客最多驚訝新郎怎麼不是我,至少婚禮正常進行了。”
說完催促道:“你們快去現(xiàn)場吧,我?guī)О装紫入x開。這裡有記者,白白被拍到不安全。”
黑曜司正巧趕來,表情嚴肅道:“那兩名記者抓住了一個,跑掉了一個。”
“好,等婚禮結束便盤問他們知道了什麼。”說完看向歐幻夜:“如果爺爺問起我和白白,就說……”
歐幻夜接話:“說白白得了急‘性’闌尾炎好了,你們送她去醫(yī)院,到時候也跟外界這麼解釋。”
臨時也只能這麼辦了!
大家商量完畢,雷靳玦抱著白狐快速走向酒店的秘密安全通道。也不能說秘密,只是這條通道不對外開放,只有酒店的人員才知道罷了。
在他離開之後,南宮熙緩緩從某個酒店的房間走出,目光看向走廊盡頭的方向,咧‘脣’冷笑:“完不成婚禮的感覺怎麼樣……這可是我送你的結婚禮物,喜歡嗎?”
當然沒有人會回答他。
冷笑完畢,他拿出手機:“催記者嗎?我有條重要的新聞爆料,你手中是不是有一張陌生新郎的照片?不用否認,我只是想告訴你,他可是……”
通話結束,南宮熙微微甩頭帶上墨鏡。
今天的結果雖然沒有他預期的完美,但至少目的達到了。
可恨的是,他低估了雷正洪對林白白和雷靳玦的疼愛,以爲那個老頭子會不顧一切的阻止婚禮。
不過那隻老狐貍沒有當面拆穿林白白,而且拿走了屬於她的那條項鍊,這倒是有趣的現(xiàn)象。
或許他該查一下那條鏈子有什麼特別?
想到現(xiàn)在雷靳玦腹背受敵,而他的好友一個個自顧不暇,他的心情便格外愉悅,比直接殺了他們有趣多了。
歐幻夜無論如何都想不到,他的婚禮剛舉行完畢,突然十幾架軍用直升飛機在雷帝酒店上空,氣勢昂揚的旋轉著。
緊接著便是穿著軍裝的首領整齊有序地闖入會場,將他團團包圍。當看到那張領頭人物熟悉的面孔時,英俊男子的臉‘色’非常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