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纔沒有害怕!走吧!”蘇凝紫迅速地打斷了他的話,徑直往前走去。
走近些,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大膽真的只是打腫臉充胖子,心已經(jīng)緊張得要跳出體外。蘇凝紫緊緊地閉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怎麼說自己也是欠了他了,命都是他給的,陪給他一條命都不夠,那只是走走獨(dú)木橋又算得了什麼……
“上來!”沉聲的命令令她霍地睜開了眼睛。怎麼,開始了嗎?
呃?冷若寒蹲著身子,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要在他的背上?……
“快上來!”冷若寒有些不耐煩了,這個女人,究竟要讓他這樣蹲著多久?是不是稍稍對她和顏悅色一點(diǎn),她就蹬鼻子上臉了?
“不……不行……”蘇凝紫連連搖頭。她望著上面的人,連一個人走都有困難,如果要背一個人,萬一有什麼危險怎麼辦?不,絕對不行……
“讓你上來就上來,什麼時候有這麼多要求!”漆黑的眸子有了怒意,他站直了身子,眼睛逼視著她,“別讓我生氣!”
冷若寒又蹲下身子,冷冷地說:“我數(shù)到三,如果你還不上來,那我們就棄權(quán)。一、二、……”
還沒有數(shù)到三,蘇凝紫就趕緊趴在了他的背上。他們的距離那麼近,他可以聽見她的呼吸、聞到她的體香,感覺到她的柔軟正牴觸著他堅實(shí)的背,他甚至還能聽見她急促的心跳……心裡的悸動那樣強(qiáng)烈,爲(wèi)什麼每次,她總能那樣輕易柔軟他堅硬的心?……
“閉上眼睛,不管發(fā)生什麼事情,都不要動。知道嗎?”想生硬地說出這句話命令她,卻不曾料到自己的聲音會那樣溫柔,好像怕嚇著了她。
蘇凝紫聽話地點(diǎn)點(diǎn)頭,她乖乖地閉上了眼睛。這樣的感覺很奇怪,因爲(wèi)他的一句話,她好像就忘記了害怕,心裡就這樣踏實(shí)起來。是他的溫柔,還是他堅實(shí)的背給了她這樣的信任?如果冷若寒……若寒哥哥……能夠這樣,不再想著傷害、報復(fù),那蘇凝紫將此生無憾,即使生命到此結(jié)束……
耳邊,只有風(fēng)吹過的聲音;心裡,卻異常溫暖。想著,淚水就這樣流過臉頰……
“怎麼了?已經(jīng)到了,還在害怕?”啊?已經(jīng)到了?蘇凝紫睜開淚眼朦朧的眼睛,簡直不敢相信已經(jīng)走過了這座獨(dú)木橋。周圍響起的熱烈的掌聲告訴她,這一切都是真的。
“冷堡主真是好身手,不到半柱香的時間,真了不起!”
“佩服佩服!”
“若寒舅舅真棒!哦!”
“……”
“過了,我們通過了!”蘇凝紫緊緊抓住冷若寒的手,像個孩子似的跳起來。臉上淚痕未乾,卻又綻放著興奮的光芒。冷若寒凝視著她,溫柔地拭去她臉上的淚水。
“我……我是太激動了……”看到自己還在緊緊地抓住他的手,她趕緊抽出自己的手,臉上一片潮紅。
感覺到自己手心的溫度突然降低,說不出的失落。冷若寒茫然地望著眼前的蘇凝紫,她是那樣美,那樣天真,那樣羞澀,渾然不加一點(diǎn)修飾,絲毫不懂一點(diǎn)掩飾……他的心,是被她虜獲了嗎?竟被她虜獲了嗎?
阻止自己的胡思亂想,冷若寒清了清嗓子,又恢復(fù)了原來的冷漠。“我們?nèi)タ纯磩e的項目吧!”
文鬥、武鬥的幾場比賽,他們都很輕易地贏了。冷若寒自是文武雙全,蘇凝紫雖不懂武藝,但卻是一代才女。她在冷家、楚家都接受過良好的文化薰陶,自己又有很高的悟性,吟詩作對、猜燈謎這些對她來說也是小菜一碟。比賽很順利,可兩個人好像感受到了剛纔的曖昧,除比賽外,他們沒有多說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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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寒舅舅,紫兒姐姐,你們太厲害了!你們一定會贏的!”芊芊像個小跟屁蟲似的,一直跟著他們。
“若寒,看來你很快就能拿到這個代理權(quán)了!”蕭逸和知道他有這個實(shí)力,只要他參加,他就完全有獲勝的可能。
“還剩最後一場比賽,也是最重要的一場比賽,還很難說吧!”蘇凝紫輕輕地說。
走到賽場,才真正傻了眼,這場最關(guān)鍵的比賽纔是最難贏的。他們——冷若寒和蘇凝紫,誰也沒有這個把握,而且是,一丁點(diǎn)的把握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