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唐純完全清醒後, 從雕刻精緻的單人沙發上起身,迷茫的看著屋子,“這是怎麼回事?我剛剛……”哦, 從宴會出來……走在路邊……然後, 這裡?
“您醒了, 閒大人。”
月光下, 白衣男子倚在窗邊, 猶如明星般璀璨的的雙眸凝視著木唐純,似乎它們早已看穿了她的心。
“你……”木唐千奇?木唐純從聽到那聲‘閒大人’後,便早已不知如何迴應。裝人家的女兒畢竟有些不道德, 而且自己去千奇百貨的時候確實佔了不少便宜,拿人家的手短啊。
“九本說你自從那次暈倒之後, 變得不同了。果真如此!”木唐千奇踱步到沙發邊坐下。
“你認識九本?” 木唐純懸著的心放下了一半, 看著木唐千奇似乎沒那麼生氣。
木唐千奇雙手交叉, 淺笑道:“其實我們也見過面的,只是你不記得我了。說起來那時候我們才五六歲, 天真可愛的年紀啊。”木唐千奇一攤手,惋惜狀。“不過可惜,你不記得了。”
“不記得了?” 木唐純正疑惑,自己全力搜索腦海中關於木唐千奇的事兒,卻一點記憶都沒有。
“閒, 那時候的你雖然很小, 可已經是個十分高傲的公主。你討厭與其它貴族孩子們一起玩耍, 奇怪的是我們卻很合得來。” 木唐千奇回想從前那些事兒, 臉上仍掛著幸福的表情。
“那——你知道我是爲什麼失憶的麼”
“你誤食了藍薔薇……” 木唐千奇目光黯淡下來, “緋櫻家覺得這件怪事會有礙於你和玖蘭李士大人訂婚,所以, 隱瞞了了下來。而我,再也沒有見你的資格。”
木唐純深思,沒想到緋櫻閒小時候還挺有‘歷史’的。
“閒,千年以來有關你不好的傳聞不斷。可是我知道,那並不是真實的你!” 木唐千奇說到這裡有些激動,平復了一下情緒道:“從你的事情發生後,被養老院關起來的時候。我便和九本管家開始爲你策劃一個新身份,木唐純的身份是專門爲你而設的,放心吧。你完全不必如此慌張。”
“誒?有這種事?” 木唐純瞪大眼睛,該死的九本當時不講清楚。
“其實你的身份一般人是不會懷疑的,只是……你去了黑主學園。那裡的人,你知道的,玖蘭樞,一翁的孫子……在他們身邊的你註定是要被懷疑的。”木唐千奇終於道出心中的疑惑。“我不知道你去那裡的目的是什麼,真的是爲了血族和人類間的和平麼?”
“是啊” 木唐純心虛回道。
“閒,我就知道你不會放棄的!即使你失憶了,你仍舊沒有忘記你兒時的夢想。” 木唐千奇激動地起身緊緊地抱住木唐純。“閒,你知道麼,我已經孤身奮鬥了一千多年,現在你終於想起來了。”
“誒?” 木唐純完全迷茫,疑惑中……
“閒,我發展壯大的木唐家族已然與人類和平相處了,但卻不足與元老院抗衡。元老院早就盯上了木唐家,暗中壓制……” 木唐千奇想到這些就有些沮喪,“我太沒用了,只能爲閒做這麼點事情。”
“你已經很厲害了,謝謝你爲我做的一切,千奇!” 木唐純不知爲什麼,只覺得從心裡冒出一股暖流,不自禁的冒出這句話來。
“閒,閒,我就知道你還記得我!” 木唐千奇激動地握著木唐純的手。
“我們坐下說吧。那你這次被一翁請來就是爲證實我的身份?”
木唐千奇點頭,“這是這次來的主要目的,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小心縹木洛亞!”
“縹木洛亞?” 木唐純自然記得這個怪人,只是自己都沒有算真正的見過他,怎麼小心?
“前兩個月,我發現我身邊的得力助手伊藤望月行爲有些怪異。與九本通信之後,我才發現伊藤完全符合‘俯身’的癥狀。可惜等我趕過去準備制服伊藤的時候,那個附身鬼已經逃脫了。我回想伊藤被附身這短時間,接觸最高端的機密就是有關你新身份的一些補充資料是由他去辦的。”
“這麼說,這個附身鬼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 木唐純驚訝。“可是,你又如何肯定是縹木洛亞?”
“我還不太確定他知不知道。不過以木唐家族的實力卻沒有追查出一點蛛絲馬跡,想必這個附身鬼一定是純血。我聽說這個縹木洛亞最喜歡俯身,所以覺得還是小心點爲好。”
木唐純趕緊和木唐千奇敘述了縹木洛亞俯身警察與自己相遇以及情書一事。
“這麼說,這個附身鬼很有可能是他。他開始懷疑你的身份,所以……,當然也不能排除是其他人所爲,比如說元老院。”木唐千奇分析道。
“還真麻煩啊!”木唐純疲憊的靠在沙發上。
“很累了吧?今天就在這休息吧。明天我送你去黑主學園。” 木唐千奇微笑道。
“不用!你不用這麼麻煩,我自己回去就行!”
“這不光是爲了送你,還要做給一翁看!”
“誒?一翁也去?”
木唐千奇無奈地搖搖頭,“閒,你的智商不會也隨著你所打扮的年輕外表退化了吧?就算一翁不去,也會有他的乖孫子一條打報告的。”
……
第二日,木唐千奇帶著木唐純去了黑主學園。二人做了一場轟轟烈烈的大戲,先是木唐老爺的怒聲責備;然後是木唐純反家長□□的叫囂;最後是衆人勸說,祖孫倆戲劇般的和好。讓木唐純舒口氣的是一翁因爲元老院臨時有事兒沒有趕來,沒有那個妖老頭的觀摩。木唐純演的堪稱爐火純青。
送走了木唐千奇,木唐純總算舒了一口氣,總算把這關過了。再說,木唐千奇這一次來黑主學園貢獻還是很大的。
話說木唐老爺在黑主學園長黑主灰閻陪同參觀學校的時候,發現學校夜間部和日間部竟然共用一間教學樓。大手一揮指著離夜間部宿舍最近的小山包,對身邊的助手說道:“那裡,炸了,蓋一座最好的教學樓!明天就開始,三個月完工!我會隨時跟進!”
助手:“是!”
“學園長不介意吧?” 木唐千奇寒暄道。
“當然不會!”最高興的當然要數黑主灰閻了,這樣就不用擔心因爲共用教學樓的事情而導致……
“順便說一下,學園長,我們家純貌似不太不適合風紀委員的職位!純從小都是被人伺候,什麼時候伺候過別人!” 木唐千奇突然發威。
“那個木唐老爺,風紀委員不是伺候別……”
“藉口!我問您,維護紀律是不是需要體力的?我們家的純要是因此身體有什麼不是——”木唐千奇突然住嘴,覺得這麼說不吉利。越發氣氛的說道:“總之,風紀委員什麼的想都別想!就是不行!”
黑主灰閻看著木唐千奇恨不得掐死自己的目光,身形一抖,心道:同樣都是爲了血族與人類間的和平,爲什麼他和自己之間差距這麼大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