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請罪,你何罪之有啊!”靖田雄二突然朗聲一笑,面容親善的開口,“靳寒啊,爲(wèi)保住靖田會的基業(yè),我不得不出此下策,你千萬別怪我!”
“怎麼會!”雷靳寒抿脣一笑,“我是會長一手養(yǎng)大的,爲(wèi)會長盡力是應(yīng)該的!”
“嗯,我知道你是個孝順的孩子!所以纔敢把亞太分公司轉(zhuǎn)到你的名下!”靖田雄二一派樂呵呵呵的開口,“現(xiàn)在怎麼樣?中國警方不會再查你了吧!”
“是,已經(jīng)調(diào)查清楚了!”
“那就好,那就好!這樣吧,我讓司去辦,將靖田分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分轉(zhuǎn)到你名下,這件事就交由你和司去辦,我這老頭子就不操心了!”靖田雄二避重就輕的開口。
百分之三十!
雷靳寒暗暗一笑,老狐貍是想用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跟他交換回整個靖田分公司!
“不妥!”他淡淡開口。
靖田雄二的臉色猛然一變:“你說什麼?”
“調(diào)查局雖然結(jié)束了調(diào)查,卻還是一直密切注意著集團的動靜,如果此刻冒然的更動所屬權(quán),恐怕很容易被抓到把柄,到時候別說是分公司,恐怕連總公司也會受到牽連。”雷靳寒據(jù)情據(jù)理的分析,“會長不必急於一時,等這件事淡化之後,我自然會完璧歸趙!”
“好,很好!”靖田雄二大笑,“還是雷設(shè)想得周到,那就照你的意思辦,過陣子,我會親自去一趟分公司!”
“雷在這恭候會長!”
啾!
畫面切斷,恢復(fù)藍色屏幕,雷靳寒暗暗的沉下氣,靜心思考。
過陣子他會親自過來,這話十足十是個威脅,他今天拒絕了他的好意,即使說出再冠冕堂皇的理由,恐怕都已經(jīng)令他生疑了。
他的時間不多,不能再慢了!
雷靳寒?dāng)Q緊了眉,取過一旁的話筒,撥了通緊急電話。
自從祖孫相認之後,田園別墅一直就熱熱鬧鬧的,不論是已經(jīng)出嫁的齊沫然還是遠居郊外的齊星寧,更或是向來酷愛安靜的大伯母,全數(shù)都湊了過來。
小時候的玩伴,終於都湊齊了!
向來酷愛熱鬧的齊星寧猶爲(wèi)激動:“你們都早就知道了嗎?爲(wèi)什麼沒人告訴我,蘇俏就是我的小雪堂妹,真是太過份了!”
“就你那急性子,告訴你你還能忍得住不跑去跟蘇俏說嗎?”齊邵風(fēng)吐槽。
“跟蘇俏說了又怎麼樣?她是齊家的人,就算齊家倒閉了,落魄了,她還是齊家的女兒,這有什麼不能說的!倒是你,愛上了自己的堂妹,還差點……”
“星寧!”齊大夫人冷瞪了女兒一眼,“你就不能說點別的嗎?”
“哦,說點別的說點別的!”齊星寧也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讓在場的衆(zhòng)人尷尬了,於是努力的找話題道,“哦,對了!我前兩天去看
過二叔了,原本我是想讓他好好懺悔懺悔,結(jié)果卻得到了一個驚天秘密!”
“驚天秘密?”
“什麼什麼?聽她瞎起鬨!”齊沫然跟沈楚離手拉著手正甜膩著,聽到她誇張的說話,忍不住出聲吐槽。
“喂,你還沒聽我說呢!二叔說三叔車裡的毒品不是他放的,我們齊家還有另一個幕後敵人,你說這是不是驚天秘密!”
衆(zhòng)人瞬間沉默,臉上的表情各有不一!
齊邵風(fēng)猶豫的將視線投向一直安靜著的蘇俏,原本一臉樂呵呵的齊正泰則輕咳了幾聲,齊沫然翻了個白眼,繼續(xù)依在沈楚離懷裡,只有齊星寧,還是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模樣,衝著蘇俏不知輕重的喊:“誒,小雪,那可是最最疼愛你的父親,你父親被人栽髒藏毒死在牢裡,到現(xiàn)在我們還不知道兇手,你不覺得很氣憤嗎?”
蘇俏的眼底冒起了淚光。
“夠了,別說了!”齊正泰臉色冷然的出聲,“好不容易大傢伙能抽出時間聚在一起,說些高興的事!”
齊星寧眼睛一亮:“誒,高興的事,我也有!”
“你閉嘴!”
衆(zhòng)人齊聲喝斥,嚇得齊星寧立即捂起了自己的嘴。
衆(zhòng)人衝她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目光不由得都落到了一旁安靜坐著的蘇俏身上。
齊大夫人擔(dān)心的碰了碰蘇俏的手:“怎麼了小雪?在想什麼?”
蘇俏擡起頭來,看著衆(zhòng)人,苦澀的搖頭:“我在想爸爸媽媽,可是怎麼也想不起來,就連他們長什麼樣我都毫無印象!”
齊大夫人溫柔的出聲安撫:“當(dāng)時你才五歲,而且出了車禍之後,保不準你會丟失記憶,別多想了,順其自然吧!”
齊正泰點頭:“你大伯母說的對,以前的事都過去了!你現(xiàn)在最重要的就是肚子裡的孩子,好好的養(yǎng)身子,等到孩子出世,我們齊家可又是人丁興旺了!”
“對啊,人丁興旺!”齊星寧興奮的叫了起來,“到時候就有人叫我小姨了!齊沐然,你也生一個,小雪的是女孩,你要生個男孩!”
向來少言寡語的沈楚離聽到她這樣類似祝福的話,咧著脣出聲:“謝謝星寧吉言,我們會努力的!”
齊沫然沒好氣的白他一眼,臉上卻毅然掛上了幸福的笑意。
蘇俏低垂著眸,眼角帶笑,對於自己腹中的骨肉,比所有人都更爲(wèi)期待。
“要是芬芳在就好了,也不知道她現(xiàn)在怎麼樣了!”看著身旁孤苦無依的女孩,齊大夫人忍不住感嘆。
芬芳!
蘇俏擡頭,不解的看著齊大夫人。
“就是你的媽媽!”齊大夫人出聲解釋。
“媽媽!”蘇俏失神的喚出了聲。
“是啊,因爲(wèi)弄丟了小雪,芬芳覺得對不起齊家,對不起海洋,一直在外面尋找小雪,也不知道她
現(xiàn)在怎麼樣了!”
蘇俏猛的抱住了頭,一陣陣的刺痛令她痛苦難當(dāng):“啊,呃,啊……”
“怎麼了?”
衆(zhòng)人嚇了一跳,一個個緊張的看著她。
“痛,我的頭好痛!媽,媽媽……”蘇俏閉著眼,腦海裡急速的閃過幾張熟悉而又親切的臉,“啊……”
“快,快叫救護車,快送她去醫(yī)院!”
醫(yī)院走廊一下子成了齊家人的天下!
大大小小老老少少!
齊正泰、齊邵風(fēng)、齊大夫人、齊星寧,就連一向不屑於跟他們爲(wèi)伍的齊沫然也來了,一羣人擠在急癥室外,等候著醫(yī)生的確癥。
喀嚓!
病房門從裡頭打開,一身白袍的醫(yī)生掛下了口罩,等候許久的衆(zhòng)人立即湊了上去。
“怎麼樣?醫(yī)生?”
“小雪怎麼樣?”
“她肚子裡的孩子沒事吧!”
“拜託,她喊的是頭痛,她的頭沒事吧?是不是最近受了太多刺激?”齊沫然邊分析邊問。
“你是醫(yī)生還是他是醫(yī)生,你還讓不讓人說話了!”齊星寧不服氣的開口。
“你們兩個都給我閉嘴!”齊正泰吐氣怒吼!
終於,場面安靜了下來,輪到醫(yī)生開口說話了!
“病人最近受了過大的刺激,牽動到腦部一些重要神經(jīng),纔會產(chǎn)生刺激性疼痛!現(xiàn)在檢查沒什麼大礙,過會兒等她醒了,需要再檢查一遍!”
“謝謝醫(yī)生!”
“不客氣!”
“謝謝醫(yī)生!”
……
送走醫(yī)生之後,衆(zhòng)人陸續(xù)的走入了病房。
看著病牀上臉色憔悴,墜入昏迷的孩子,齊正泰將擔(dān)憂掛在了臉上:“這孩子,五歲就離開我身邊了,父親橫死在獄中,母親不知去向,這二十年來,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我這個當(dāng)祖父的實在對不起她!”
“爸,您別這麼說!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命,小雪終究還是回到了齊家,這也表明我們一家人的緣份未盡!”
齊正泰回過身來,看著長媳,默默的點頭:“沒錯,你說得沒錯,我們一家人的緣份未盡!邵風(fēng),以我的名義通知各大媒體,我要讓蘇俏正式認祖歸宗!再發(fā)布一篇尋人啓示,找找你失散多年的嬸嬸!”
“是!”邵風(fēng)明白的點頭。
似乎聽到了沸騰的人聲,牀上的人兒動了動,衆(zhòng)人立即期待的投去了目光。
蘇俏睜開眼,看著一張張等候許久的臉,不安的坐起身來:“爺爺,大伯母、沫然姐、姐夫、星寧姐,邵風(fēng)!你們……怎麼都在?”
“剛剛你突然暈過去,嚇了我們一跳!”齊大夫人先一步走過去,“星寧,去告訴醫(yī)生說小雪醒了,問問他還要做些什麼檢查!”
“哦!”齊星寧轉(zhuǎn)身出了病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