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這林子裡的蟲子也太兇了,一咬就是一大包!”
聽到屬下的抱怨,胡廣皺了皺眉:“想想你那五十萬分紅,就知道被蚊子咬幾口值不值了。
手下埋怨的臉?biāo)查g變了,搓著手,訕笑。
一道白色影子站立在樹梢,剔透漂亮的眸子盯著腳下的男人,嘴角突然揚(yáng)起壞笑。雖然不知道他們怎麼會(huì)在這裡,但來到了她的地盤上,就別想安然無恙地回去!
林白白壞笑過後,目光掃向四周,最後落在那巨大馬蜂窩上,笑容越發(fā)燦爛。
“讓你們享受一下,被包圍的感覺。”
走在後面的小弟,突然停住腳,好奇地問:“老大,你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沒?”
胡廣低喝:“別危言聳聽,咱們手中有槍,怕身——啊?”聲音在看到那羣從馬蜂窩衝出來的馬蜂時(shí),徒然拐調(diào)!
“老大,是馬蜂,有毒的馬蜂啊!”隨著小弟的尖叫,五六個(gè)男子狼狽不堪地捂著頭往前狂奔,以至於沒有看到林白白站在樹上,笑得前仰後合。
但她的笑容很快停住,錯(cuò)愕地扭頭,視線正巧對上雷靳玦同樣露出驚訝的眼睛。
他眼花了嗎?
一隻狐貍作弄人之後,還在得意地笑?
看到他的瞬間,林白白差點(diǎn)從樹上摔下來,想說話又不敢說,只好嗷嗷地叫。
他自然聽不懂,卻看出它的友善,沒有害怕。
走到它面前後,雷靳玦猶豫再三,問出一句讓他自己都覺得離譜的話:“你聽得懂我說話?”
杏仁眼眨了眨,純粹剔透的眸子泛著猶豫。而它的眼神,卻讓雷靳玦心神一震,但很快便甩掉了不切實(shí)際的想法。
似乎經(jīng)歷了不下的猶豫,林白白才從樹上跳下來,正巧落在他懷裡。他反射性伸手接住,見它扭著小腦袋可愛地噌自己的手,心裡有種奇怪的感覺。
“你和她的某些行爲(wèi)很像。”心想,看來白白真的是和狐貍長大的。
或許這個(gè)世界上,還存在著很多未解之謎。
他不該那麼早就蓋棺定論。
突然想起河邊的林霧,還在撒嬌求安慰的林白白,隨即擡起腦袋,跳下男人的手臂,衝著前方嗷嗷叫了兩聲。
“你想帶我去哪兒?”
她伸出爪子比了下前方,雷靳玦收起驚訝,將她它重新抱在懷裡:“這樣比較快,而且你身上好像有很多刮傷。”
狐貍嘴巴可愛地翹起,真想擡起嘴巴在男人臉上親幾口。
可當(dāng)他們來到林霧剛纔躺下的地方時(shí),林白白臉色大變,不斷在前者躺下的位置嗷嗷叫。
“你是說,這裡之前有人?”
她已經(jīng)無暇顧及其他,倉皇地點(diǎn)頭。
雷靳玦鬆了口氣,黑眸觀察著周圍,邊走邊問:“是林霧?”
她繼續(xù)點(diǎn)頭!
“這附近沒有打鬥掙扎的痕跡,她受傷了?”
“嗷嗷!”是啊。喊完,著急地原地耙地,彷彿這樣能把林霧給挖出來。耙了一會(huì)兒,她突然伸出鼻尖聞了聞,頓時(shí)齜牙咧嘴。
雷靳玦單手托住下巴,神色嚴(yán)肅,原地查看了一圈之後,道:“剛纔那些男人自顧不暇,應(yīng)該不會(huì)帶走她纔對。”
“嗷嗷嗷嗷!”是南宮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