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瓶蓋,你別怕呀!我纔是作俑者,都不怕,你害怕什麼呀!”
她就不信,不就摘了些花嗎!能對她怎麼樣?
“楚楚小姐,您剛進(jìn)宮還不清楚,這裡的一切都是那些皇宮貴族的世界,我們這些婢女是最沒有用的。走路都要低著頭,哪敢有什麼出格的舉動?”
“…你就是太善良了!”凌楚楚往下看了眼,擡起頭時,腳下一不小心落了空……
“啊!”尖叫一聲,只感覺身子懸空,抓著的紫藤花枝清脆一響,與大樹脫離開來…
下一秒,整個身體一不小心從兩米高的紫藤花樹枝上摔下來……
“楚楚小姐!小心!”小瓶子驚恐,捂著嘴尖叫一聲。
碰的一聲響,凌楚楚頓時落地,只感覺骨頭都快要裂開了,全身一陣麻木……
一陣無法言喻的痛楚,五臟六腑都快要被震碎了!
“呲!”她趴在地上,動了動手指,疼得呲牙咧嘴。
身上,盛開的紫藤花枝覆蓋全身,只露出一個小巧的腦袋。
鵝卵石周圍,頓時灑滿了紫色花瓣……
歐陽清瑞眼見著遠(yuǎn)處的女人落地,停下手中的畫筆,噗嗤一聲笑出來,一對深深的梨渦格外的陽光。
不知是哪裡冒出的女人,竟如此好玩!
“瑞王爺,要不要去幫忙?”身後的男人詢問。
歐陽清瑞笑意過後,揮手示意他靜觀其變。
“楚楚小姐,您沒事吧!您就在這裡,我去叫人幫忙!”小瓶子還小,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壞了,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不知該如何是好,只得微微抽泣起來。
“別…”凌楚楚咧嘴,“先給我把身上的樹枝拿開,重死了!”
“哦!好!”小瓶子見她還能說話,準(zhǔn)備離開又返回來,慌亂的點(diǎn)點(diǎn)頭,馬上把一大枝樹枝拿開。
大概又過了一分鐘,等全身的麻木感已經(jīng)過去,她這才叫小瓶子幫忙扶起她,腿腳不便,只得坐到搖晃的鞦韆上休息片刻。
“您看!手掌都快要破皮了!要不我背您回去上藥吧!”小瓶子擔(dān)憂的看向她手臂上的擦傷,心疼道。
“沒事,這是小傷,馬上就好了!”凌楚楚呲著牙,安慰道。
一不小心碰到了膝蓋,頓時全身一顫。
該死!
她也沒做什麼虧心事吧!
爲(wèi)何如此倒黴!…
凌楚楚內(nèi)心一陣抓狂,這一下,可是真的摔疼了!
“喂!”一聲清朗的男聲響起。
她低垂的頭擡起來,朝旁邊望了半天也沒發(fā)現(xiàn)人影。
“嘿!這裡!”
隨著聲音發(fā)源地張望過去,這才發(fā)現(xiàn)對面的涼亭裡有兩個人,看不清他們的容顏,但是氣度不凡的氣質(zhì)格外的耀眼。
還有人!那豈不是丟臉?biāo)懒耍?
凌楚楚頓時慌張地移開視線,不再望過去!
沒事,反正又不認(rèn)識!她拍了拍胸膛,這樣說服自己。
“還好嗎?”對面的男人清爽的聲音傳過來。
雖然聲音好聽,但此時她可沒心情欣賞,呲著牙狠狠瞪了眼鞦韆這個“罪魁禍?zhǔn)住保?
“瑞王爺,對方好像聽不見。”手下提醒。
歐陽清瑞嘴角一勾,狡黠的笑意劃過眼底。
沒聽見,爲(wèi)何她剛纔看過來了呢!
不理他?神采奕奕的臉劃過一絲壞笑。
他對著手下的耳朵說了些什麼,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對面的女人。
突然,腦海靈光一閃,提起畫筆專心致志的進(jìn)入另外一個世界,時而擡頭,時而看向?qū)γ妗?
“這樣好看嗎?”凌楚楚將紫藤花做成一個花環(huán),戴在頭上,精緻的小臉盪漾起笑意。
“好看!”小瓶子深深地點(diǎn)頭,由衷道:“楚楚小姐怎麼樣都美!簡直比南詔國第一美女羽揚(yáng)公主還要美!”
“真的嗎?”凌楚楚仰起頭,紫色的花環(huán)在陽光下燁燁生輝,嘴中的話還沒說出口,只見一陣黑影兒飛過來。
凌楚楚轉(zhuǎn)過頭去,只感覺身體一陣眩暈,早已經(jīng)騰空而起,一眼望下去,是一池荷葉在她的身下一閃而過。
她嚇得尖叫一聲,一顆心怦怦直跳……
歐陽清瑞看了眼石臺上的宣紙,上面的女人栩栩如生,滿意的一笑,收起畫紙。
“放開我!你是誰!”眉睫緊皺,心提到了嗓子眼兒,一陣毛骨悚然。
不敢太用力的掙扎,只感覺身體一陣輕盈,一陣強(qiáng)烈的眩暈,隨後落地。
凌楚楚頭暈?zāi)X花,身體靠在涼亭邊緣好一會兒才緩過氣來。
一雙杏目冷冷斜視旁邊的男人,只見一襲湖藍(lán)色的俊俏男人雙手環(huán)胸,勾起一雙丹鳳眼直勾勾的打量著自己。
凌楚楚一想到剛纔的心驚膽戰(zhàn),瞬間猶如一隻炸毛的小獅子,氣鼓鼓的瞪向他,“你們這究竟在做什麼?不知道這樣很危險嗎?”
“放肆!瑞王爺也是你一個…”
身後的手下林當(dāng)見此,憤恨的準(zhǔn)備過去教訓(xùn)眼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歐陽清瑞見此,揮出手掌止住他,看向凌楚楚,“危險?那剛纔是誰爬上如此高的枝頭,還不小心摔下來,不知這算不算危險?”
他幸災(zāi)樂禍的看向她,凌楚楚被說中心情,臉色一紅,一怔,翹起雙脣道:“那也是本姑娘自願的!你們這是強(qiáng)搶,意義都不同了!”
她鄙視的看了眼面前的男人,看起來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沒想到竟也是如此歹毒之人!
“挺伶牙俐齒的嘛!”歐陽清瑞也不在意她不恭敬的行爲(wèi),倒是饒有趣味的感嘆一句。
“我這是實(shí)事求是好嗎?”凌楚楚冷哼一聲。
可能是經(jīng)歷了唐溪嚴(yán)那個僞君子,她對古代的翩翩公子男人都有一種防備心裡,而且他不經(jīng)過她的同意就擼她前來,更是反感倍增。
“剛纔是在下失禮了,在此向姑娘賠罪!”歐陽清瑞起身,來到她的面前,很有誠意的行禮作拘。
“算了……”纔不跟他計(jì)較!
瞥了眼男人,暫時原諒他了。
歐陽清瑞近看,她五官精緻得無可挑剔,最主要的是,一雙杏目帶著常人沒有的靈氣,真如精靈一般的動人。
他注視著面前的女人,眉頭微微上揚(yáng),眼底劃過一抹明朗的狡黠。
凌楚楚被周圍的環(huán)境所吸引,驚喜的看向四周,星眸微閃。
她從來沒有置身於這樣的景象中!
四周被荷葉包圍,獨(dú)留一處長亭矗立其中。
陽光明媚,涼亭的影子倒映在荷葉水池中,幾隻金魚將平靜的水面蕩起漣漪……
帶著清香氣息的微風(fēng)拂過,吹亂了她微卷的長髮。
歐陽清瑞側(cè)首凝視她泛發(fā)微光的側(cè)臉,揚(yáng)起一抹驚心動魄的笑容。
男人的帥氣分爲(wèi)很多種,比如歐陽伏農(nóng)是內(nèi)斂中帶著霸氣的英俊,唐溪嚴(yán)是俊美中略顯妖嬈,而此人極爲(wèi)俊俏,仿若朗朗上空中的陽光,令人心生舒坦,如沐浴春風(fēng)……
凌楚楚發(fā)現(xiàn)旁邊的男人的視線,頓時警惕的收回視線。
微微頷首,只見男人朝她伸出手。
“喏,這個給你!”
她平眉一皺,不解道,“這是什麼?”
歐陽清瑞瞥了眼她垂下的手掌,饒有深意,道:“金瘡藥。”
凌楚楚聞聲,彆扭地將手縮到身後,杏目睜大,疑惑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