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曾經將藍空的所作所爲留下印象吧，所以即便現在藍空的話是屬於意料之外的，但似乎也沒有增加可以信任的地方。

“用你的命換遇辭的命？”盛婉妤問了藍空，看她是否確定她所說的話。

“是的，皇后娘娘，皇上，奴婢願意用自己的命來救遇辭。”

藍空很肯定地對著盛婉妤和蘇長墨說，但是她卻忽略了一點。

以她是幕後操縱者的身份，她就這麼有把握自己可以全身而退？

連藍空自己都是要受到懲罰的一種，她又是從什麼地方來的資格讓她覺得能夠憑她的一番言辭來救遇辭呢？

況且，她的話，蘇長墨，盛婉妤，上官慕又有誰會信任呢？

“你的話，似乎還不及遇辭來的可靠。我們又爲什麼要相信你，而不是在傷痛中仍然堅持說法的遇辭呢？”

盛婉妤對著藍空說著他們的看法，藍空聽後有些想辦法再解釋和回答。

“奴婢所說的是真的，奴婢知道皇上與皇后娘娘不一定會相信奴婢，但奴婢也是惜命的人，所以不會無故這樣說。”

藍空表示了自己也是很珍惜命的說法希望能讓蘇長墨和盛婉妤相信她，但是她的言語裡又會讓蘇長墨和盛婉妤相信嗎？

蘇長墨看著藍空，問著她：“你說的是真的？那就是遇辭所說的都是假的了。”

蘇長墨的話只是很明顯地說出了她們兩人言語中的真假概念，如果說藍空所言是真，那就是將遇辭說的話全部地否定了。

一樣的意思就是，遇辭所說的話也都是假的。

“我們可是相信她，但是你這樣說，也就是說連她的話也沒有可信的地方了。”

盛婉妤所表達的意思是遇辭也是謊言不斷的人。

藍空一時不知道到底怎麼說才能讓蘇長墨和盛婉妤相信，腦中有了好多的想法。

但隨著上官慕的聲音，藍空還是要解釋的。

“你們兩個的話語可以說是一真一假，卻也可以說全部都是假的。”

上官慕的聲音也是感到冰冷的，只是他的語氣和感覺裡會少一些蘇長墨和盛婉妤的寒意。

很冰冷，但是寒意不多。也許是因爲雖然這件事是遇辭與藍空謀害盛婉妤的，但畢竟盛婉妤沒有受到傷害，所以導致了上官慕的聲音寒意不多。

“不是這樣的。皇上，皇后娘娘，上官公子，奴婢知道遇辭曾經爲自己的安慰而承擔一切，但還請皇上與皇后娘娘理解她想要報恩的念頭，不要責怪她對皇上與娘娘說謊了。”

藍空對盛婉妤和蘇長墨解釋遇辭撒謊的原因還是在於自己，只是報恩。

“奴婢現在所言的所有都是屬實的，是奴婢策劃，是奴婢讓遇辭在娘娘的補藥里加藥，也是奴婢要謀害娘娘，這所有的事情都是奴婢所爲，遇辭只是爲了報恩，她的本意不是想害娘娘的。”

藍空又說了事情的所有都是自己所做，也強調了遇辭的想法：報恩。

“你的話何時可以相信了？”盛婉妤攻擊著藍空最脆弱的敗筆。

那就是，藍空的話始終都不能讓人相信，不管是什麼時候。

“奴婢知道皇上與皇后娘娘不願相信奴婢，但奴婢也知道揭穿真相的時候，奴婢也許會死。奴婢並不想失去生命，奴婢只想救人，所以奴婢現在所說的沒有必要騙皇上與娘娘，奴婢真的現在說的都是真的。”

藍空焦急得已經快讓自己的心疼奔潰了，因爲盛婉妤和蘇長墨如果不相信自己所說的話，那遇辭還會是他們的目標，那遇辭就是難以救回了。

既然藍空說到這個份上了，藍空是一定要救回遇辭的。

但似乎，藍空總是想的很好，卻沒有這樣的能力。

盛婉妤沒有說話，看著蘇長墨，兩人的眼神匯聚，似乎有種想法間的交流。

上官慕看著盛婉妤與蘇長墨互望的眼神，覺得他們兩人間始終都是默契很好，心意相通相合的。

藍空看著他們三人都沒有一人說話，很焦急對他們說：“在皇后娘娘補藥裡的加的藥也是奴婢給遇辭的，這就能證明這所有的一切是奴婢造成的。”

藍空說到自己給予遇辭藥，希望讓他們相信。

蘇長墨又發話，說：“遇辭，你覺得她現在會在哪裡？”

藍空難掩自己對遇辭的心疼說：“奴婢只希望遇辭還活著。”

藍空用了自己的希望代替了回答，卻聽見更令人覺得遇辭的生命跡象有可能不存在的話語：“你看到這地上的碎片了嗎？”

這話的出自地是盛婉妤的口中，這碎片就是劃破遇辭身上的花瓶碎片。

本來是盛婉妤打碎的，但是傷到的卻是遇辭。

藍空再一次將目光看向了地上的碎片，這碎片上還有著一些刻著的圖案，看著碎片應該是花瓶的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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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片與血跡似乎形影不離，每個有血跡的地方周圍都會有一些碎片。

碎片的大小也是沒有規律，沒有規則的。有的碎片很小，有的碎片是比較大塊的。

但似乎，不管是小些又或是大些的碎片，這碎片都是一樣的鋒利，一樣的有刮傷劃傷人的能力。

藍空看到了離門口，離自己身邊最近的一塊碎片，藍空將她拿了起來。

這塊碎片是比較大的，這一塊碎片看樣子應該是從摔碎的那刻起就碎裂開來的。

這碎片上還有著與花瓶相符的圖案，而且是最多圖案的地方，這應該是花瓶上的中心區域刻有圖案的一片碎片。

這碎片很鋒利，雖然是比較大塊的，但還是碎的時候，開口是不規則的。甚至還會是有棱角的，最讓人感到絕望心碎的是這棱角的起伏邊口有著血跡。

這血跡與著地上的鮮血是一樣的，也是鮮紅的。如果肯定這地上的血跡是屬於遇辭的，但這個碎片的血跡也就是遇辭的。

藍空覺得自己的眼淚要流出來了，已經不只是心痛了。

這裡的碎片很多，雖然不是每一塊上都有著血跡的，但也有著好幾塊是有血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