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看不見了,凌炎呈才收起悠閒地臉色,轉(zhuǎn)而一臉嚴肅的看著血刃,“說吧,還打探到什麼消息了?”
血刃彎腰抱拳,說話卻支支吾吾了,似乎是不敢說什麼。
“有什麼話,但說無妨,本王又不會爲難你。”他微微不悅的說道。
血刃嘆了口氣,這才低聲道,“王爺,有件事,今早就已經(jīng)在皇城裡傳的沸沸揚揚了。”
“什麼事?”凌炎呈不耐煩了。
“昨天晚上,聖上下旨,賜了您一個王妃。”
凌炎呈搖扇的手一頓,眉頭皺了皺,“誰家的姑娘?”
血刃頭皮一麻,沉吟了好半晌,才慢慢的說道,“是…是…陸成斌陸大將軍的長女,陸清旒。”
“陸清旒?”他喃喃的重複了一遍,等反應(yīng)過來時,立馬合上手中的扇子,直接就往血刃的頭上敲了一下,“你直接說是剛纔那個女人不就算了,繞這麼大一個彎!”
血刃揉了揉腦袋,委屈又不敢表現(xiàn)出來,弱弱的看著他,有些疑惑道,“王爺,您怎麼不生氣呢?”
凌炎呈起身,不解的看著他,“生氣,本王爲何要生氣?本王要成親了,這是喜事呀!”
血刃與另一名護衛(wèi)面面相覷,摸不透自家王爺?shù)男乃肌O騺聿唤耐鯛敚尤黄铺旎牡拇饝?yīng)了皇上給他的婚事!
果然,主子的心事,不是奴才們能猜的!
思索片刻,凌炎呈淡淡的吩咐道,“等王妃情緒穩(wěn)定下來,你們就把婚事告訴她。記住,她要什麼,你們就給什麼;問什麼,你們就答什麼。但是有一點,你們自己得帶著腦子去。本王倒是很期待,她的反應(yīng)。”
他淡淡的輕笑著,看不出喜怒哀樂,倒是眼睛裡有著什麼看不懂得玩味。
而白妗素正坐在屋子裡,房門緊閉,屋外是血沫的身影。
她有些煩躁的在屋子裡走來走去,想著自己一定要把身子練回以前特工的狀態(tài)。否則,永遠也鬥不過凌炎呈!
轉(zhuǎn)了兩圈,她聞了聞自己身上的一股餿味兒,揚聲道,“我要洗澡。”
血沫隔著門應(yīng)是,不一會兒,就有兩個婢女模樣的少女給她放好了洗澡水,又撒上紅豔豔的花瓣。
門被重新關(guān)上,白妗素脫下髒兮兮的衣服,肌肉放鬆,跨進浴桶中坐下,皮膚一遇見熱水,感覺毛孔都在呼吸。
洗到差不多水都快涼了的時候,她才愜意的擦乾身子,穿戴好衣服,用巾帕一遍一遍的擦拭著頭髮。
坐在銅鏡前,她看著自己現(xiàn)在的模樣,不由得小小驚豔了一把。
雖說自己原本的臉也算是一個美女了,但比起現(xiàn)在這張臉,仍然是差遠了。
鵝蛋圓臉,精緻的面容,杏仁般大眼睛,長長的睫毛,白皙的皮膚,吹彈可破。
紅顏禍水這個詞用在上面一點也不誇張。
“叩叩!”
這時敲門聲響起,她疑惑的蹙眉,“進來吧!”
話罷門被人從外面推開,進來四五個婢女,行禮齊聲道,“奴婢參見王妃!”
什麼?王妃?!
白妗素隨即睜大了眼睛,滿臉驚愕,“你們亂叫什麼?誰是王妃!”
爲首的婢女恭敬的回答,“回王妃,這是聖上親自下的旨,您是呈王妃這件事,如今已是滿城皆知。”
白妗素聞言如同晴天霹
靂一般,手裡的巾帕差點拿不住。
“開什麼玩笑!”她壓低了聲音,話語中帶著怒氣。
聖上?
狗皇帝!竟然一張聖旨就想擺弄她讓他嫁給那個人渣賤男!
⊕ тTkan⊕ C〇
白妗素冷冷的瞇起眼眸,心道,要她嫁,沒門!
爲了不讓自己羊入虎口,無論如何一定要逃出這個呈王府!
等到婢女們?nèi)纪讼轮幔戳丝聪竦袼芤粯颖M職看門的血沫,隨即溜到窗口,輕輕推開百葉窗,目光往下打量,沒有防守,也不高,出去沒問題。
撩起衣襬,她爬上窗口,放輕了動作從窗口跳下來,擡眼一看,盡是花草樹木景緻優(yōu)雅。
她小心的避開僕人的視線,她卻不知道如何出呈王府。
就在她想截個人來問的時候,一個聲音在耳邊突然響起,“你是不是在想,這呈王府怎麼這麼大?門在哪兒呢?”
“嗯,你怎麼知道?”她下意識的點了點頭,沒有反應(yīng)過來。等到反應(yīng)過來後,才覺得,這聲音如此的熟悉。
“凌炎呈!”她回頭,咬牙切齒的說。
凌炎呈負手而立,嘴角噙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故意喚道,“王妃這是要去哪兒啊?非得跳窗戶也不走正門?”
白妗素面色一冷,轉(zhuǎn)身就跑。
凌炎呈在後面冷笑一聲,揚聲道,“在本王的地盤上,你以爲沒有本王的允許,你能走出王府大門嗎?”
話音剛落,白妗素就覺得腰上被一股力量禁錮住,整個人也被帶離了地面,微微騰空而起。
她回頭,看到凌炎呈那張放大的面孔,心裡不由惱羞成怒,“放開我!我不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