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詩約緊閉著脣,他怎麼強攻也撬不開,只好退而求其次,啃噬柔軟的嬌脣。
熱氣蒸騰,呼吸急促而熾熱,交織在一起,分不清是誰的。
她狠狠地咬下去,墨戰(zhàn)天吃痛,“嘶”的一聲,猛地放開她,眼眸沉黑如墨。
“你再不滾,明日後日大後日我都不會給你想!”明詩約怒吼。
“明日一早本王再來找你。”墨戰(zhàn)天不再堅持,她正在氣頭上,會有奇思妙想嗎?
“明日午後再來!”她氣得腮幫子鼓鼓的。
他穿好烏靴,剛剛站起,含著春風(fēng)的眉宇陡然一沉。
外面有人!
他開門出去,陡然出掌,一股白煙如氣流般朝黑暗中的一棵樹襲去,“出來!”
明詩約披衣出來,是誰偷窺?
一道白影從那棵樹上飛過來,一眨眼的功夫就在眼前,說瞬間閃移更確切一些。
碧眸,銀髮,冰綃衣袍,不是那隻妖孽又是誰?
這世界越來越瘋狂了,長得美貌的男子都喜歡偷窺嗎?
墨戰(zhàn)天盯著他,目光犀利如刀。
“御王,你不知半夜出入大家閨秀的閨房,有損她的清譽嗎?”冰無極也看著他,碧色琉璃冷如冰,無論眼神還是語氣,都充滿了十足的火藥味,“往後不可再踏足寒梅苑半步!”
“冰無極,這裡是燕國,不是你老窩南海。”墨戰(zhàn)天漫不經(jīng)心道,好像根本沒將對方當(dāng)作對手,只當(dāng)他是小毛孩。
冰無極有一絲驚訝,“第一次見小爺我就認出我,算你有點兒見識。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份,還不滾?”
墨戰(zhàn)天面寒如鐵,“該滾的是你!”
冰無極得意洋洋地說道:“方纔我可是聽得清楚,約兒要你滾。”
他可是有千里耳,雖然看不見他們在做什麼,但他們說了什麼,他聽得一清二楚。
明詩約腹誹,這隻妖孽正常的時候還算人模狗樣,眼底眉梢的寒意和牛魔王有得一拼。可是,這隻妖孽的性格也太分裂了吧,真不知是怎麼長成的。
“你來燕國做什麼?”墨戰(zhàn)天沉聲問道。
“你是審問犯人嗎?”冰無極鄙夷地斜睨他一眼,走到她身邊,“約兒,這隻蒼蠅太討厭了,嗡嗡嗡地叫,趕他走!”
墨戰(zhàn)天也走到她身邊,長臂一攬,將她攬在身側(cè),極爲(wèi)霸道,“你想知道方纔本王和詩兒在房裡做什麼嗎?本王可以勉爲(wèi)其難地告訴你……”
明詩約無奈地翻白眼,半夜陪他們曬月光、吵這沒營養(yǎng)的架,是她瘋了,還是這兩個美男瘋了?
冰無極碧眸一睜,把她拽過去,“約兒是我的!”
墨戰(zhàn)天不鬆手,冰無極也不鬆手,卻又不敢太過用力,擔(dān)心傷了她。
“你們還能再幼稚一點嗎?”明詩約心力交瘁,“不如你們打一架。”
“打架?好主意。”冰無極興奮道,一掌拍過去。
墨戰(zhàn)天全力迎戰(zhàn),使出畢生所學(xué)。
她佩服得五體投地,他們還真打起來了,這兩隻美男爲(wèi)什麼比她還
要幼稚?
不過,這一戰(zhàn)絕對是絕頂高手的精彩一役。她目不轉(zhuǎn)睛地觀戰(zhàn),越看越興奮。
他們的身形變換都快如鬼魅,看起來只是一團影子閃移來、閃移去。墨戰(zhàn)天的武功所達到的境界不知如何形容,內(nèi)力渾厚,無招勝有招,且神速無比,從掌心襲出的白煙與掌風(fēng)都是殺人於無形的武器。而冰無極的武功則多了幾分詭異,掌心會發(fā)出類似暗器的小小冰塊,這種冰塊應(yīng)該威力不小,否則墨戰(zhàn)天就不會每次都避開。
“這就是御王的絕技‘心魔’?不過如此。”冰無極嘲諷道,這麼說是心理戰(zhàn)術(shù),實則心魔是一門精深詭譎、威力無窮的武功,不可小覷。若不小心中了心魔一掌,那便是下地獄的下場。
“你不是有靈力嗎?何不使出來讓本王開開眼界?”墨戰(zhàn)天激將道。
“用生死冰符對付你已經(jīng)綽綽有餘。”冰無極冷哼一聲,一枚生死冰符飛出去。
靈力是不能妄用的,再說這陣子他不能使用靈力,只能使用平常的武功。
明詩約越聽越糊塗,心魔?靈力?生死冰符?這是什麼武功?
不過,是絕頂?shù)奈涔蛯α恕?
但見他們的武功,比自己高出不知多少個境界,她那點兒自信,悉數(shù)變成自慚形穢。
牛魔王和妖孽,誰勝誰負?
兩百招……四百招……六百招……
整整打了一千招,他們還是沒有分出勝負,也都沒有受傷,分不出高下。
明詩約睏乏地打呵欠,實在沒精力再看下去,扔下一句話就回房睡覺。
“你們還想打就到街上去打,誰影響我睡覺我就跟誰急。”
墨戰(zhàn)天和冰無極不約而同地收勢,互相瞪一眼,飛出寒梅苑。
……
翌日,墨戰(zhàn)天如約而至。
明詩約問起冰無極的來路,他說,南海有一個神秘的冰族,冰族有一個王,冰王有一兒子,年二十,就是冰無極王子。冰族的族人世代生活在南海一帶,很少涉足中原,與中原沒有紛爭。
“冰族是凡人還是妖怪?”她好奇地問,像冰無極這種人妖,說不定是妖怪。
“說他們是凡人,但他們擁有一種厲害的靈力,非凡人所能擁有。說他們是妖怪,但他們與凡人無異,娶妻生子,繁衍後嗣。”他娓娓道來。
“那冰無極這次來燕國做什麼?”
墨戰(zhàn)天搖頭,“本王也甚是奇怪,不過據(jù)聞,冰無極喜雲(yún)遊四海,曾去過精絕國、東齊國、南楚國、西秦國和趙國。你聽說過‘天下四大公子’之稱嗎?冰無極是其中之一,得一‘絕’字。”
明詩約問:“絕?爲(wèi)什麼?”
他心想,她可知自己是天下四大公子之首?“冰無極俊美,遊歷諸國時,得到不少公主、名門閨秀的青睞,想招他爲(wèi)駙馬、東牀快婿,他全部拒絕,絕情冷酷的名聲就這麼傳出來。”
她腹誹,那隻妖孽絕情冷酷,她怎麼不覺得?是她眼睛瞎了嗎?
“本王還聽聞,冰無極自詡天下第一美男,極爲(wèi)自戀,還有嚴重的潔
癖,從來腳不踏地、不沾塵,出行都是坐在肩輿上,由四個婢女架著。”
“前幾日,我把她丟在大街上,昨日,我將一盤松鼠桂魚倒在他臉上。”
她笑道,想必那時候他撞牆的心都有了吧。
墨戰(zhàn)天開懷大笑,嗯,下次就用這招對付冰無極。
“背後說人,真的好嗎?”
半空中傳來冰無極的聲音,一眨眼,四個女子架著肩輿落在庭苑,飄逸如仙。
侍婢鋪了紅氈之後,他走下肩輿,走在紅氈上,瀟灑地坐在石凳上——明詩約的身旁。他不無譏諷道:“你是燕國鼎鼎大名的銀面戰(zhàn)魔,不是街頭的說書先生。不過你想轉(zhuǎn)行當(dāng)說書先生,小爺我很樂意打賞你一錠銀子。”
明詩約上下打量他,打趣道:“你的銀髮這麼長,每日都要洗嗎?你每日都是這身衣袍,不用換洗嗎?”
小蝦道:“明小姐,我家主子的銀髮,每日早間都要洗一遍。冰綃衣袍共有二十件,每日換洗,有時一日換三次。”
“多嘴。”冰無極輕責(zé)。
“奴婢知錯。”小蝦垂首後退。
“約兒你還不知吧,御王是天下四大公子之首,得一‘魔’字,你知道爲(wèi)什麼嗎?”他問,雪白的俊臉在日光的照耀下,面膚纖薄,如冰透明。
“知道呀,但爲(wèi)什麼是‘魔’?難道他是魔鬼?”明詩約斜眼看墨戰(zhàn)天。
“他嗜血殘暴,殺人如麻,是喜好屠戮的惡魔,因此世人送他一個‘魔’字。”冰無極得意地揚眉微笑。
“原來如此。”她腹誹,牛魔王是天下四大公子之首?讚譽這麼高?
“御王,你回京述職快兩個月了吧,何時回邊疆駐軍、保家衛(wèi)國?”冰無極冷冷地問。
“本王回京後公務(wù)繁忙,想必這次皇上要留本王在朝一年半載。”墨戰(zhàn)天眸色冷沉,“冰無極,讓你失望了吧。”
冰無極冷哼,腦子急轉(zhuǎn),想著支開他的辦法。
墨戰(zhàn)天問:“詩兒,快告訴本王,你有什麼奇思妙想?”
明詩約說了幾個遊戲,他一臉愕然,顯然是不知所云,“具體如何玩?”
“不如這樣吧,太后的壽宴,我應(yīng)該也要進宮赴宴,到時候由我負責(zé)下午的遊戲環(huán)節(jié)。”
“這自然好。”他的心頭大石終於落下來。
“太后壽宴,我也去湊湊熱鬧。”冰無極碧眸晶亮。
“最好帶一份上得了檯面的賀禮來,別丟了你們冰族的顏面。”墨戰(zhàn)天譏諷道。
“小爺我的賀禮,絕對是天下無雙!”冰無極豪言道。
明詩約扶額,雖然對著這兩個絕世美男很養(yǎng)顏,但真心累好嗎?她沒有了私人的空間好嗎?於是,她把他們趕走,尤其是不許冰無極來。
晚膳後,冰無極又來了,她端起準(zhǔn)備好的一盆餿水往他身上潑去。
他急速後退,好在閃得快,沒有濺到。
看見她用力地關(guān)門,他憂傷地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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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