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的嘴角微微上揚(yáng),冷冷的哼了一聲:“原來在你的心目之中,我是這樣的?面對自己心愛的女人,她可以陪著我赴湯蹈火、不計(jì)後果的去救人,我卻可以在救了人之後過河拆橋?”
後面的話,他根本就不想說了,拉著她的手,小心翼翼的來到小溪邊。潺潺的流水在耳邊嘩嘩作響,天山就在頭頂,在一層薄霧的籠罩下顯得格外的神秘,周圍的灌木叢中,是不是的傳來昆蟲的叫聲。這樣的青山綠水,本應(yīng)該是帶著輕鬆地心情,來此踏青的。卻不曾想,這會他們卻是爲(wèi)了救人而來。
帶著這樣沉重的心情,讓他如何能夠輕鬆的起來?這時的馨予正準(zhǔn)備邁開步子,繼續(xù)往前走,卻被白狐一把抓住了,“噓!你看到人了?沒看到人,你出去幹什麼?”白狐的臉色變得極其冰冷,心想著這丫頭還真的是好騙。小鈴鐺那丫頭,古靈精怪,想要抓住她是真的要費(fèi)點(diǎn)心思。來這裡原本就是想看看究竟,以策萬全,她倒好還沒有見著人,就急著出去送死,真的不知道她的聰明腦袋你,此刻裝了些什麼。
馨予感覺到了他的不高興,也明白他到底在想些什麼,隨即調(diào)皮的吐了下舌頭,“對不起,我是太心急了。”話音剛落,就有一個無比張狂的聲音,在他們耳邊響起:“我知道你們已經(jīng)到了,趕緊出來,否則我就殺了小鈴鐺,讓你這位有情有義的爺爺。死後沒有臉面去見她的爹孃!”
聽到這話,白狐強(qiáng)行的將馨予的身子按了下去,並囑咐道:“記住,我沒有讓你出來。你千萬不要出來!”他的表情很嚴(yán)肅,馨予自然不會拒絕他的好心,乖巧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就在他準(zhǔn)備離開的那一剎那,馨予卻不由自主的拉住了他的手:“你自己小心點(diǎn)!”
白狐沒有回話,只是很莊重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便彎著要繞到另一邊,不假思索的出現(xiàn)了那人的視野之中。看了之後多少有些失望。這人無論從身形、還是形態(tài)舉止上來看。他都可以斷定此人絕對不是樊夫人。此刻不得不慶幸,馨予沒有出現(xiàn):“你到底是什麼人!”
背對著他的人緩緩的轉(zhuǎn)身,當(dāng)他看到那人臉的時候。只是冷冷的笑了一聲:“居然是你!我還以爲(wèi),是什麼大不了的人物,如今看來,你根本就是在找死!趕緊的把小鈴鐺交出來。或許我還可以饒你不死!”
怎知那人大笑,笑聲裡藏著太多的輕蔑。片刻之後,滲人的笑聲終於停止了。沒有說話,順手就是幾把飛鏢,向白狐毫不客氣的射了過去。“想要見小鈴鐺。就先拿命來,你就可以見到她了!”可是區(qū)區(qū)幾把飛鏢而已,又怎麼能夠難得住白狐?隨即一躍而起。輕輕鬆鬆的避開了,與此同時。諾大的袖子輕輕一卷,便讓那幾把飛鏢從原路返回,向那人射了過去。
騰騰騰的幾聲響,那幾把飛鏢齊刷刷的插進(jìn)了旁邊的樹幹之中。“想讓我死的人,多了去了,可惜我依舊好好的活了幾百年。而那些想要得到我內(nèi)丹的人,如今已經(jīng)全都死了,識相的趕緊把小鈴鐺給交出來!”說完,一雙纖細(xì)的人手瞬間變成了狐貍的利爪。
閃電一般的速度,一下子串到了她的面前,死死的掐住她的脖子。奇怪的是那傢伙,居然沒有絲毫的恐懼,相反的臉上還有一絲淡淡的笑容,卻一句話都沒有辦法說出來。就在白狐的手,快要掐斷她脖子的時候,馨予從灌木叢中跑了出來,大喊了一聲“小心”便倒了下去。白狐聽到喊聲猛地回頭,卻看見不遠(yuǎn)處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個身影不是別人,正是神秘失蹤的樊夫人,一個帶著仇恨而來的女人。依舊膀大腰圓,一身的贅肉,依舊是那張令人討厭的嘴臉,只是如今的裝束已經(jīng)不像原來那般華麗,變成了一身黑。來不及看她,一把將馨予拉了起來,關(guān)切的看著她:“傷到哪裡了?”
馨予倔強(qiáng)的擦去嘴角滲出來的血絲,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想要走過去,卻感覺腿腳無力支撐身體的重量。踉蹌著差點(diǎn)掉了下去,還好有白狐再扶著她。看到這樣的馨予,白狐的氣更是不打一處來,猛地轉(zhuǎn)頭瞪著那個可惡的女人:“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其實(shí)馨予心裡很明白,她剛剛射出的毒針,是經(jīng)過改良的。否則她也不會挑這樣的時候,對白狐動手,爲(wèi)的只是把自己引出來。“小白,你不用問她對我做了什麼,很明顯,她的針之前射中我的,更厲害了。”
馨予氣若游絲的話,一字不落的傳進(jìn)了樊夫人的耳中,隨即換來的是一陣狂笑:“不錯,這樣的敵人才有意思。馨予,你不要怪我,對於以前的事情,或許你可以做到不追究。但是我的個性,你比誰都清楚,是絕對不會給自己留下後患的。要怪就怪你爹孃,爲(wèi)什麼要把你帶到這個世界上來,而你爲(wèi)什麼要活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哈哈哈哈哈!”
言語中的得意,彷彿馨予就必死無疑一樣,這樣的話白狐又怎麼能夠聽得入耳,冷笑著從衣袖之中拿出一個精緻的小盒子。一抹金色的亮光,讓他身後的某人瞠目結(jié)舌,一把明晃晃的刀子從他身後刺了進(jìn)去。
白狐吃痛的調(diào)轉(zhuǎn)頭來瞪著她,眼睛眉毛都擠到一塊去了。眼中的恨不是一點(diǎn)點(diǎn),就在這時,一陣清脆的鈴鐺聲響起,白狐不需要用看的,更不需要用猜的,就知道是小鈴鐺來了。“乖孫女,幫爺爺試試看你的爪子,還管不管用!”
就在小鈴鐺,還沒有來得及有所動作的情況下,樊夫人手中的劍便跟白狐的內(nèi)臟,來了個親密的接觸。馨予的目光突然之間變得驚恐萬分,也不知道哪裡來的那麼大的力氣,隨手掏出爹孃留給她的匕首,淬不及防的刺進(jìn)了,樊夫人的心臟處。耳邊便傳來,一聲痛苦的叫聲,再看向她的臉,這會早已經(jīng)沒了先前想要報仇的那股子霸氣。
“小白,你怎麼樣了?有沒有事?”嘴上雖然這樣問,但是她的心裡又怎麼會不清楚。前腳剛被刀子刺了,後腳又被那個可惡的女人,刺穿了身體,怎麼可能沒有事。之所以這樣問,只不過是寄希望於他不同於人的身體。
白狐冷冷的看了一眼樊夫人,將手中的小盒子交到馨予手上,便倒了下去。血順著衣服流了下來,滲進(jìn)了泥土裡,馨予這會拿著那個金色的小盒子,是欲哭無淚。好在小鈴鐺及時的出現(xiàn)了,看到小鈴鐺來,樊夫人只能狼狽的逃跑。而那個刺傷了白狐的人,則傻傻的愣在了原地:“不要?dú)⑽遥灰獨(dú)⑽遥 ?
見到眼前的一切,小鈴鐺的心裡那叫一個氣。這個傻爺爺,根本就是吃飽了撐了,他也不想想自己若是不想被別人抓住,誰又能有那麼大的能耐。要不是自己看到那個被他關(guān)著的人,再三逼問之下知道了他們的下落,這會這兩個人怕是早已經(jīng)見閻王去了。
帶著濃烈的怒氣,轉(zhuǎn)頭惡狠狠地瞪著那個求自己饒命的女人,頓時火氣不打一處來。恰巧耳邊又傳來白狐的聲音:“乖孫女,幫爺爺殺了她,替你爹孃報仇!”
聽到這個,小鈴鐺的腳步停住了,片刻之後,隨之而來的是一把抓住那人的衣領(lǐng):“想要我不殺你也行,告訴我,我爹孃是怎麼死的!”小鈴鐺的眼睛瞬間變成了嗜血的紅色,那個女人當(dāng)然知道,這一次自己在劫難逃,可即便如此,她還是願意賭上一賭。
“小鈴鐺,殺了她,殺了她,不要聽她說任何的話!殺了她!”白狐似有什麼事情想要刻意隱瞞,馨予不是看不出來,可是這會他的額頭豆大的汗珠,伴著血水一起流著,她實(shí)在是於心不忍。緩了口氣,嚥了口口水,“小鈴鐺,聽你爺爺?shù)脑挘砩嫌袀⒄`不得!”
見小鈴鐺還不願意動手,白狐真的急了,“殺了她,我告訴你爹孃的事!否則,從現(xiàn)在這一刻開始,我和你恩斷義絕!”小鈴鐺聽了他們的話,再看看眼前這個女人,一臉的恐懼,“求求你,不要?dú)⑽遥灰獨(dú)⑽遥 ?
話音剛落,小鈴鐺的利爪就割斷了她的脖子,鮮紅的血從脖頸處噴了出來,濺了小鈴鐺一身。直到這一刻,她才發(fā)出了歇斯底里的吼叫之聲:“啊!啊!啊!”
待她喊完了,馨予也著實(shí)沒有力氣再支撐下去了,眼皮沉沉的閉了起來。白狐慌了,不停的搖晃她的身體,可惜都於事無補(bǔ),“小鈴鐺,快幫一樣把馨予救回山上去!記住,你必須保證她不死!聽見沒有!”
小鈴鐺根本就懶得聽他的話,沒好氣的瞪了一眼昏迷的馨予,毫不客氣的把她拽到了一邊。奪走了她手中那個精緻的小盒子,快速的點(diǎn)了白狐的穴道:“我告訴你,她死不死的跟我沒有半點(diǎn)關(guān)係!但是你死不死關(guān)係到,我是否知道爹孃的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