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晨從醫院出來已經16點多了。他剛要打車,摸了摸口袋,才發現,袋子裡的那幾個硬幣早不知道丟哪去了。
陳晨沒辦法,只好走路回家。從醫院到家,如果騎自行車的話需要三四十分鐘。步行那就不知道要多久了。
陳晨經常走遠路,所以走路回家也不是什麼大事。他悠閒自在地走著,嘴上還不時哼著小調,一搖一擺地朝家的方向走去。
天漸漸暗了下來,路上行人自然也少了很多。陳晨走到了東郊外圍,這是最少人的地方。早年這有很多工廠,後來因爲市改革,工廠全部都遷走了。所以現在這裡就成了一片工廠廢墟,沒人在這住,膽子小的人還真不敢天黑在這裡多逗留一會。
陳晨自然不會怕,他可是這裡長大的。初中時代,他們打架鬥毆怕被學校發現,就會到這來打。所以陳晨對這一點都不怕,反倒對這有一種說不出的好感。
━突然,一聲:“救命!”打破了這裡的寧靜。陳晨四下望了望,看見前面不遠的破廠裡,有星星點點的光亮。陳晨便摸索著小路前去探個究竟。
只見三個男人拿著手電,在一個破房間裡面商談著什麼,旁邊暗暗的,但仍能看清那裡捆著一個女子。陳晨心想“這幫兔崽子在玩綁架呀!這可怎麼辦?”
此時,一個男的起身走到那名女子旁邊,不知要幹嘛,似乎在解腰帶。
其餘兩個男的則走出門外,像是在把風。
看這把式,傻子都知道他們要幹什麼了。當下陳晨沒管那麼多,十萬火急哪~只見他繞到了破房間的後側,猛的一下從窗戶跳了進去。男人嚇了一跳,還以爲見鬼了呢!
男人連忙退了幾步,定睛一看,原來是個人哪!看見來人不是鬼,膽子便壯了三分,喝道:“小子你誰呀?來此幹甚?找死嗎?”
門外兩人聽見裡面有動靜,立馬就跑了進來。三人長得挺壯實的,三副兇神惡煞的臉,在黑暗中,更顯得煞氣十足。
陳晨沒有理會他們,他發現女子暈倒在黑漆漆的角落裡,正要俯身解開女子身上的繩子,但三個男人怎麼可能會讓別人在眼前造次,當下一拳向陳晨砸去,只聽“啪”的一聲,砸拳的男人,手被槍射中,血流不止。然後接連三槍~“啪啪啪” 三個男人紛紛倒地,死了!嗚呼哀哉…
陳晨嚇得夠嗆!隨後,一個身穿軍裝的男人進來,看他也有二三十歲,暗暗的天還能看得出他俊朗的樣子。手上握著一把狙擊,看著就是一副軍人範。
陳晨見他沒有敵意,就沒擔心太多。俯身把女子的繩解開,女子“悶哼”一聲倒在了陳晨懷裡,陳晨感到一陣女兒香撲鼻而來,胸前柔暖無比。
穿軍裝的男人見狀,一把將陳晨拉開,然後不知從哪掏出一顆圓溜溜的藥,俯身將藥放道女子嘴裡,說道:“這是解春丸,小兄弟,謝謝你救了我們家小姐?!?
陳晨被他拉開,正一肚子沒來由的火氣。此刻聽軍裝男子說他們家小姐,也沒管火氣,疑道:“什麼意思?”
軍裝男人答:“我是李小姐的的保鏢,江湖人稱 槍狼?!?
“槍狼?”陳晨驚訝道。
陳晨聽說過槍狼,據說他槍法了得,曾經一個人狙殺了一個團。沒想到今天在這見到,還當起了保鏢。也不知道這女的是什麼身份,既然能請動槍狼當保鏢。
陳晨還是不可置信,帶著滿臉疑惑道:“你真的是槍狼?”
軍裝男人不痛不癢的答了一句:“如假包換!”
陳晨正震驚著,地上被捆的女子恢復清醒,起身向陳晨道:“小兄弟,謝謝你!”隨後又掏出一張名片給了陳晨,道:“這是我的名片,有事可以找我?!碧旌馨担惓拷舆^名片也沒多看,塞在袋裡就帶著女子隨著槍狼出去了。
出了破房間,月光灑在衆人身上。在暗暗的房裡,陳晨也沒仔細看那名女子,出了房纔看清女子的容貌,她看似二十多歲,整體看來只有一個字形容,那就是——美。
高高的鼻樑,淺淺的眼窩,嘴巴微微上翹。華麗的衣著下,盡顯迷人的身段。頭髮如絲,被風吹得一飄一飄的,如仙女一般,尊貴高雅。
他們尋著路要走到馬路上,陳晨邊走邊問那位女子:“你怎麼會被抓到這來的?”
槍狼搶著答道:“小兄弟,這事你別管了,以免惹來麻煩?!?
經過剛纔殺人的一幕,陳晨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所以也沒問下去,便扯開話題又朝女子說道:“美女姐姐你叫什麼名字呀?”
“李憶婷!”女子不痛不癢的答道。
陳晨調笑道:“姐姐的名字真好聽,就跟姐姐長得好看一樣?!?
李憶婷聽陳晨這樣說,心中美滋滋的:“小兄弟過獎了,不知小兄弟叫什麼呢?”
“我叫陳晨,早晨的晨?!标惓苛x正言辭地報上大名。
李憶婷心想陳晨還挺可愛的,特別是認真的樣子,嘴角還有一道壞壞的弧線,笑道:“你說了兩個chen,不知哪個纔是早晨的晨?!?
陳晨知道對方在調笑自己,也不點破,認真的答道:“後面那個是早晨的晨?!比她R齊笑了出來。
槍狼一直都在觀察著陳晨:“小兄弟真有意思,還在讀書吧!”
陳晨如實回答:“讀高二了。”
槍狼又對陳晨道:“小兄弟年紀小小膽識過人,狼某佩服?!?
隨後從口袋掏出一快玉佩送給了陳晨,道:“這是一位老人給我的,他對我說遇到有緣人便送給他,今天我見小兄弟與這塊玉佩有緣,就送與你吧!”
陳晨毫不客氣的接過,心想“不要白不要?!北阏f了聲謝謝就塞在袋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