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汐雙手環胸,雖然進人房間很不厚道,當然看人家夫妻間的小情趣,更是缺德,但是這個睿王爺讓絕汐產生了極大的興趣,或許是因爲他那張看著有些熟悉的臉蛋。
“我怎麼覺得他和絕風華有些相像呢?”絕汐實在忍不住心裡的好奇。
“他正是絕風華的父親,絕睿。”
絕汐恍然大悟,皺了皺鼻子,繼續看下去,總覺得多年前的士族之禍八成與這個賀曉的女人有關係。
只見得絕睿雙手環胸劍眉一挑:“哦——難不成我去找別人暖被窩你不吃醋嗎?”
“酸醋我倒挺愛吃的,熱騰騰的燒賣蘸著酸溜溜的醋,那一口咬下去……好吃的滋味難以用語言形容。”賀曉砸吧著回味著那種消失了許久的味道,她用那種嫌棄的目光上下打量著絕睿,“你嘛!肌肉硬邦邦的,脾氣更如同這茅坑裡的石頭又硬又臭,將那麼好吃的酸醋潑到你身上,這可是天大的浪費,我可不敢這樣不值當的事情。”
望著她用手扇鼻子緊蹙秀眉的樣子,絕睿好像被大鐵錘打了一下,深深地陷入土中,他摸了摸下巴開始懷疑起自己的魅力,打死他也不承認自己老了。
“娘子爲夫錯了!外面的野花哪有你好,你溫柔賢惠、細心善良……你身上的好處一天一夜不帶重複的也講不完。”
望著堂堂王爺撒嬌的樣子,賀曉撲哧一笑,很快收起了笑容板起了嬌俏的臉蛋:“這俗話不是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你們男人都是一個樣!你就更爲甚之,就是一隻披著狼皮的羊!”話一出口,她就感到了不對勁的地方,立馬改口,“不對!你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這也不對,你……你比狼還不如,人家灰太狼還懂得做個妻奴,疼老婆呢!”
狼不都是灰色的嗎?對於這怪異的話,絕睿沒有放在心上,只當她是氣急敗壞。不管怎麼說那種感覺總是怪怪的,壓在他的心中不舒服,一張俊俏的臉立刻變成了炒紅了的龍蝦:“此言差矣!爲夫我從
頭到腳都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怎麼可能會是狼呢?不過要是你喜歡灰太狼那種調調,我倒可以滿足你的心願,不就是自毀形象嗎?爲了你,我願意。”
看到那欠揍的笑容,一絲涼意讓賀曉背脊發寒,透過那眼神發出的光芒,她已經看出了那顆蠢蠢欲動的心裡在想些什麼,立馬後退了幾步,遠離危險珍惜生命。
膽怯的神色讓絕睿嘴角的笑意更加濃,步步朝她逼近。恍惚間,面前的男子變成了全身毛絨絨張著血盆大口的狼,在自衛和任命之間,她選擇了自衛,屏住呼吸,一個過肩摔輕而易舉地將高大挺拔的身軀撂在了地上。
這一瞬間發生的事情讓人感到不可思議,四肢怪異仰躺在地上的絕睿嘴裡發出痛苦的呻、吟聲,這招厲害的功夫到底是哪位武林高手所教授,難不成她的背後還站著一個神秘的男子不成?一想到那個神秘男子手把手親密教著賀曉練武,絕睿雙眼一閉,徹底被汪洋酸醋淹沒了僅有的神智。
絕汐覺得自己不僅僅是一個觀看者,她似乎對於他們的心理也能感知,微微有些奇怪的看著一旁的食夢者,“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感覺他們所想的我都知道?”
“我曾吃掉過賀曉的夢,她的一切也被我封存了一些片段,這只是其中的某段生活。現在你和我一樣就是食夢者,你會身臨其境,這很正常。”
本來絕汐就在懷疑這個賀曉是不是二十一世紀穿來的女人,這會子賀曉的心中正這樣想到,作爲一個新世紀的女性,這種耍寶的現象她可是見多了,非常不買賬的踢了踢躺在地上的爛泥,就算她加重了腳上的力道,可地上的躺屍依舊紋絲不動,意識到事情大條了的賀曉慌張地跑出門去找到了幫手。
絕汐只能汗滴滴的確定了一件事,原來這個賀曉真的是從未來世界穿來的人,與自己一樣,怪不得,正如那些穿越小說寫的那樣,這個賀曉雖然姿色並不是絕美,可是足以魅惑世間。士族之禍看來大半就是因爲這個女人,王淵恐怕
是因爲這個女人才……難不成他想要奪位,想到這絕汐心底一寒。
正想著王淵了,等到絕汐從自己的沉思中醒來,賀曉已經叫來了王淵,只見他一邊穿衣一邊走到了主屋,他還以爲發生了什麼了不起的大事呢?見到躺在地上的絕睿心中暗笑:“賀曉,我想這王爺是太累了,所以睡著了,你仔細聽,這呼吸聲多麼平穩。再說,睿王爺可是行軍打仗之人,你那點力氣可上不了他這位功高蓋主的大將。”
賀曉聽了這話也有點意思,可這麼睡對身體總不好,她再次皺起了眉頭:“還是把他搬到牀上去吧,這地上涼!”
王淵伸手攔住了賀曉:“別動!我仔細看了這怪異的睡姿,指不定王爺是在練什麼新功夫呢?要是你一動,這走火入魔可是免不了的了。”
賀曉嚇得縮回了手,這走火入魔她曾在電視上和小說中見到過,輕者半身不遂,重者可能連命也保不住了。
“那我去給他蓋條被子。”
“這也不用,練武之人身體可倍兒棒!”王淵伸出手握住了賀曉冰冷的雙手,“怎麼那麼凍呢?你先去睡吧,這裡有我看著,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看著睿王爺的。”
手掌中酥酥麻麻的暖意傳入她的心口,讓她的心莫名其妙多了一種別樣的悸動,眼眸微蹙,盡顯女兒家害羞的姿態:“我……我先去睡了。”等到雙手的阻力小時候,她可是落荒而逃和衣跳到了牙牀上,撈起了錦被矇住了自己的腦袋,黑溜溜的雙眸在黑漆漆的被窩裡打轉。
一顆狂熱跳動的心搖擺不定,兩個都是出色之人,自己也都對他們動情,到底要如何割捨呢?如果兩個都要會不會太貪心了,思及此,她有些佩服那些女尊文了三夫四妾的強人了……也許是因爲婚禮的事情太累了,她闔上了打架的眼皮,在夢中開始了左擁右抱兩全其美的生活。
一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的主屋裡,三個平穩的呼吸聲非常有默契的前後響起,宛如奏響了和平舒緩的音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