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句對不起又不會少塊肉!要是把那個歐陽將軍得罪了,他要是不帶我回去了那可就遭了!”權(quán)衡之下,凌楚楚還是得等到歐陽伏農(nóng)歸來。
“哈哈!我簡直是神箭手!”凌楚楚一個人在那裡自娛自樂,一支支箭被射的滿地都是,整個人還在那裡憤憤不平的射向遠處。
“哎喲我的姑奶奶!您可得長點心啊!”左一首匆忙一閃躲,這才避過朝他方向過來的箭。
“你沒事吧!”凌楚楚見人過來,急忙放下弓走過去。
“還好我本事大,不然這東西可不長眼!”左一首將箭扔到一邊去,大大咧咧一笑。
看樣子是沒事,凌楚楚才放下心。
左一首見凌楚楚過來,問:“今兒姑娘是什麼時候離開的!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誰讓你看的太出神了!”凌楚楚纔不會告訴他是故意甩掉他的。
“你這古靈精怪的丫頭,還敢逗我呢!”
“是你自己太笨好嗎?”凌楚楚這幾日與他混熟了,說話也開始無拘無束,左一首性子生來魯莽,也不跟她一般見識。
“什麼?”……
兩人如冤家一般爭了幾句,後來左一首還有急事要辦,不得不離開。
“左侍衛(wèi),將軍什麼時候回來呀!”
“應該馬上就要回來了,你找他有事情?”
“嗯,有點事?!?
沙漠的白天格外漫長,晚上九點以後夜幕才得以降臨。
凌楚楚爬上值崗臺坐下,雙腿落在空氣中,身體靠在一根木頭上,擡起眼睛欣賞著天上的星星。
不知道家裡人怎麼樣了?他們肯定找她都找瘋了,還有娜娜肯定自責死了!都怪自己,怎麼偏偏這時候穿越了……
夜空景色尚好,她卻無心欣賞。
不一會兒,士兵有順序的陸陸續(xù)續(xù)回來,路過的時候紛紛好奇的看向坐在高處的她。
“你看,這女子可真不一般!”東方裕森和歐陽伏農(nóng)騎馬走在最後,他指著遠處的女人給歐陽伏農(nóng)看。
歐陽伏農(nóng)其實早已看到她了,她這模樣倒是難得的安靜。
“是不一般……”他望過去,淡淡的回答。
是她的性格不一般,還是她的來歷不一般……他得不到答案,也不想去深思。
“話說今天你爲何如此生日,凌姑娘估計嚇壞了?!睎|方裕森責備道。
“軍營重地,閒雜人等豈可入內(nèi)!”歐陽伏農(nóng)沒好氣的回答,語氣一如既往的嚴肅冷清。
“她只是個弱女子。”
“就因爲是個弱女子……”
“你在擔心她?”東方裕森打斷他的話,意味深長的看眼遠處的女人。
“她是我?guī)淼模揪筒辉撛诖顺鍪隆6椅掖饝冗^段時間送她離開,若是在此期間出事……”
“行了……說了這麼多廢話,不就是想說不關心人家嗎?”
“……”歐陽伏農(nóng)別開頭,不再理會東方裕森。怎麼看他平時溫文儒雅,一下戰(zhàn)場竟是個八卦的主兒!
東方裕森早已習慣了他冷漠少言的性格,也不在意的笑了笑。
凌楚楚坐在望臺,看著那些人走完了,男人才從後面緩緩而過。
看見兩人,她熱情的朝著他們揮手。
歐陽伏農(nóng)無動於衷,東方裕森竟然也對著她做了同樣的動作,凌楚楚一時傻了眼。
這不是那個平日裡冷酷無情的東方將軍嗎?
“凌姑娘,再會!”東方裕森朝著另一個軍營走去。
“再見!”凌楚楚說。
歐陽伏農(nóng)看眼坐在望臺上的女人,真害怕她那急急燥燥的性格會摔下去。
果真是預言帝!
“啊!”凌楚楚身體朝前一傾斜,差點從十米高的望臺上掉下去,幸好抓住了旁邊的柱子。
“嚇死我了!”她不禁拍了拍還未平復的內(nèi)心。
看著歐陽伏農(nóng)騎馬淡定的走過去,她急了!
“歐陽將軍,我等你好久了!”
聞言,歐陽伏農(nóng)停下,擡頭問:“姑娘有何事?”
看來他還在理她,應該氣消了吧!凌楚楚暗暗想道。
“有事情啦!”凌楚楚說完,起身朝著碩高的臺階邁下去。
歐陽伏農(nóng)不忍看那浮躁的步伐,提醒她:“姑娘請小心點?!?
凌楚楚會心一笑,跨過最後一步臺階,輕鬆的跳下來。
“你看沒事吧!”
“姑娘有何事?”歐陽伏農(nóng)不習慣她熱情似火的笑容,冷冷的問道。
“就關於今天的事情啦,這裡說話方便,我們?nèi)ツ沁叞?!”凌楚楚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小丘陵,離這裡大概五分鐘的距離。
連自己都沒有想到的是,歐陽伏農(nóng)竟然鬼使神差的跟著她走過去了。
到達目的地,凌楚楚不拘小節(jié)的坐下,剛好那裡有一塊長長的木頭當座椅,對著旁邊拍了拍,“過來坐呀!這裡地勢高,風最大了!坐在這裡超級舒服?!?
不忍拒絕她的好意,歐陽伏農(nóng)看了看旁邊沒有多餘的地方,最終還是朝著她走過去坐下。
的確,這裡的風很大,她柔順的長髮被風揚起,一張巴掌大的精緻小臉裸露在月夜之下。
“今天的事情我想跟你道歉,這次的確是我不對。我也很愧疚,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姑娘不必多想,這件事情早已過去,我也不會在意。”
“可是你明明生氣了!”看他說得多麼的風輕雲(yún)淡,他該不會在敷衍她吧!
“何以認爲?”歐陽伏農(nóng)看著女孩溫怒的表情,說話的語氣不自覺的放輕。
“你肯定生氣了,先前明明怒氣沖天的!”凌楚楚學著他的語氣重複他的話,“‘對不起有何用!請姑娘馬上離開這裡,若是再犯嚴懲不貸!’這可是你自己說的,難道這還沒有生氣嗎?”凌楚楚撇嘴。
“姑娘記性可真好?!睔W陽伏農(nóng)哪聽不出這是在嘲諷他,皮笑肉不笑的瞪她一眼。
“彼此彼此……”凌楚楚回他一記笑容。心想還說沒生氣,這不就生氣了嗎!
“我說的這是實話?!睔W陽伏農(nóng)恢復了以往的淡定,像個老師一般的諄諄教誨,說,“軍營重地很危險,並不是兒戲的地方。姑娘還私自出現(xiàn)導致副將軍差點失手,害得他人虛驚一場。還好悲劇未造成,若是姑娘受傷那該如何是好!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難道不該說嗎?”
“我知道我錯了,所以我正在向您道歉!”凌楚楚懷著必死決心轉(zhuǎn)過身與他對視,倔強的眼神彷彿寫直直映入他的心底。
死就死吧,反正這裡那麼危險誰知道哪一天就一命嗚呼了!
“請您原諒初來乍到的小女子吧!奴婢在此向您賠罪,還請將軍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遷怒於……”
她不僅說著,還起身做了個賠罪的姿勢在他的面前鞠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