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怡寧他們成功地拿到了紅房子裡頭的佈防圖,這就輕鬆多了。
至於如何混進紅房子,還是需要一個人的助力。
晚上十點鐘。
距離宵禁只有不到一個小時的時候,湛怡寧悄悄地從旅店裡溜了出去,她來到了一間教堂裡。
尖尖地房頂,黑白相間的色彩,只要有戰亂的存在,就從不會少的了祈求戰爭遠去、和平到來的信徒。
這是這裡的人由衷地期盼著世界和平所共同創建的一間教堂,是的,它的名字就叫做“一間教堂”。
湛怡寧從後門翻了進去,找到了位於教堂最深處的一間空房間,在那裡,湛怡寧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呢。
“哥!”
湛怡寧輕聲地喚道,語氣裡帶有了幾分見到親人的欣喜。
馬博文迅速回身,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湛怡寧好幾遍,看著完好無整的妹妹,這纔將臉上的一臉嚴肅收了起來,迅速地換上了一副溫和的表情。
任是誰,也不會想到,跟隨在首腦第一副手尹思成身邊的馬博文長官,竟然私下裡是一個妹控。
見到妹妹,連說話的聲音都不由得放輕了許多,生怕嚇到了這好不容易找回的妹妹。
然而,他的一腔熱情都被湛怡寧的第一句話給澆了一盆冷水,來了一個透心涼。
“哥,甄嘉石現在怎麼樣?”
湛怡寧有幾分焦急地問道。
她記得從首腦的身體裡逃出來的時候,甄嘉石還想要說些什麼,只是她並不知道,如果自己離開那具身體,會不會有人對甄嘉石做些什麼。
“甄嘉石現在情況還不算太糟糕,那個首腦,”提起四四方方的小電腦首腦,馬博文的語氣裡不由得帶上了幾分嫌棄,他頗爲憎恨地說道,“想來它暫時不會對甄嘉石做什麼。”
不知道怎麼的,聽到了馬博文對也是自己身體一部分的首腦那麼厭惡的語氣,湛怡寧本來熱情高漲的情緒又慢慢地低落了下來。
她想,如果有一天哥哥知道了她就是那個人人喊打喊殺,恨不得大卸八塊的首腦,哥哥也會避之如蛇蠍,恨之入骨嗎?
湛怡寧的頭很快就耷拉了下去,馬博文還沒有察覺到妹妹的一些不對勁,他繼續說著關於裡頭以及甄嘉石的情況。
“這幾天首腦暫時不會對他做什麼,你們想要找到首腦就必須趕快了,明晚我將會舉辦一場舞會,到時候你們就可以假扮成舞會人員,一同混進來。”
“跳舞嗎?我不太會啊。”
湛怡寧聽說了這個方案,有幾分糾結地說道。
她雖然運動細胞發達,但是無論怎麼搞,她似乎就沒有長著跳舞那方面的神經線。
系統也曾經爲了讓她早日完成任務,沒日沒夜地督促過她練舞學唱歌,可是,湛怡寧每次都能夠將系統氣瘋。
漸漸地,系統也就放棄了讓她學習這些的想法。
“阿寧,”馬博文詫異地看了一眼湛怡寧,說出來了自己的想法,“這次任務太過危險,我不認爲你適合參加。”
“爲什麼?我沒有覺得有什麼危險啊,殺掉首腦是我們人人都想要去做的一件事,哥哥,你不能因爲你覺得危險,就不讓我去做這件事。”
畢竟,能夠完整地解決這件事情的人,只有她可以做到。
“那好吧,那你會聽話嗎,阿寧?”
馬博文問道。
“聽話!”
湛怡寧以爲馬博文這是鬆了口,決定反悔讓自己去紅房子了。
結果——
事實正好與她所期待的事情相反了。
“聽話,咱不去。”
馬博文默默地摸了摸湛怡寧的頭,弄亂了她的馬尾,在湛怡寧期待的目光中,再次拒絕了湛怡寧想要參加這個任務的想法。
湛怡寧鼓鼓腮幫子,沒有吭聲。
日升日落,夜幕降臨。
平日裡冷冷清清的馬長官的住所,今天卻是大大地敞開著大門,任由四方賓客來來往往地進出。
門口的兩側掛了兩隻高高懸著的大紅燈籠,燈籠上還貼著喜字,一切地一切,都不言而喻地告知著一件事——今天有一場婚禮要舉辦。
穿著一身高級將領制服,只在左胸前佩戴著一枚小小的紅色胸針的馬博文,清清冷冷地站在門口,對每一個走到他身邊的同事或下屬都淡淡地點頭。
“恭喜啊,恭喜馬長官迎娶嬌妻,小弟不才,這來討一杯喜酒喝。”
“只是,”話音一轉,就問道了一個在場所有人都想要知道事情,“不知道嫂夫人是哪裡人士,怎麼這麼突然就要結婚了啊。”
幾個平日裡和馬博文關係最爲不好的同事,一同走了過來,圍著馬博文問道。
一個又一個地下屬從他的身邊經過,或打量,或祝福,或窺探,無一例外地,都是十分好奇這位素來有著冰山之稱的馬博文長官,怎麼突然就大張旗鼓地宣佈自己結婚了,還爲他們每個人都發了一封請柬。
馬博文的眼裡閃過一絲窘迫,他身旁的下屬立即說道:“夫人對我們長官有救命之恩,一個嬌滴滴的女生在這亂世當中,當然要報答她的一番情意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
原來是救了人家馬博文的命,這纔不得不娶她,想來就是那場雪山時候的事情了吧。
幾人紛紛心領神會地猜測道。
而裡頭,舞會即將開始,領舞的人卻不見了。
“怎麼搞的,搞在了馬長官的婚宴,過後有你們的苦頭吃!”
管家大發雷霆,訓斥著這次不知道長官從哪裡找到的戲班子。
此時,假扮成戲班子混進舞會的王都幾人紛紛低下了頭,嘴角閃過一抹笑意,舞會的領舞本就不是他們的人,現在找不到了豈不是正好附和他們的心意。
這就可以順理成章地把馮小雨推出來了,讓她領舞最爲合適不過了。
“我來吧!”
一個身材嬌小,還有幾分消瘦的女生主動從陰影裡站了出來,她清凌凌地說道,臉上揚起了幾分自信。
王都內心尖叫:寧姐,您怎麼親自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