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絕對是好劍,砍削木頭猶如切菜一般的爽利,片刻之間,我們?nèi)巳耸忠桓滞蟠旨?xì)的木棍,雖比不得手槍,但好壞能有個依傍。
安頓好殷教授他們,我們幾個再次來到高臺下,之前我們在井下的時候,董彪兄和趙雲(yún)已經(jīng)把塔裡面又找了一遍,除了我們落下去的井道,再無入口。
高臺由巨石壘建,三面斜坡,正面臺階,環(huán)繞幾圈,始終沒有發(fā)現(xiàn),難不成當(dāng)時建好後立即就封死了?這也並不是沒有可能,下面三個傢伙到現(xiàn)在還沒有出來的跡象,說明下面絕對絕對有可能是我們無法想象的大。關(guān)鍵是,我們要怎麼進(jìn)去。
回頭仰望高塔,說不出的雄偉壯觀,正看著,忽然一個念頭跳到了我的腦海裡。
“董哥,你們之前在上面的時候,有沒有檢查過其他幾座塔?”我問道。
“沒有,我脫身以後就直接過來了,把他們幾位送了綁看著沒問題就準(zhǔn)備招呼老周、小趙一起下來,那時候你們正好上來,怎麼,你有什麼想法?”董彪兄問道。
“我在想一個問題,之前在雜誌上見過,埃及金字塔上面是有通氣孔的,它的方向指向天狼星,那是爲(wèi)了讓死去的王起死回生後飛昇的通道,貌似眼前這棟建築和金字塔是一個年代的,在那個年代,咱們的祖先會不會也留下同樣的通道?”我說。
這話一出口,老周立即附和“有這個可能,根據(jù)歷史記載,四大文明古國在相同的年代有很多做法都是相類似的,真不知道那個時代,古人是怎麼做到互通有無的。”
董彪兄和趙雲(yún)上上下下的看了我好一會“怎麼讓你想出來的,你的意思是在其他的幾座塔裡面會有進(jìn)去的路?”
“雖然也是猜的,但是我覺得有這個可能”我回答。
“那就別等了啊,哥幾個上去看看吧!”董彪兄一聲吼。
四個人上氣不接下氣的爬上平臺,的確,我們大家都只注意了中間的主塔,忽略了邊上的,留老周在平臺上看著,防備萬成他們?nèi)齻€原路返回,我和董彪兄、趙雲(yún)一個一個的看,其餘的四座塔依然是空空蕩蕩的,連地板上都沒有東西了。
沒有道理啊,來來回回的看著,我始終有點不服氣,如果說中間的主塔是爲(wèi)了在祭祀過程中將殉葬物品或奴隸扔下去餵食巨蟒,那左右這四座塔是幹什麼的,難道只是爲(wèi)了襯托左右平衡之美嗎?這顯然有點不大可信,古代的君王在陵墓方面的確是比較講究高大上,但是所有的東西都是有實際意義的,不會將一個沒有用的東西放在那裡。
走到高臺右側(cè)邊上的一座塔,再一次的向內(nèi)望,依然是空空如也,正要回頭,忽然,我感覺這座塔真的有什麼東西和其他幾座不一樣。
走進(jìn)去轉(zhuǎn)了一圈,腦子還是沒有反應(yīng)過來,但是我知道這裡一定有什麼,索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呆呆的看著四周。
門口趙雲(yún)瞧見了:“哎,我說羅哥,走累了別坐地上啊,小心著涼啊!你說這造塔的也是,也不做一圈凳子讓人家休息休息。”
我差點沒被這小子笑岔氣:“你這傢伙,人家這是向王陵祭祀的地方,你以爲(wèi)是旅館啊,還一圈凳子?”
一圈凳子!?對啊,現(xiàn)在城市裡面的亭子啊,塔啊,在底層都有一圈柱子,柱子中間都做著條椅,方便旅客休息的,這裡是沒有凳子沒錯,但是這座塔卻比其他四座塔多了一樣?xùn)|西,在靠邊的角落裡,居然多了一根柱子!
我立即興奮的站了起來:“董哥,你快過來,我估計找到路了!”
一嗓子,董彪兄和老周都跑了過來:“什麼情況?什麼情況?”
“還記不記得這裡的塔和外面有什麼不同?”我問道。
“知道啊,不就是沒柱子嗎?造這個的工匠比較牛掰唄”董彪兄隨口答道。
“那你們看,這是什麼?”我指著角落裡面的柱子說道。
這一說,大家都明白了,一起走過去,這根柱子隱藏在角落裡,非常的不明顯,如果站在外面感覺,應(yīng)該是夾在兩座塔的中間,如果不是我翻來覆去的看,再加上趙雲(yún)的一句話,這個地方就忽略掉了。
把耳朵貼在柱子上,從董彪兄手裡拿過青銅劍,用劍柄對著柱子敲了幾下。
“通、通、通”果然是空心的,皇天不負(fù)有心人,終於讓我找到了。
本來想著直接砸進(jìn)去,後來想想還是別,下面有人,不要咱上面砸得爽,石頭泥灰乒呤乓啷掉下去讓人防備,直接在下面守株待兔,那就完了。
看了看青銅劍,心想,我扎進(jìn)去試試,你可得爭點氣啊!拎起劍對著石頭縫就直接插了進(jìn)去。我暈,這劍還真不是蓋的,扎進(jìn)石縫跟切豆腐似得,邊上三位看著直髮愣,就聽董彪兄說到:“小羅哥,你腦子是好使,這辦法都能讓你想出來!”
“哈哈,僥倖僥倖!”嘴裡客氣,心裡還是蠻受用的。
橫七豎八的拉了幾劍,不一會兒就被我開了一個五十公分見方的口子,向裡面探頭一看,有門,這個空心柱子也就直徑差不多五十公分,下去人沒有問題。
向上看,口子上貌似有個鳥巢,絲絲縷縷的還能透著點光,往下看,黑乎乎的什麼也看不見。
和董彪兄商量著,請他再辛苦一趟砍根大木頭上來,卡在柱子口上,我們就能放繩子下去了,董彪兄應(yīng)聲立即飛奔而去,沒過五分鐘他居然就上來了,兵哥哥真不是蓋的,效率第一、速度第一、體能第一,咱只能羨慕嫉妒恨,這玩意沒法比。
董彪兄第一,我第二、趙雲(yún)第三,想想老羅還是別下去了,四十歲的身板畢竟和我們有點差距,再說上面也要有人看著,老羅表了幾次決心,看我們?nèi)齻€意見一致也就不再堅持了。
綁好防護(hù)繩,把劍和木棍帶上,我們?nèi)齻€魚貫而下,五十公分有點小擠,但是馬馬虎虎還是能下去,暫時不敢打亮電筒,萬一被發(fā)現(xiàn)了就麻煩了。
正滑著,忽然下面董彪兄停下來了。
“什麼情況,董哥,到底了?”我問道。
“不是,這裡有個轉(zhuǎn)彎,難度有點大”董彪兄回答。
我去,這通氣孔造得有水平,居然還有帶彎的,但是這對我們下滑絕對是有難度的,你想啊,孔道就五十公分,人還要在裡面轉(zhuǎn)彎,關(guān)鍵是腳在前,頭在後,難度不是一般般啊。我和趙雲(yún)還要好一點,屬於瘦肉型,董彪兄就難了一點,部隊裡鍛煉出來的都是五大三粗,這個彎轉(zhuǎn)的別提多苦難了,好在,我說話這回,難度已經(jīng)克服了,繼續(xù)向下,我和趙雲(yún)也體驗了一把向下滑越轉(zhuǎn)體九十度下,之後的一段是一個小幅度的斜坡,最後總算是安然的踩到了實地。
側(cè)耳聽了聽聲音,好像沒危險,董彪兄打開了電筒。
這裡應(yīng)該是一個耳室,大約十個平方的樣子,高度很矮,我們站著幾乎頂著頭了,右前靠邊是一個門洞,四面牆壁下面碼放著幾個小型青銅跪俑和一些陶罐陶盆之類的東西,居中是一個很顯眼的石棺,通體白色,不知道是什麼材料,估計要老周下來能認(rèn)識是什麼石頭,在那個年代,也需要王公貴族階層才能享有石棺,那種什麼黃腸題湊啊、金絲楠木棺材啊,都是後世整出來的,平頭百姓掛了,最多就是一牀草蓆一卷就埋了。石棺沒有棺蓋,就這麼敞著,電筒打進(jìn)去,躺在裡面的是一具不算太大的骨架,看情形像是一個女人的屍骨,很平整的躺在石棺裡面,估計是這個王墓主人的某一位夫人吧。
棺內(nèi)東西很少,靠近骷髏的地方有一隻玉質(zhì)的髮箍,紋路很簡單,但是看著很精緻的樣子,骨架的胸口位置,兩隻手骨合著,下面放著一把小巧的玉劍,我把這兩樣?xùn)|西拿出來,小心的放進(jìn)口袋裡,他們倆人看看我,也沒說什麼,他們一個是保護(hù)我們安全的,另一個是嚮導(dǎo),就目前來說,我算是比較正規(guī)的,他們也吃不透,我也不想多解釋,如果能出去,玉劍我看情況或許就交出去了,但是玉箍我想留著送給付穎。
靠著門邊靜靜的聽了一會外面的動靜,董彪兄帶著我們向外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