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們終於結(jié)束世紀之吻,歐司明苦中作樂的調(diào)侃:“抱歉Boss,打擾了,你們可以繼續(xù)!”
“你總算來了!”
“你知道他會來麼?”蘇俏吸著鼻子。
“難道你覺得我會跟你一樣笨的在這裡等死麼?”雷靳寒沒好氣的颳了記她的鼻子。
卡!
柱子適時被鋸斷,蘇俏終於獲得了自由。
“快走,房子要塌了!”
剛被鋸斷的柱子裡房子的承重柱,承重柱一斷,房子必定會倒塌!
三個快速的跑下樓去,蘇俏被雷靳寒護在身前,卻因爲雙手還銬在背後而無法行動自如,在跑出房間的前一刻被地上的東西一絆摔倒在地。
已然衝出破屋的兩個男人猛然轉(zhuǎn)身……
透過火光看著外面安全了的雷靳寒,蘇俏鬆了口氣,整個人暈了過去。
嘀嘀嘀!
熟悉的儀器聲,令蘇俏從暈迷中醒來,她動了動,手腕上的手銬已經(jīng)被解開了,此刻她正躺在醫(yī)院的病牀上,手背上正輸著液。
蘇俏皺了皺眉,努力回憶著自己是怎麼昏倒的,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蘇小姐!”
看著突然出現(xiàn)在面前的女人,蘇俏微微皺眉:“你是誰?”
“我?”張念初有些意外的看著她的反應(yīng),立即轉(zhuǎn)身出去,“醫(yī)生,這裡的病人醒了,麻煩你過來一下!”
十分鐘後,醫(yī)生檢查完蘇俏,重得的深吸了口氣:“病人腦子裡的海馬體出現(xiàn)異常,可能丟失了一部分記憶!”
丟失了一部分記憶?
張念初看著眼前一臉無辜的蘇俏,彎身耐心的問:“蘇小姐,能不能告訴我你現(xiàn)在還記得什麼?”
“我,記得……”蘇俏的眼睛猛然瞪大,隨即擰眉,臉色沉重,“邵風(fēng)明天就要出國了!”
邵風(fēng)!
張念初擰眉:“你只記得齊邵風(fēng),那你記得先生嗎?”
“先生?”蘇俏疑惑的看著她,“你說的是哪位先生?”
“雷先生,雷靳寒,就是他救你出火場的!”
“火場?”
“對,你差點被齊海瑞燒死,是先生不顧一切的衝進去救你,難道你都忘了麼?”張念初激動的問。
蘇俏拿起一旁的水遞給她:“對不起,我想不起來了!”
張念初一把抽過她手中的水擺在桌面上,然後拽起她往門外走去。
“誒,你要帶我去哪裡?”
“先生爲了救你,現(xiàn)在還躺在加護病房裡,我?guī)闳ヒ娝 ?
蘇俏帖在加護病房外的玻璃上,看著躺在裡面被得嚴重的男人:“他就是雷先生?他傷得很重麼?”
“一塊著火的木板正好砸在他身上,當時他撲在你身上,所以你一點事都沒有!”張念初一臉沉痛。
蘇俏微微擰眉,看著裡頭暈迷的男人,喃喃低語:“他爲什麼要救我?”
“你說呢?”張念初默默的反問。
蘇俏沒再說話,繼續(xù)
看著牀上的男人,眼神中隱約透出一絲無法言明的苦澀。
住院的這段時間,齊家發(fā)生了重大變故,齊海瑞因爲放火行兇被抓,並被查出偷稅漏稅記錄,齊銳集團一夜之間聲名狼藉,所有董事紛紛退股,一時間齊家陷入愁雲(yún)淡霧之中。
得到這樣的結(jié)果,最歡慶鼓舞的自然是齊星寧,然而在老人家面前,她太放肆也不敢太過得意忘形。
最平靜的應(yīng)該是齊邵風(fēng)!
當他知道父親綁架蘇俏企圖放火燒死她時,他對他徹底的絕望,也漸漸相信了齊星寧所說的,當年是他買兇殺人這一說法。
齊銳負債無數(shù),只得拍賣名下的所有房產(chǎn)!
一時間齊家成了瘦死的駱駝!
失戀後的齊沫然因爲有了沈楚離的陪伴,終於走出了那段陰影,再度迎接這樣的變故時,顯得坦然了許多。
至於齊老先生,齊正泰!
他始終是一副事不關(guān)已的模樣,端端正正的坐在上方,看著嬉鬧的子孫,彷彿一切都早已在他的預(yù)料之中。
蘇俏出了院後被接回齊家,由齊邵風(fēng)細心照顧。
經(jīng)過衆(zhòng)人的連翻解釋,她大致的拼湊出了自己丟失的兩年記憶:邵風(fēng)從國外回來第一時間找到了她,和她複合,而她接二連三的破壞齊楚兩家的婚禮,又爲了幫助齊星寧而進入書房,終於惹惱了齊海瑞,引來了殺機。
只是有一點她始終沒能明白,也沒有人跟她解釋清楚,爲什麼會是那位雷先生救了她,他到底是怎麼救她的,爲什麼會知道她在那裡?
後來,她自己猜測出了一個答案,或許只是正好經(jīng)過!
失去了齊海瑞的齊家,今非昔比,所有的傭人都辭去了,所有的家產(chǎn)只剩下這一幢別墅,就連齊正泰的果園和別墅也被拍賣了出去了。
鐺鋃!
鐵門打開,老先生獨自一個人走進會面室,看著已然頭髮花白的兒子,心底涌上一股騷動,催促他一陣巨咳!
“爸!”
齊正泰揮起手中的拐仗在他的背上狠狠的打了一記!
一旁的警衛(wèi)微微騷動,伴著齊正泰的落坐,也沒再上前。
“對不起爸,我沒能保住齊銳!”
齊正泰深吸了口氣,然後緩緩的吐氣,蒼老的聲音失去了往日的精氣神:“這些都不重要了!你告訴我,爲什麼要殺蘇俏,就因爲她破壞了齊楚兩家的婚禮?就因爲她去你的書房偷抽了那隻古老的手機?我齊正泰的兒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喪心病狂!”
齊海瑞無從解釋。
在雷靳寒出現(xiàn)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前功盡棄了,他的劫數(shù)快到:“爸,您老好好保重身體,就當沒生過我這個兒子吧!”
“二十年前,我曾經(jīng)當著老朋友的面說過一句:我齊正泰有三個令我驕傲的兒子!結(jié)果從那以後,我的兒子一個被撕票,一個被控藏毒,雙雙離開!只剩下一個!我不是耳聾,也不是傻子,別人懷疑的事我也曾經(jīng)懷疑過,可我選擇了閉上雙眼,聽不到也看不到,只希望他
能夠痛改前非,可是到最後,他還是露出了他殘暴的本性。”
齊海瑞的臉色不斷的變化,他不敢相信父親已經(jīng)知道了一切。
“告訴我,星寧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齊海瑞的臉色一白。
“你打算瞞我一輩子麼?”
齊海瑞面如死灰的點頭:“是我鬼迷心竅,喪心病狂!”
齊正泰握著拐仗的手微微的顫抖,老淚沿著眼角滑下:“那麼海洋,也是你做的?”
“不,不是,海洋沒有跟我爭繼承人的位置,我怎麼會害他呢,爸,你一定要相信我,海洋的事真的跟我無關(guān),我真的不知道是誰嫁禍他的!”
“夠了!”
齊正泰顫微微的站起身來,轉(zhuǎn)身走出了探監(jiān)室。
清爽的午後,看著草坪上玩著排球的一對小兒女,齊正泰的臉上略帶著一絲笑意,隨即,收回了視線,落到面前的年輕人身上。
雷靳寒放下茶杯,跟著收回視線,淡淡一笑:“齊老先生約我來不會只是喝茶那麼簡單,有話請直說吧!”
“你是誰?”
“我?”雷靳寒有些意外他會這麼問。
齊正泰點頭,蒼白的臉上卻是一派的精明:“齊銳拍賣出去的產(chǎn)業(yè)基本都被你收入囊中,你究竟是誰,有什麼目的!”
“哈哈哈哈……”一連串誇張的笑聲響起,一道類似蒼老的身影出現(xiàn)在齊正泰面前,“不知道齊老先生還記不記得我!”
齊正泰眼眸猛的一瞇,嘴裡吐出了一個久違的名字:“靖田雄二!”
“看來當年的賭聖雖然年紀大了,但記憶力卻不減當年!”
雷靳寒然後的起身,讓開位置讓他落座。
看到他出現(xiàn)之後,齊正泰多多少少有些明白了:“原來是你,這個孩子是你培養(yǎng)出來,專門對於齊家的吧!”
“哈哈哈,過獎過獎!”
齊正泰盯著他:“當年的一場賭局,沒想到你會記仇記得這麼深,深到事隔二十多年還是念念不忘,現(xiàn)在齊銳已經(jīng)不復(fù)存在,齊家也已經(jīng)落魄,你應(yīng)該滿意了吧!”
“不不不,我想要的遠不只如此!我想要跟你再賭一場!”
“賭?”
“沒錯,就像當年我找你賭一樣,賭你現(xiàn)在身後的這套別墅,賭我手中握有齊氏的產(chǎn)業(yè),如果你贏了,我會數(shù)奉還!”
“爺爺,發(fā)生了什麼事?”
原本正玩得熱鬧的邵風(fēng)和蘇俏,看著這邊突然出現(xiàn)幾名黑衣人,來者不善的模樣,立即跑了過來。
齊家現(xiàn)在已經(jīng)連保安都沒有了,這些車輛才能這樣肆意進入。
“我老了,早已經(jīng)金盆洗手!”
“你今天非賭不可,否則我就讓牢裡的兄弟好好侍候侍候你兒子!”
齊正泰臉色一沉:“咳咳咳……”
“爺爺!”蘇俏緊張的看著這一幕。
看著面無表情站在日本男人身後的雷靳寒,突然間覺得自己根本就不認識他,此刻的他是那麼的陌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