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比呂美十分緊張的低著頭,披散的頭髮恰好遮擋住了她的臉龐。
但白畫還是能夠清晰的看見比呂美快速紅潤起來的小臉,就好像她很熱一樣。
比呂美低著頭,不敢去看白畫,現(xiàn)在的她一顆芳心彷彿就快要逃出她的胸膛一樣。
手掌心也不自覺的開始分泌大量汗水。
同樣是在害羞,只不過在之前時間裡她的害羞都是她被當著全班同學的面讓老師數(shù)落被衆(zhòng)人嘲笑,又或者是班裡的明星女生帶著她的小團體來欺負她,衆(zhòng)人的幸災樂禍。
與其說是害羞,倒不如說無法發(fā)泄的憤怒,委屈。
現(xiàn)在她卻是在被白畫當著全班同學的面叫起來,然後教室裡的所有人都如同往常一樣嘲笑她,但白畫突然給了無辜的課桌一拳。
將教室裡的所有人都給震住。
白畫爲什麼這麼做,答案不言而喻,正是爲了照顧比呂美,讓她不用再受到班裡除了她以外所有人肆意對她散發(fā)的最原始的惡意!
明白白畫應該是第一次跟她見面,卻能當衆(zhòng)叫出她的名字,在從白畫維護她的舉動,以及明確的找她有事。
無疑都讓比呂美的思想跑偏,懷疑是不是白畫喜歡她才這樣做。
但作爲女生,她對於感情十分懵懂,所以非常含蓄,她肯定不能首先表達白畫是有這種意思,萬一要不是,那她真的會羞的無地自容。
“你是叫早狩比呂美嗎?”
“是啊!怎麼了?老師,有什麼問題嗎?”
比呂美十分奇怪的回答白畫,回答白畫的問題同時她也下意識的擡起頭來,一臉疑惑地看著白畫的獨剩的右眼。
爲什麼白畫要再三確定她的名字,難道並不是爲了找她這個人,而是因爲她叫這個名字白畫才找她嗎?
想到這裡,比呂美原本因爲被白畫拯救,剛變得明亮的眼睛又迅速暗淡下去。
臉上的紅潤也快速消散,原本緊握住的雙手也慢慢鬆開。
白畫自然是發(fā)現(xiàn)對面的女生表情快速發(fā)生變化。
不過白畫對於這些都不甚在意,就算自己真的能夠在短短一局遊戲中跟對面建立關係走到一起又怎麼樣,難道他還能帶這個“npc”一起進入現(xiàn)實世界嗎?
當然白畫覺得應該可能會有紳士愛上樂園遊戲的npc也說不定,畢竟樂園遊戲做的實在是太真了。
“嗯!我們先走吧,邊走邊說。”
白畫確定了對面就是他的任務目標早狩比呂美便不在浪費時間,一把拉住比呂美的手說道。
“誒?”
比呂美一臉懵逼突然便被白畫緊拉住自己的右手帶著走,手腕那邊傳來的大力讓她不得不被迫被白畫拉著一起往樓下走去。
“你們是哪個班的?準備去哪兒,誒!我說你呢?那個胖子,你準備帶學生去哪兒?”
就在這時,樓上一個戴著金絲的禿頂男走了下來,在看見白畫跟比呂美兩人同樣準備下樓,立馬止住腳步,大聲責問兩人道。
比呂美倒是看向了他,在看到對方長相確認對方身份後她的眼睛中透露出濃濃的驚慌。
白畫則是難得跟這個還不知道能不能活過明天夕陽西下的禿頂男交流。
徑直往樓下走去。
那個禿頂男見到居然有人在學校看到自己不跟自己問好不說,連自己主動開口問號都不理的人,立馬是氣的一佛出世,二佛昇天。
不過看著對面壯實的身板,以及不知道是被什麼東西所傷,留有如此巨大的傷痕瞎掉的左眼。
還有那一身唐裝,脖子上還掛著一串拳頭大小的佛珠。
在看自己的啤酒肚,他頓時不敢親自動手,而是大聲怒斥道:“保安!保安呢?你們是怎麼辦事的!居然把一個社會人士放進了學校!你是幾班的?”
現(xiàn)在可不是上個世紀九十年代,雖然他們國家承認黑幫,但卻不代表黑幫人員能夠隨意進出學校這種神聖地方。
別說學生不答應,要是讓家長們知道了,他們必然會將這件事情捅到政府那裡去,那樣事情的嚴重性就會跟爬梯子一樣,越升越高?
黑幫人員不會主動進入學校,想要進去的小角色也會被學校的保安攔住。
當然學校的學生混不混黑幫那就跟他們學校無關了。
畢竟他們實行的是快樂教育。
白畫見到這個禿頂男不依不饒的在那裡大聲喊叫。
白畫十分不耐煩的從揹包裡取出一把勃朗寧手槍,將槍口對準了那個禿頂男。
那個禿頂男果然如同被掐住脖子的鴨子一般。
幾乎是條件反射,雙手舉過頭頂。
雖然白畫這個人來到遊戲中對於善惡的觀念會立馬變得模糊,但他在中立陣營中絕對是偏向混亂那邊。
但爲了避免立馬就會來臨的麻煩,白畫還是決定或許並不可能發(fā)現(xiàn)即將來臨麻煩來的更好。
所以他將手中的槍放下,繼續(xù)拉著旁邊被這突發(fā)變故給嚇得呆若木雞的比呂美。
此時比呂美的臉色看上去十分蒼白,根本不敢去看她拉著她不斷往下走的白畫。
也不敢做出反抗,任由白畫拉著她離開往樓下走去。
無論是比呂美還是禿頂男都不認爲白畫手中拿的槍僅僅只是一把塑料玩具。
沒辦法,白畫不但外表具有很高的欺騙性,讓人一眼看過去,完全就是一個黑幫大哥的模樣。
而當他舉起手中的槍,對準禿頂男那一瞬間身上爆發(fā)出來的強大殺氣,也是做不了假的。
那種讓人如墜寒谷,由內(nèi)而外刺骨的寒意都告訴比呂美以及禿頂男,白畫手中拿的是真槍!
他是真的想一槍打死禿頂男!
“再次做一遍自我介紹,我姓白名畫,華夏人。找你沒別的原因,就是爲了保護你。”
“保護我?”
比呂美起初還有些害怕,但很快她就釋然了,她早已經(jīng)經(jīng)受過地獄,對於死亡已沒有多少畏懼。
所以在白畫跟她說完最後一句話,下意識地問道。
“沒錯,保護你!不過我爲什麼要保護你,我不能說,但接下來的時間,不出24小時,這個世界就會發(fā)生一場鉅變,其中九成九的人類都會被淘汰死亡變成另外一種我現(xiàn)在也不是很清楚到底是那樣的生物。
所以,你不用以爲我是綁架你,你應該知道你沒什麼值得我如此大費周章的對你進行綁票?”
比呂美十分沉默,任何一個正常人在聽到突然有一天一個人跑出來跟你說馬上就要世界末日了,我是來保護你的。
而且這個人還是剛上任教你的任課老師都會覺得對方是不是有癔癥或者其他關於精神方面的疾病。
“大叔,我想去一個地方,你陪我去吧!”
白畫看著比呂美一臉同情的看著自己,便知道對面這個女生是什麼想法了。
比呂美要帶他帶哪裡去,白畫雖然不是很不清楚,但八九不離十不是醫(yī)院就是警察局了。
“我只有二十六歲!別叫我大叔!”
白畫先糾正了對方對於他的稱呼的問題。
雖然他對於別人叫他胖子,大叔這些稱呼都不是很在意。
但只要是個正常人都會覺得心裡有些不舒服。
尤其是現(xiàn)在這場遊戲應該時間會很長,至少也得八九天才能完成的樣子。
所以對於應該要跟自己一起度過這八九天的對象,稱呼問題就必須解決了。
白畫知道自己長的顯老,他也去過醫(yī)院做過檢查,因爲他雖然每頓吃的多,但他每天一直都有鍛鍊的習慣啊!
爲什麼他的體重始終保持在這個位置幾年沒有挪過窩。
但白畫每年做的檢查,醫(yī)院給他的結(jié)果都是健康的不能在健康。
因爲自己未老先衰,長得太過著急,白畫也曾經(jīng)在一段時間追逐潮流時尚。
但很快他想起自己爲什麼要在意別人的想法。
自己不是應該爲自己而活的嗎?
後來白畫就漸漸穿起了唐裝,脖子上也掛上了一串佛珠,右手中也多出隨時把玩兩顆鐵膽。
無論走哪裡,他的另一隻手都隨時拿著一個保溫杯,裡面泡著枸杞紅棗水。
人變得格外養(yǎng)生起來!
有句話明明沒有道理,卻一隻被人提及並且還成爲了一些行業(yè)中的潛規(guī)則,那就是嘴上沒毛,辦事不牢。
當初。437k被派出去找律師的工作人員正是因爲白畫這副打扮,才指名要他辦事,最後才促成了跟陸塵的相遇。
現(xiàn)在,十幾二十歲的人統(tǒng)一叫他大叔,只有幾歲的就叫他爺爺。
平白長了一輩,除了女人不喜歡,也很少有男人喜歡。
聽見白畫這麼跟他說,比呂美已經(jīng)認定了白畫就是一個換了癔癥的精神病患者。
比呂美通過手機瞭解到對待精神病人一定得順著他,要不然就很有可能自身會受到傷害。
於是她趕緊點了點頭並順口叫道:“大哥!”
白畫也懶得浪費時間繼續(xù)跟比呂美解釋,很多人都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反正還有24小時,喪屍病毒就會爆發(fā),到時候親眼目睹眼中景象的比呂美應該便會在之後的日子裡,聽從他的吩咐。
現(xiàn)在白畫只需要保持高冷,說的越多,他身份的神秘性便會被縮小,而他需要保持這份神秘性。
看到白畫不理自己,比呂美也不好在開口,而是緊跟在白畫的身後。
沒辦法白畫死死的握住她的手腕,她根本沒有辦法掙脫。
再說她也不敢,看著白畫握在另外一隻手上的槍,雖然白畫說來找她是爲了保護她。
但一個精神病人的話能夠相信嗎?
很快,兩人在沉默中來到了學校門口,此時幾名保安正在保安室中聊天。
看到有人從學校裡面出來,立馬從保安室走了出來。
看到白畫身邊的比呂美后,幾名保安又將目光放到了握住比呂美手腕的白畫。
幾名保安見到白畫妥妥一副黑幫大佬的打扮,心中的底氣自然不足。
其中一名膽大的保安剛想開口說話,可他將目光放到了白畫另外一隻手上。
白畫手中正拿著一把手槍,他的瞳孔猛的一縮。
同樣是跟他身邊的同伴一樣,低著頭唯唯諾諾,連一個屁都不敢放。
白畫看著面前被緊鎖住的鐵門,看了一眼旁邊的保安們,嘴裡小聲但在在場所有人耳中都無比清晰的說道:“把門打開。”
在場的保安們沒有一個行動,沒辦法,這裡有監(jiān)控,如果警察們知道一個持槍挾持一名女學生的暴徒被他們給放走,那他們不但會丟了工作,甚至一旦被媒體知道大肆報道,那他們很有可能會進入傳說的社會性死亡。
白畫就是很煩這一點,明明知道自己沒有反抗的餘地,卻總是做出一些沒有任何意義可言的垂死掙扎。
於是他再次祭出了手中的槍,對準其中一個看上去最爲鎮(zhèn)定的那個保安,嘴裡說道:“開門!聽不懂嗎?”
哪怕是最爲膽大的在面對絕對的力量面前也只能當做一個慫包。
最爲鎮(zhèn)定的保安被槍指住,心臟也會在那一刻彷彿停止跳動一樣。
這名保安十分配合白畫,從褲包裡取出鑰匙,然後就在白畫能夠目睹的情況下開始開鎖。
很快繁雜的鐵鎖便被這名保安打開。
白畫選擇這個膽大的保安就是爲了避免對方辦事不利索,如果選個膽小的,就比如那邊那個抖得跟個篩糠一樣。
看樣子離嚇尿只有最後一步。
讓他去開門,怕是半天都摸不到門栓在哪裡。
鐵門被那位膽大的保安推開,白畫自然不會在浪費時間在留在學校,拉著一旁的比呂美離開。
從學校走出後,白畫便將手中的槍重新放回揹包。
這時一輛沒有載客的出租車從他們旁邊駛過。
白畫自然立馬伸出招車,等車停下,白畫便伸手打開車的後門,放開了比呂美擡手示意。
比呂美沒有其他選擇,只好鑽了進去。
白畫在比呂美進入車中,便一隻拉門,順勢進入車中。
前面的司機沒有開口說話,對方十分罕見的是一個看上去十分年輕的女司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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