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男子看著頂在自己的額頭槍,頓時不敢再皮,老老實實的從裡面櫃檯裡走了出來。
白畫覺得對面這個青年男子是真的皮,非要自己把槍拿出來,頂著他的頭,纔不再那裡沒完沒了一樣不停叨叨叨。
一尾楓葉覺得自己今天是不是出門沒看黃曆,先是剛拿到沒多久的手機,明明才發誓要呵護它一輩子,不讓它受到一絲傷害,轉眼就哐當掉在地上。
不過幸好它沒出什麼問題。
然後又是一個外行人來買藥,就跟沒買過藥一樣,管他買十年份的藥。
問對面怎麼了,又回答他說明天就要末日了,雖然他也曾經得過中二病,只不過用他現在的目光去看當時他做的蠢事,妥妥的就是黑歷史。
因此,原因是他愛看綜藝節目的緣故,在對面說明天末日,他的第一反應纔會是,會不會有節目組出現,隨機整蠱他這樣的店鋪工作人員。
結果興奮的他直接“拆穿”對面,他剛說完就後悔了,明明這是一份上天給予他上電視的機會,可他卻沒有珍惜,如果上天再給他一次機會,他覺得他會保持沉默!
一尾楓葉一邊不斷拿白畫要求的藥物,一邊在內心瘋狂幻想,白畫對他亮了槍,會不會在離開時滅他口?
不要啊!他還沒有談過一場正式的戀愛啊!
現在看來,那兩個進入店內就一言不發的女人很有可能就是受到白畫的綁架!
沒辦法,剛纔宮本雛田在進入店內後就瘋狂跟他遞眼色,他還以爲是白畫滿足不了她們,有些慾求不滿了呢!
他以爲他懂了,其實懂個錘子!
那明明是請求他幫助啊!
好在,一尾楓葉雖然內心戲十足,但手中的動作卻不慢。
很快他的手上就出現了多種藥物,不過他發現隨著他拿取的藥物越多,他的手卻根本裝不下了。
於是,一尾楓葉一臉尬笑的轉過頭來看著白畫說道:“大哥,我手裝不下了,怎麼辦?”
白畫一臉無語但還是低沉地回答道:“你店裡沒有塑料袋嗎?”
“哦哦哦!對對對!袋子!袋子!”
一尾楓葉一臉瞭然的將手中的藥物放在地上,快速跑進櫃檯從裡面抽出幾個袋子,又重新跑了出來,撐開其中一個塑料袋,將地上的藥物一股腦的裝進塑料袋中。
白畫在一尾楓葉終於開始行動後,就將手中的槍放下。
沒人想在如芒在背的狀態下做事,白畫清楚,所以才放下槍。
再說,這這個年代,唯有槍纔是真正的大哥,無管你會什麼拳,十八般兵器。都不過是幾塊錢就一發子彈就撂倒的事情。
就像一個人對另外一個人說:“你最好按照我說的做,否則我就用拳頭活活打死你”跟直接舉槍瞄準另外一個人的頭威脅來的實際一點。
白畫卻不是這樣,他只會用槍威脅,但如果對面真的反抗,他就會用拳頭告訴對面拳頭真的可以殺人!
而更高生命等級的存在也會告訴極其懵懂的科技世界,有句話說“大人,時代變了!”,時代的確變了,但武術的強大卻不會變!
武術不是表演,不是花拳繡腿,武術是殺人技!
他,白畫就是得到封於修所著的武術絕學,《天下第一》!
先拳後腿次擒拿,兵器內家五合一!
白畫五樣絕學全部達到了精通!
並且他還能夠靠這本天下第一秘籍,輕鬆習得各個世界所有武學!
天下第一秘籍也能夠根據白畫習的武術絕技逐漸升級!
一尾楓葉足足花了好幾分鐘才終於將白畫吩咐一至三年份的藥物蒐集完畢,足足裝了五個塑料袋才勉強裝完。
根據白畫所說的末世,一尾楓葉還特地裝了更多的消炎藥,消毒之內的藥物,其次便是退燒,重度感冒的藥物,最後纔是各種維生素片。
小感冒的藥最少僅僅只裝了小半口袋,畢竟根據人體擁有自我修復能力,在中醫看來,小感冒就算不吃藥,也能自我修復。
而日本作爲“漢方”迷,雖然這個國家沒有中醫,卻有許多中成藥,整個國家佔據了整個世界中藥市場90%的份額!
但中成藥的效果也就那樣,大多是爲預防感冒而出,可相比西藥那種只單純去標不治本,中成藥這種同樣見效不慢,毒性小的藥物在中國卻很少見人買。
白畫就沒吃過藥,所以對於華夏裡面的醫療系統完全就是兩眼抹黑。
完全不清楚是怎麼樣。
白畫一把接過一尾楓葉遞給他已經被裝滿,顯得無比鼓囊的幾大滿滿當當的藥物,將它們丟進推車後,白畫便準備拍拍屁股走人。
至於在後面顯得可憐弱小又無助的一尾楓葉欲哭無淚,根本不敢開口制止他們。
他可不像川島誠那樣,這家藥店不是他家的,他不過是一個打工仔,老闆另有其人,雖然年齡跟他相差無幾,但那絕對是個不折不扣的惡魔!
想到自己爲什麼要作死,如果他不作死會不會對面在臨走前就會付錢呢?
就這樣開始自我懷疑,自我否定的一尾楓葉根本沒注意到白畫已經帶著宮本雛田以及比呂美三人推著裝滿今後兩人生命物資漸行漸遠。
“下面我們去哪兒?”
宮本雛田現在已經確認了這個變態殺人狂是一名精神病人的事實,又是“買”食物純淨水,又是堆積藥物。
再加上連續兩次如出一轍的說辭,很有可能並不是這個變態殺人狂的特殊癖好,僅僅只是爲了欺騙別人以達到自己的惡趣味。
而是他真的認爲明天就會發生如他口中所說的末日!
所以她才問白畫下一步準備幹什麼。
她已經發現了白畫一直都是有目的性的在行動,她也對白畫到底是不是變態殺人犯有了懷疑。
白畫如果真的是變態殺人犯,又怎麼會大搖大擺的從學校裡出來?
首先一個陌生成年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好人的白畫,如果不是學校裡面的人認識白畫,白畫連學校都進不去!
警察局那邊也不是沒有考慮過會不會是學校內部人員作案,但死亡的女高中生都是來自於不同的高校推翻了這個設想,在象徵性的調查一番,果然一點線索都沒有找到,立馬徹底拋棄了這個破案思路。
破案就是這樣,首先要做的就是找到一條正確的偵探方向,這根據能夠找到的線索,逐步縮小檢查範圍或者擴大檢查範圍。
最終找到那個真實的唯一真兇!
“回家拿需要帶走的東西。”
“然後找車,離開這座城市!”
宮本雛田本來已經做好了白畫會用沉默來回答的打算,誰知道,白畫直接告訴了宮本雛田自己的計劃。
感受到宮本雛田一臉驚奇不斷打量自己的眼神,白畫頭的沒回,依舊走在最前面不停地趕路。
這沒有不好說的,白畫本來就不是一個高冷男,只不過他就是這樣,只說必要的話,說完就立馬閉上嘴巴,不去浪費時間聊什麼八卦和一些沒有任何營養,純屬就是浪費時間浪費生命的話題,當然你問他問題,如果不是他特別不想告訴答案的問題,他都會一一解答這些問題,但也僅此而已了。
正因爲如此,白畫纔在現實世界生活了二十多年,除了父母家人以外再沒有第二個朋友。
哪怕是他的一個弟弟,兩個妹妹也不愛跟他這個不言茍笑的哥哥待在一起。
雖然待在他身邊會莫名的出現一種安全感。
比呂美從剛纔開始就一個人在那邊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偶爾還發出詭異的笑聲,搞得宮本雛田頻頻將目光放到這個“可憐”的被變態殺人犯盯上的女高中生。
同樣再次走了大約十來分鐘,再次走到了屬於被徵用的出租車旁。
因爲宮本雛田急忙下車,所以出租車連鑰匙都沒拔,火也沒熄,門也沒鎖的放在那裡。
現在已經是學生放學的時間,大多數從或遠或近的學校趕回家的學生們以及路人正在馬路兩邊不斷行走。
馬路上也是不斷有車輛來回穿梭。
三人一路走來,回頭率可以說是達到了驚人的百分之百!
一些車輛上面的司機在看到三人奇葩模樣,也是下意識地放緩車速。連續往白畫那邊瞟了好幾眼。
白畫倒是對周圍或是用驚奇,或是看傻瓜一樣看他們的眼神不屑一顧。
宮本雛田則不一樣,雖然她是一名警察,她對自己的相貌也有自信,但像今天這樣無論男女老少在看到他們後,便不再挪動眼睛讓她覺得特別難堪。
她現在並沒有在對周圍路人做出求救的眼神。
現在回想起來她剛纔的作爲,一定都落入了白畫的眼中,而白畫爲什麼一直沒有制止,那就是因爲白畫擁有絕對的力量,他擁有常人所沒有的槍!
無論是川島誠還是一尾楓葉都還好都無視了她求救的眼神,萬一他們真的對她施展求救,成功也就罷了,可要是不成功,白畫手中的槍可不是擺設。
而且他現在還不止擁有一把槍,她的配槍可也同樣落入白畫的手中!
於是,在走到大街上終於能夠冷靜思考的宮本雛田,爲她剛纔愚蠢至極的行爲後怕不已!
到時候出來的新聞標題她都想好了!
震驚!人民警察不但解救不了人質!反而同流合污讓兩名公民付出生命!
那她這個宮本家族第二十一代傳人的名聲可就徹底臭了啊!
同樣也給他的祖先宮本武藏大人蒙羞!
覺得自己對不起人民,對不起國家不配作爲一個人民警察,再加上週圍人“熾熱”的目光,宮本雛田同樣成爲了一個鴕鳥!
作爲長期身爲校園霸凌的被害者,比呂美對於周圍人的目光是無比敏銳,在感受到周圍人不盡相同,但同樣大部分都是原始惡意的目光,比呂美就跟以前對待這種事情的方式一樣,彷彿要把頭垂到地上一樣。
來到出租車旁邊,白畫對沉默不已明顯情緒處於低落的比呂美說道:“我們在這裡等你,你回家將你要帶走的東西全部拿下來,儘量快一點,一個小時之內搞定,不要讓我們等太久。”
白畫看到比呂美心不在焉的完全不在狀態,知道自己直接說對方肯定聽不見,於是走上前來,雙手扶住對方的肩膀,將比呂美的頭胎起來,語速緩慢,卻十分清晰地說道。
“好……好的!”
聽完白畫的話,比呂美下意識地就回答道,然後就準備往自家走去。
“等等!這個給你!不要讓我失望,早狩比呂美!有什麼問題,就鳴槍示警!這個是保險,它現在是關上的,避免走火,你要開槍時先把它擡上去,在扣下扳機,懂了嗎?”
白畫想了想又將剛纔從宮本雛田手中獲得的警用左輪槍遞給了比呂美。
同樣用相同的語速跟比呂美說了一遍如何開槍。
比呂美快速點了頭,沒辦法太簡單了。如果連這個步驟都聽不懂,不是弱智就是腦殘。
比呂美雖然看上去笨笨的,實際上也的確是笨笨的,如果她聰明在學校就不會老師講課時埋著頭了。
哪怕只是一個美術老師。
但還好比呂美不傻,她將白畫遞給她的手槍接住後,唯唯諾諾的再次準備逃走。
誰知道,白畫又開口打斷她離開說道:“左輪槍的後坐力很大,開槍時想象一下有隻成年哈士奇想要牽著你跑,大概就是那個力量,小心不要受到傷害!”
比呂美本來身體又是一僵,在聽完白畫的話後,立馬想逃似的跑走!
白畫放比呂美走是他的計劃之一,信任是相互的,他必須儘早跟比呂美建立起較爲牢靠互相信任的關係。
雖然明天喪屍危機爆發,比呂美或許對他的信任就會直接拉滿。
但這只是假設,白畫不喜歡打沒有準備的仗,不!他從來就沒打過沒有準備的仗!
這是他玩遊戲能夠勝利的其中一項原因!
白畫看著比呂美逐漸走遠的背影,陷入長久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