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馬背上,絕汐還在想著之前遭遇的陣法,想來想去,還是不太明白,怎麼在陣法中就頓悟了鳳離火。夜晚的時候,絕汐總是要在身邊升騰出一團(tuán)火來,常常看著火光發(fā)呆,花碧見絕汐也不愛說話,也就沒怎麼出聲打擾。
都城似乎還遙遠(yuǎn),絕汐的千里馬不應(yīng)該這麼慢的,彷彿是在欣賞周圍的風(fēng)光一樣,絕汐總是一副漫不盡心的樣子。這一日,花碧終於受不了這種怪異的氣氛,她在絕汐的後面咳嗽了幾聲,絕汐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面。直到花碧那咳嗽聲都驚到了絕汐胯下的千里馬了,絕汐才幽幽的轉(zhuǎn)過臉來,眼裡帶著一絲疑問,深深的看了一眼花碧,淡淡的問了一句,“花碧,你的聲音有點(diǎn)大,嚇到它了?!苯^汐摸摸了千里馬的頭。
花碧看了看馬再看看絕汐的臉,好嚴(yán)肅的表情,立馬就不敢咳嗽了,只是有些哀怨的看著絕汐。絕汐卻不再給她任何眼神,徑直的拉著馬,緩緩前行,花碧恨不得快馬加鞭,而絕汐慢悠悠的樣子,讓花碧恨不得抓狂。
花碧很少體會到夏天的炎熱,如今騎在馬背上,一絲風(fēng)都沒有,因爲(wèi)馬兒的速度實在是有夠慢,如果快跑起來,那必然會涼快多了
一路上花碧無聊的玩著自己的衣帶,臉上的表情是煩躁,絕汐偶爾看見就會好奇的多看上兩眼,終於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花碧,你最近青春期嗎?”
花碧擡起頭,臉上微微有些憤慨,“主子,我只是熱了。”雖然她聽不懂青春期這個詞,但是總覺得絕汐的話裡帶著一絲玩味,這讓花碧頭上都開始冒火了。
絕汐放緩了心情,看著周遭的風(fēng)景,心裡慢慢的有了一絲糾結(jié),明明在浴火重生後,是那麼想念胡逸跋,這會子反倒近鄉(xiāng)情怯了,無意識的玩著衣襟,看著胸前的那朵蓮花,突地心裡就變成了亂糟糟的一團(tuán)。
“主子,你是不是有心事?”花碧又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
絕汐有些不耐煩的掃了一眼花碧,轉(zhuǎn)過臉
看向別處,“你不懂,我也不懂,還是安心趕路吧!”
花碧無語的看著絕汐的側(cè)臉,繼續(xù)說道,“主子,咱們能不能加快一下速度?”還是忍不住提了出來。
“那就快馬加鞭?!苯^汐一鞭子甩在馬屁股後面,胯下的千里馬一聲嘶吼,一下子就覺得涼快多了,風(fēng)朝著臉上就吹了過來。
花碧跟在絕汐身後,嘴角露出笑意,要的就是這個速度,花碧的小紅馬,遠(yuǎn)遠(yuǎn)看去還真是可愛,和絕汐的高頭大馬相比,要顯得嬌小多了。
緊趕慢趕好不容易趕到都城,絕汐又不想要早點(diǎn)進(jìn)宮了,從馬上下來,絕汐牽著馬,走在都城的街道上,人聲鼎沸,讓絕汐恍惚在夢中。
花碧好奇的東看西看,絕汐無奈的看著花碧的身影搖頭,小聲的說了一句,“別瞎跑?!?
花碧轉(zhuǎn)過臉來,微微一笑,露出小虎牙,還有兩個小小的酒窩,“主子,這邊有好看的。”花碧說完就扭過頭,繼續(xù)去研究。
絕汐卻停住了步伐,看著不遠(yuǎn)處,一身白裝的胡逸跋,她驚詫的看著他,沒想到他總是在第一時間出現(xiàn)。胡逸跋微微一笑,對著絕汐溫柔的說了一句,“你回來了?!彼坪跛恢痹诘群颍瑥奈醋哌h(yuǎn)。
“你一直在?!苯^汐對著熙熙攘攘的人羣,用脣語說了一句,她知道他懂。
胡逸跋點(diǎn)了點(diǎn)頭,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嘴角的笑意變得愈發(fā)溫柔起來。
絕汐放開了手裡的馬,朝著胡逸跋奔了過去,胡逸跋淡笑著伸出手,似乎等著她入懷,絕汐看著胡逸跋笑了笑,帶著一絲詭異。只見她一拳頭打在胡逸跋的肩膀上,胡逸跋痛的皺了皺眉,只聽見絕汐這樣說道,“幹嘛學(xué)我穿白色,我還是喜歡你的一身紅裝?!苯^汐眉目上的笑意,感染了在不遠(yuǎn)處的花碧,花碧有些呆愣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從未想過絕汐還有這樣瘋狂的舉動。
直到跟著絕汐身後一起進(jìn)宮,花碧還恍惚以爲(wèi)在夢中,絕汐變得好奇怪,花
碧一直在身後碎碎念,惹得絕汐時不時要回過頭來,給花碧幾個白眼。
來到熟悉的大殿,絕汐對著花碧使了一個眼色,花碧立馬跪了下去,那聲音可清脆了,驚得絕汐都忍不住轉(zhuǎn)過頭來,她用眼神凌遲著花碧,實在是太丟人了。
絕辰立於高位之上,看著絕汐的眉目間多了那絲滄桑,心裡生出了一絲憐惜,絕汐也不過才十六歲,卻揹負(fù)了整個國家,想到當(dāng)年自己十六歲的時候還在裝瘋賣傻,絕辰微微的笑了,如果不是爲(wèi)了百里羽冉,想到這絕辰搖了搖頭。
絕汐瞇著眼看著絕辰,胡逸跋也跪了下來,只有絕汐依然站的筆直,父女倆對視著,眼裡都帶著耐人尋味的色彩。
“父皇,汐兒知錯?!苯^汐低下高傲的頭顱,眼裡的是滿滿的真誠。
絕辰只是摸了摸手上的玉扳指,嘴角的笑意漸漸的變得輕佻起來,雖然被絕汐的認(rèn)錯有些微的感動到,可是這麼久以來的擔(dān)心,他還是要和絕汐好好算算這筆賬。
“你母后一直在擔(dān)心你,還不快去見她,你要道歉的何止朕一人?!闭f完這些,絕辰從龍椅上走了下來,經(jīng)過絕汐的時候,稍稍停頓了一下,輕聲的在絕汐耳邊說道,“好自爲(wèi)之,你母后可不會善罷甘休,呵!”最後那一聲冷笑,讓絕汐打了一個激靈,本以爲(wèi)這一切全是母后安排的,如今想來似乎還是算錯了,母后若是興師問罪,恐怕絕汐也招架不住。
絕汐帶著花碧來到百里羽冉的寢宮,百里羽冉正在飼弄著花草,似乎心情不錯,絕汐對著花碧眨了眨眼,似乎想要推花碧到槍口。
“花碧來了。”百里羽冉?jīng)]有轉(zhuǎn)身,但是還是敏銳的察覺到他人的氣息。
“本宮有說過,你可以獨(dú)自下山嗎?”百里羽冉的口氣變得嚴(yán)肅起來,連手上的動作似乎都不溫柔了。
“那這些日子的飛鴿傳書?”花碧忍不住問了起來,明明就是百里羽冉讓她儘早下山保護(hù)絕汐的,這都亂了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