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這樣說,秦濤忍不住笑了,他們的消息,何止是打碎了無數(shù)少女的玻璃心?更是讓無數(shù)的黃金單身漢,心碎了一地好不好?當然那無數(shù)的黃金單身漢中,自然少不了自己了,無奈的在店裡面坐了下來,自給自足的倒了杯水。沒心沒肺的順口問了一句,“那裡面也包括,花小姐?”
說這話的同時,眼睛的餘光掃了一下某人,那丫頭先是表情僵硬了一下。不到三秒鐘的時間,又恢復了正常,悠閒自得的躺在自己的躺椅上面,旁若無人的傻笑。秦濤實在是無法理解,她在笑什麼。“那你想聽到我怎樣的答案,纔算是滿意?我若回答是,你會說是華宇那傢伙引來的狂蜂浪蝶,我若說不是,估計你也不會相信。恭喜你,你猜對了,我是喜歡華宇哥哥,很久很久以前就喜歡他,他是聰明人,自然是瞭然於心的。但是我知道,他不屬於我,所以我退出了。不知道這樣的答案,你可還滿意?”
她這樣說,輪到秦濤坐立不安了,這丫頭的臉上,沒有絲毫的不甘,相反她臉上所洋溢出來的那抹光來年個,不是任何人可以媲美的。這樣的一個人,無慾無求,卻將自己的店交給“情敵”,未免有些太不合情理了。“你一定覺得,我是一個怪人。其實不是,我只是一個聰明人而已,不像憐兒,明知道自己得不到,到頭來卻偏偏要拆散一個鴛鴦。到最後,痛苦的只會是她自己。”
“你的這番見解,倒是十分新鮮。既然你和憐兒那臭丫頭,是朋友,爲什麼。。”
“我們兩個人,截然不同?告訴你很簡單,因爲她的驕傲,是她的家族,是她的享樂,是她父親的金錢堆砌而成的。而我。不是。今天跟你這傢伙,說了太多不該說的話,也不想說了。這個點沒有任何的手續(xù),杜小姐什麼時候想來。就什麼時候來。交給她,我放心,還有麻煩你幫我轉(zhuǎn)告她,眼睛看到的事實,也未必是事實。所以有的時候根本不需要相信,那是真的。”說完便閉目養(yǎng)神,不再說話。這樣安靜的一個女孩子,就這樣毫無避諱的躺在自己面前,引得秦濤無數(shù)的感慨。
既然人家已經(jīng)把話說到這份上了,他又何必多事?或許這場風波,最終會被這丫頭消滅於無形當中,也說不定。泱泱的站起身,“那我走了。”
可就在他離開的那一剎那,又停下了腳步。“想知道我的聯(lián)繫方法,我相信你有很多的辦法找的到。”
一句話驚出秦濤一身冷汗,這丫頭閉著眼睛,居然知道自己停下來了,而且還知道自己想說什麼,這真的是太有意思了。於是便笑笑的揉了揉自己的鼻子,“花小姐,我真的很想知道,你的自信從何而來?”說到這裡,那丫頭猛地睜開了眼睛。露出了甜美的微笑,“因爲我們是同一類人,喜歡某一個人,只能在他最需要的時候出現(xiàn)。不需要的時候離開。只有這樣,才能夠讓他(她)把你當成朋友。這樣同命相連的兩個人,本就應該有著很多的共同話題,所以我很肯定,你對我很感興趣。”
“有意思,沒有想到花小姐年紀不大。還真的很幽默。能夠重新認識你,我真的很高興,不過我更希望你是朋友,不是敵人。”說完意味深長的走了,這樣的話,在花小諾的心裡,留下了揮之不去的印記。記得很久以前,就有人說過,將來不管有任何一個女人成爲秦濤的女人,都會很幸福。現(xiàn)在看來,這傢伙身上真的是有種獨特的人格魅力,而這種人格魅力,在華宇的身上是絕對看不到的。想到這裡忍不住笑了,懶散的拿起自己的,在手山翻轉(zhuǎn)玩弄,最終還是打通了華宇的電話。
電話那邊的某人,看樣子很著急,“小諾,我求你,不要把濡沫牽扯進來。”
“你就那麼害怕我會把她牽扯進來?華宇哥哥,我和你認識多久了?你就是這樣看我的?爲什麼不是你們在把我牽扯進來?”小諾的心裡,有著另外一番盤算。只是現(xiàn)在還不是和盤托出的時候,只是希望他們不要把自己當成和憐兒一樣,未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才好。對此,華宇是完全不知情,急躁的他這會只單純的認爲,自己和憐兒所謂的訂婚典禮,纔剛已見報。這丫頭就出現(xiàn)了,應該和憐兒有脫不了的關係,“如果,你不想讓你的公司,還有你爺爺、你爸爲之付出一生的事業(yè),毀在你的手上,就最好不要把人心想的太壞。”
“好,我可以不把人心想的太壞,但是我想知道,你到底想對濡沫做什麼?”
聽到這個,花小諾真的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原來大家分別這麼久,真的生分了很多。“我什麼都不想對她做,只是做一個順水人情而已,我在這個小鎮(zhèn),開了一間服裝店。濡沫剛好進來,說要頂下這裡,機緣巧合之下,拿出了自己的名片。我才知道她就是前段時間,傳的沸沸揚揚的,鍾家小姐,還有你的女朋友。”
“然後呢?我沒有興趣知道,你們是怎麼認識的,我只希望我的委屈求全,能夠換來她的平平安安。”言語之中對濡沫的憐惜,真的不是一點點,就是這份不同尋常的憐惜,讓花小諾徹底下定了決心,要好好的幫他們,畢竟憐兒那丫頭,做的事情的確是太過分了。“好一句用自己的委曲求全,換來她的平平安安。不過想要她平安,就要讓她徹底的置身事外,你確定自己真的能夠靜下心來。不想著她,不找她,不關心她的行蹤嗎?”
這話在華宇聽來,似乎有另外一層意思,“你說這話的目的,是什麼?”
“目的?如果我說,我的目的和憐兒一樣,想把你佔爲己有,但是比她好一點的是,我不會傷害你心愛的濡沫。你會怎麼想?別介意,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你不用這樣緊張。杜濡沫值得你這樣對她。在我出現(xiàn)在你面前之前,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至於什麼原因,我想很快你的心腹秦濤就會告訴你。好了。我說的已經(jīng)夠多了,懂不懂是你的事。後會有期!”說完完全不由分說的掛斷了電話。
而電話那邊的石華宇,著實有些不安,不安的是這個花小諾,到底在玩什麼花樣。“華宇。你怎麼還在這裡?憐兒已經(jīng)等了你很久了,她要是再看不到你,估計房頂都要給她掀了。”來人是沈傲軒,華宇本能的恢復職業(yè)性的微笑,“沒什麼,只是公司有些事情要處理,畢竟現(xiàn)在我的公司,您纔是大股東。爲您賺錢,也是我的責任。”
知道這傢伙言不由衷,沈傲軒也沒有揭穿。只是一味的偏袒著她的寶貝女兒。“明天是你和憐兒訂婚典禮,你爸媽還有你鍾伯伯一家,都會前來道賀。當然還有一些達官顯貴,所以半點差錯都不能有。你也知道,我的生意做的很大,幾乎所有能夠賺錢的生意,我都會做。但是無論生意怎樣做都好,女兒只有一個,如果她不幸福,那就是我人生當中最大的敗筆。”
後面的話。即便他不說,華宇也是知道的,只是不願意聽他繼續(xù)說下去。“我想知道,明天在訂婚典禮上。會不會看到樂軒和樂然。”
“你在這個時候,問我這樣的話,顯然有些不太合理。憐兒是樂軒的妹妹,從小到大,樂軒都是很疼他這個妹妹的。憐兒的訂婚典禮,做哥哥的當然會出席。至於那個樂然,她是個什麼東西?怎麼配出現(xiàn)在那樣的場合?行了,不要讓憐兒等著急了,趕緊下去。”說完很嚴肅的離開了他的視線,華宇愕然,知道自己的態(tài)度在這個關鍵時刻,顯然有些不妥。這才深深地虛了一口氣,冷著一張臉下了樓,剛下樓就看見憐兒嬌滴滴的向自己撲了過來。想躲卻不敢,只能任由著她撲到自己的懷裡。“好了,這麼多人看著呢。”
怎奈這丫頭根本就沒臉沒皮的,緊緊的抱住他,就是不撒手,“我纔不怕呢,在這裡的,不是我爸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再說了,我喜歡你,早已經(jīng)不是什麼秘密,而且我們明天都要訂婚了,我都不害羞,你害羞什麼?”一句話,惹來無數(shù)的笑聲,當然這笑聲的背後,褒貶不一。至於華宇,自然是希望她能夠?qū)W會什麼叫自重,免得有朝一日,自己離開了她。她會變成一隻受傷的小兔子,若真的到那個時候,就只能嘆一句:咎由自取了。
忍不住用力推開她,裝作很溫和的樣子看著她:“不要這樣,憐兒。以後我們還有很多時間膩在一起,這個時候還是好好地招呼一下大家,纔不會顯得我們太過的失禮。”話音剛落,憐兒還打算說些什麼,就被她爸給攔了下來:“憐兒,都快是爲人妻的人了,不要這樣任性。在這裡的大多都是你的長輩,看看你這樣子,成何體統(tǒng)?不要鬧了,聽話!”說完向出席的人,做了一個揖:“對不起,沈某人教女無方,讓大家看笑話了。”
“哪裡?哪裡?能夠看到令愛如此的可愛,是我們的福氣,外面的人想看還看不到呢。”這話裡的意思到底有幾分褒獎,幾分貶義,恐怕就得分開來說了。縱橫商場這麼多年,沈傲軒什麼樣的場面沒有見過?什麼樣地話沒有聽過?若是爲了這些個閒言碎語,就改變自己的初衷,恐怕也就不會有今時今日的成功了。微笑的看了大家一眼,憐兒自然已經(jīng)安靜下來。周圍的氣氛有種說不出的悶,“哈哈,言歸正傳,今日請大家來,是爲了明日小女和shy總裁石華宇先生的訂婚典禮。。。”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不遠處的聲音給打斷了,“我兒子訂婚,是不是應該知會一聲我們做父母的?”
聽到這聲音,沈傲軒的表情僵硬了,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華宇這心裡也打起了鼓。想要跑過去,卻發(fā)現(xiàn),有雙惱人的手死死纏住了他的手臂。“憐兒,放開!”
“我不放!”面對她的無理取鬧,面對來人是他的爸媽,面對眼前這些有頭有臉的人物,他實在不能就這樣,任由著事態(tài)發(fā)展下去。用力的拽開她的手,“等我,聽話,我知道該怎麼做。”
說完就跑了過去,剛想說話,迎來了就是他爸一記響亮的耳光。“孽障!結婚這麼大的事情,你都不讓我們知道,你的眼裡還有沒有你的父母!”
“爸,媽,你們聽我解釋!”石華宇心裡那叫一個急,自己費盡心思,忍辱負重的待在那個死丫頭身邊。爲的只是搞清楚他們下一步想要做什麼,所以纔會把婚禮變成了訂婚典禮。可是眼下卻節(jié)外生枝,他怎能不著急?可是當著大家的面,他又能說什麼?“解釋?華宇,告訴你,你從小到大,所有的事情,我都是站在你這邊的。但是這一次,你爸說的對!我們石家的子孫,還沒有淪落到要給被人做狗的地步!今天你有兩條路可走,第一,跟我們回去,第二,從今往後跟我們再無半點關係。你自己選!”
許子怡的目光,死死地盯住沈傲軒,那模樣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剝、大卸八塊才解氣。“媽,有些事情,我現(xiàn)在沒有辦法跟你解釋。”
“華宇,不知道你這個沒辦法解釋,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根本就沒有打算和憐兒結婚?”一切都在沈傲軒的掌控之中,傲氣十足的他一度的以爲石家,還有鍾家,都會對自己忌憚幾分。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兩個不識時務的居然會來自己的家裡鬧事,自然有些不爽。華宇是明白了,在場的人也多半是不解,“我的兒子,要跟誰結婚,那也得我們這做父母的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