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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康道:“姐,你不要多問了,我救你出去,快。,我的功力不夠,那簫聲迷惑不了多久,他們很快就會醒。”
“那簫聲是你吹的?”香雅突然問道。
福康拉著她,一個勁的催促她快走。
香雅握住他的手,“福康,你告訴姐,那把簫到底是哪裡來的?”
福康不答,“姐,你不要多問,你快跟我走。”
“那把簫跟魔君有關係,對不對?”她心裡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福康一怔,“姐,你就別問了,你跟我走吧。”
難道她猜對了?在這樣的簫聲下她應該會說出任何話來吧,如果是這樣的話,她就更不能走了。香雅掙開他的手,“福康,你聽姐說,你快走,快走。”她把他一把推了出去。
福康無奈,只得離去。
香雅靠牆坐著,怪不得狼軒第一次見這簫就神色大變,那時他就提到魔君,難道福康真的在爲魔君賣命嗎?她的腦子裡一時亂極了,她只剩下這麼一個弟弟,她決不能看著他有事兒的。
十一天後,狼軒纔回來,他看起來很疲憊,來到牢裡第一句話便是,“爲什麼要背叛我?”
香雅猛的擡起頭,她看起來憔悴極了,一雙大大的眼睛深深的陷了進去,臉色蒼白極了,她還沒說話,便是一陣反胃,吐了半天什麼也沒吐出來。這兩天也不知咋了,老是泛酸水。
緩了好一陣子,香雅才道,“狼軒,你沒事吧?你跟李大人去沁遠沒受傷吧?”
狼軒緩緩的蹲下身,猙獰的狼頭面具發出幽幽的光,“初五,鳳凰山。那張紙條你看到了,你把這信息傳遞給了魔君,對不對?可惜呀,這只是我設的一個陷阱而已,一個測試你的陷阱,你沒通過。”
香雅看著她,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就那麼直愣愣的看著他,直到那雙大眼睛裡泛出淚花來。真的是福康,那天福康陪她去看孟巧君,路上他吹簫給她聽,她迷糊了一路,她記得他問地
點,問時間,偏偏初五,鳳凰山這幾個字就是時間和地點,她現在肯定當時她一定是說了。
她現在明白狼軒之前爲什麼一直說“不要背叛我”這樣的話了,他一定是提到嗅到了什麼,可她真的從來沒想到背叛她,就算這一次她也是身不由己的,身不由己啊。
香雅一眨眼,淚珠滾落下來,正要說什麼,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
“你怎麼了?叫太醫,快。”狼軒大吼,心裡涌起莫名其妙的慌亂,李浪還留在沁遠處理後事,只能先讓太醫來看看。
他不知道她暈過去他心裡那麼緊張,像是心尖上忽然壓了塊石頭。
太醫很快過來,王從來沒給牢裡任何一個人治過傷,對香雅便仍以夫人相稱,“夫人無大礙,就是太激動纔會暈過去的,歇一下就沒事兒了。倒是,倒是要恭喜王。”
恭喜他?狼軒一怔,便聽得太醫道:“夫人有喜了。”
狼軒的頭懵了一下,面具後的嘴脣微抖,面色鐵青,“確定?”
“是。”太醫不知道爲什麼王不高興,反而像是很生氣的樣子。
“滾。”狼軒薄薄的嘴脣蹦出一個字,太醫趕緊去了,卻始終不明白有喜了是好事兒啊,可他看著怎麼像是喪事兒似的。
狼軒的手卡在香雅的脖子上,她的背叛可不是一點點,他真想真想掐死她,“啊……”低低的嘶吼,他心裡的憤怒達到了極點。
最終卻還是鬆開手,掐了下香雅的人中,“說,那個男人是誰?”
香雅迷迷糊糊的醒轉,“什麼男人?”
“那個上了你的男人,說,是誰?”狼軒的聲音暗啞低沉,像是發怒的狼,幽深的眸子又是那種近乎墨色的藍。
“狼軒,你怎麼了?我,我只跟你一個人睡過。”香雅說著,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饒是她跟他有過肌膚之親,這種事情也還是羞於說出口的。
狼軒忽然冷笑,“哼,不要跟我說你肚子裡的孩子是我的
,我的體質特殊,根本就不可能讓你懷上孩子,除了,除了月圓之夜。但是月圓之夜我從來沒有要過你。”
香雅的手下移,撫著自己的肚子,她懷了孩子,她懷了狼軒的孩子,這,這算不算是老天爺厚待她啊,她正要說出月圓之夜的事情,卻忽然意識到說出來就會讓李浪陷入萬劫不復之淵,不禁猶豫了。
“狼軒,他真的是你的孩子,我福香雅敢對天發誓的,真的,他是你的孩子。”
“哈哈……”狼軒忽然大笑,笑聲淒涼,“福香雅,我怎麼會遇上你?你不說那個男人是誰對嗎?好,那我就毀掉你們的孩子,我看你說還是不說?”
“不要,不要。”香雅挪著自己的身子,“狼軒,他真的是你的孩子,你不能毀掉自己的孩子,真的,我發誓。”
狼軒跟瘋了似的,把她逼在牆角,捏住她的下巴,“背叛我的人我從來不讓他們活著,你說,我該拿你怎麼辦?把你喂熊,喂狼狗,把你仍蛇窩裡去,還是我親手掐死你?”
“狼軒,你別這樣,我從來沒想過要背叛你,真的沒有,你相信我,好不好?”香雅的淚水順著臉頰流下來,淚眼婆娑的望著他。
“我要怎麼相信你,你給我理由,給我理由啊。”狼軒突然擡高了聲音,吼道。
香雅爲難急了,鳳凰山的事情她不能說,那關係到福康的性命啊;月圓之夜的事情她也不能說,那關係李浪的性命啊,更何況他跟狼軒是兄弟,她不想孤單的狼軒連這一個兄弟都沒有了。
她什麼都不能說,她也只有她自己了,“狼軒,我真希望我能剖開我的心給你看看,看它是紅的還是黑的?看它上面寫著忠誠還是背叛?”
“好啊,那你就剖開給我看看。”狼軒冷冷的看著她,凝成冰的雙眼刀子般看著她,彷彿能割穿她的肌膚。
“好,我剖開來給你看。”香雅神思有些恍惚,她接下他的話,彷彿是接下了一把刀子,而這把刀子正剜著她的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