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盛大了,明天我們就辦事兒,就在醫院裡你看可以嗎?今天這裡站的人都是我們的見證人,你說行麼?”雲諾迫不及待的說道。
“雲諾?”夜擎蒼被她搞迷糊了:“你實話實說,爲什麼這麼著急和我結婚,這裡面一定有貓膩。”
雲諾低下頭,緊緊的咬了下脣,再提起頭來時,臉上露出了大大的笑容,但是一看就很牽強。
“我告訴你,你可別難過好嗎?”
夜擎蒼愣了楞,繼而說到:“死我都不怕了,難道是有什麼事情恩能嚇得到我。”
雲諾看著他的眼睛輕聲的說道:“擎蒼,你爲了救我被石頭砸中了,脊椎骨骨折,神經斷裂。恐怕下半輩子都要牀上度過了……”
她說完,明顯看到夜擎蒼清雋的容顏一震,眸子露出一抹銳痛。
雲諾的心疼的厲害,她最不情願看到的就是他露出這樣的神情,他廢了將是他一生的夢魘,他難受痛苦,她又怎們能好受的了?
“諾諾,我知道了。”夜擎蒼沉聲說道,不愧是他內心強大到瞬間就接受了這樣的結果:“離開我吧,我不能耽誤你的一生。”
“夜擎蒼,你這個傻子!以前總是強迫我,想法設法的想把我留在你的身邊,現在我心甘情願的要陪在你身邊一輩子了,你竟然趕我走。哪裡就那麼容易,你說讓我來,我就來。你說讓我走,我就走嗎?”
“我已經成了廢人,我不需要你可憐我。你不用感激我,覺得對我愧疚,就把自己的一生幸福搭上!”
雲諾急了,嘴裡忍住爆了粗口:“夜擎蒼,你妹的!你覺得很高尚是麼?我們的誓言又被你吃到狗肚子裡去了?什麼一生一世不分開?你這就要把握推走了嗎?”
說完,她的神情瞬間黯淡了下來,淚水滾來滾去的:“沒有你,我活著也沒勁了。夜擎蒼,我愛你!不管你以後變成了什麼樣子,都讓我陪你一輩子好不好?”
“好!”夜擎蒼的脣角綻開了燦爛的笑容,如同鑽石般耀眼,他不顧身上疼痛的傷口,翻身坐了起來,長臂一伸勾住雲諾的脖子,薄涼的脣瓣就落了上去。
季雲諾大驚,雙眸瞪的大大的不可思議的看著夜擎蒼。
他緩緩的睜開狹長的眸子,衝她眨了眨眼睛,眸子間黑亮的光芒一閃而過,她分明從裡面看到了狡黠與陰謀的味道。
一記綿長的吻過後,屋內響了了掌聲與呼哨聲。
雲諾紅了臉,擡手就給了他一巴掌。
這一巴掌恰好打在了他的胸口上,疼的眉頭倏然的皺緊了。
“你要謀殺親夫麼?”夜擎蒼握著她的手,放在脣邊輕輕的吻了吻,擡起頭來時,眸間漾滿了笑意,如同瑣碎的星光般明亮:“對不起,我們合夥騙了你。”
雲諾粉面含春,瞪了一眼,擡手又朝他的拍去:“活該,怎麼沒有疼死你!”
夜擎蒼忙伸手攥住她打來的手臂:“真的很疼
,雖然不是脊椎骨斷掉了。但是肋骨倒是真的斷了兩根。”
雲諾手上的力氣一下子就撤了勁:“對不起。我高興的有些過頭了。”
“哥,你也算是因禍得福啊!”小七笑嘻嘻的從季彥的身後鑽了出來,挎住雲諾的手臂,甜甜的說道:“以後,我真的要改口了,哥不允許我再教你姐姐了。嫂子,以後你可要對我這個小姑子好一點哦!”
雲諾瞟了一眼小七,微微的湊近她的耳朵,笑道:“誰知道你以後會是我的小姑子,還是會是我的弟媳呢!”
小七騰的一下子臉紅成了個大蘋果,她嬌滴滴的衝雲諾喊了句:“討厭,你就知道拿我開心。”
病房中的氣氛其樂融融的,夜擎蒼也跟著心情舒暢,壓在心頭的事情解決掉了,而且還得到了一個意外的收穫。
她的女人,在危難之中心願意爲了自己去死。
這不是愛,又是什麼?
“哎,嫂子,你跟我出來一下!”南宮澤掙扎猶豫了許久,終於還是決定把埋藏在心裡許久的秘密說出來。
這件事情積壓在心底實在是難受,如果不說出來,他還真的覺得有那麼點良心難安的感覺。
醫院走廊的頂端,季雲諾停住了腳步,轉過身來看著南宮澤問道:“你不是說有事情要和我說麼?現在可以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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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未開口,南宮澤先嘿嘿一笑:“我講了,求你千萬別告訴老大!”
雲諾點頭。
“其實,艾薇那晚並不是老大打電話叫過去的!”南宮澤撓了撓頭皮,桃花眸中透出幾分歉意:“老大確實是喝多了。但是艾薇還是清醒的。是艾薇爬上了老大的牀,沒曾想兩人一度春宵,既然就有了結晶。”
雲諾一聽,臉色就微沉了下來,但她仍然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隨口問他:“你爲什麼要那麼做?你可知道你害的艾薇是去了唯一一次做母親的機會!”
南宮澤挑了一條眉:“她是這麼說的?這個女人又在騙人了。她哪裡是隻有這一次機會?她很健康,懷孕根本就不是個問題。要說我爲什麼這麼做麼?說來說去,也都是因爲你與老大之間的矛盾。老大愛慘了你,而你卻嫁給了常淮洲。我想來想去也不到你竟然還會再離婚,我以爲老大橫豎是沒有機會了,乾脆趁他酒醉把艾薇塞過去。有過幾次之後,他們會慢慢的開始重新審視他們之間的感情。都說是要想忘記一個人,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她走出去,讓別人走進來麼。如果艾薇的插入,能將你從他的心底擠出去,我們都願意去嘗試一下。”
雲諾聽明白了,這一場鬧劇,歸根結底,原因就在南宮澤那邊。他竟然想出這樣的損招來,是可忍熟不可忍,害她白傷心了一場,險些因此跟他鬧了分手。
“這事就只有你一個人乾的。”
南宮澤自豪的點頭:“差不多吧。要是幫兇的話也沒有太大的用途啊。”
雲諾微微一笑:“好了,我知
道了。”
“你不會告訴老大的是嗎?”南宮澤陪著笑,追問。
“誰說的?”雲諾看著他說道:“我爲什麼不告訴他?就因爲你的自作主張害的那麼多人跟著遭罪。我必須要告訴他!”
南宮澤的臉色一灰:“君子一言九鼎。你怎麼就能出爾反爾。”
雲諾衝他笑了笑,銀鈴般笑聲引的他無端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我不是君子,我是女子。隨你怎麼說吧。”
兩個月後的一天秋高氣爽,夜擎蒼站在自己別墅的陽臺上,看著後花園的裡忙碌的南宮澤,他被夜擎蒼每天都拎過來打掃花園,讓後修建草坪和花枝。
秋後的蚊子很毒,逮住一個人就照著死裡才吸血,生怕這一次不吸個痛快就沒有明天似地。
南宮澤擡手狠狠朝自己的臉頰打了一巴掌,一張手一個死蚊子掉了下來,再摸臉上一個黃豆大的包冒了出來。
“玩命的才吃,也不怕撐死!”南宮澤罵罵咧咧的吼了一聲,回頭無比幽怨瞟了一眼站在陽臺上的那個容貌俊美,心靈卻狠如蛇蠍的男人。
他此時此刻,正和他的小女人喝著咖啡,笑容滿面的看著他盯著白花花的日頭,冒著被蚊子吞噬的危險在整理花園。
那個氣啊,那個恨啊,他也只敢在心裡默默的意淫出一個小人來,然後想象著他被自己揍得滿地找牙跪地求饒的局面。
太陽落山的時候,南宮澤收工了,帶著滿臉滿身的包回到別墅去找夜擎蒼驗收今天的工作。
出乎意料,他今天沒有睜大了眼睛,到處挑他的錯。反而笑瞇瞇的愛著雲諾問道:“怎麼樣?還有什麼要吩咐他做的嗎?”
季雲諾衝他溫柔一笑:“南宮澤你辛苦了。其實接下來也沒有什麼可乾的。不如,你把游泳池洗刷一遍吧。今晚我和擎蒼想要去游泳。”
南宮澤哀嚎一聲:“老大,我到底是你的家丁,還是你的屬下。”
夜擎蒼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你才幹了什麼就敢這麼的抱怨了?看來對你的改造不夠。老婆,你去跟羅管家說一句,從明天起給大家放一個月的假。工資照發!”
“好!”雲諾點頭。
夜擎蒼笑著轉向南宮澤:“從明天起,你就接替他們的工作,留在別墅內開展爲期一個月的工作的吧。如果做不好,我會扣你的薪水的。”
南宮澤身形一晃,險些被嚇暈了過去。
就這時,安宇風過來給夜擎蒼來檢查身體。
南宮澤不滿的嚎道:“同樣都參與了老大的桃色事件,爲什麼懲罰就這麼多不同?我每天累死累活的,老陸他做什麼了?也就是每天有事兒沒事兒的過來串一趟,例行公事似的瞧那麼一眼就算了。”
安宇風白了他一眼:“我這是技術活,你要是覺得你行的話,咱們就換換好了。”
“切!站著說話不腰疼,明知道我不會那個!”南宮澤翻了個白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