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但凡鄒浩氣沒有那麼著急,他再仔細一點兒就能夠判斷出這幾條信息壓根不是出自於路永貞之手,而是湛怡寧用路永貞的手機發出的訊息,目的就是爲了釣魚。
而那條魚,自己就輕輕鬆鬆的上鉤了,真好。
而在關漣看來,一個是路永貞一個是鄒浩氣,兩人根本沒有可比性,就像你見慣了山珍海味,還能夠吃的下去普通美食嗎。
關漣對鄒浩氣的態度極爲冷淡,甚至是有幾分敷衍,而陷入了戀愛循環的鄒浩氣都沒有看的出來,仍舊自顧自地獻著殷勤。
而另一頭,路永貞和湛怡寧兩人吃完晚飯之後,接到了鄒浩氣的電話,他只好抱歉地將湛怡寧送回家,自己則是驅車趕到了酒吧裡。
等到路永貞驅車來到了“one”酒吧的時候,鄒浩氣和蕭寒兩人都已經喝的爛醉,不省人事,酒保瑟瑟發抖地看了一眼走進來的男人,然後抱著一地的空酒瓶急匆匆地又走了出去。
看著地上這兩人一晚上的戰利品,路永貞只覺得有些頭痛,恨不得把醉的要死的兩人從沙發上薅起來,送進局子裡。
大半夜的不睡覺,跑來酒吧喝酒,當自己是什麼,情聖嗎。一個兩個的爲情所困,沒意思!
拜託,大哥你是不是忘記自己還沒有談戀愛時候的樣子了?要是湛怡寧沒有答應你,你估計也是這裡的一員!!!
路永貞無奈地將兩人左右手各一個地扶了起來,然後翻出來了他們的手機,先給蕭寒手機裡的最近聯繫人打了過去。
“你煩不煩,我不喜歡你,你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了,蕭寒你一個大明星,總是來折騰我做什麼!”
電話足足響了兩分鐘,才遲遲地被那頭的人接起。
對方是一名年輕的女生,聲音裡透露著十足的不耐煩,就差指著鼻子罵蕭寒“不要臉”了。
路永貞被人罵了這麼一通,心裡壓抑著火氣,他冷靜地說道:“不好意思,是蘇小果嗎?”
那頭靜默了一下,傳來小聲地問道:“路同學?”
“是我打錯電話了嗎難道?不應該啊,我明明看到來電是蕭寒的纔會接的——”
生怕對面的蘇小果繼續喃喃自語起來,路永貞連忙出聲打斷道:“蕭寒他喝醉了,麻煩你來接他一下吧。”
蘇小果:......好煩哦,不想去。
“......行叭。”
路永貞依稀從湛怡寧那裡聽到過關於蕭寒和蘇小果以及鄒浩氣三人之間的愛恨情仇,他們三人簡直快要形成一個完美的三角戀了。
蘇小果明戀暗戀鄒浩氣十餘年,一直處於好兄弟的地步,而蕭寒則是對蘇小果一見鍾情,並且強取豪奪將她從法律上定義成爲了自己的人。
蕭寒家的房子塌了。
而另一個人,則是更加難解決了,如果打電話給鄒浩氣家裡的人,他不出意外會被胖揍一頓,那打給誰呢?
路永貞決定自己親自把鄒浩氣送到樓上的酒店裡,還是別讓這小子去嚯嚯別的地方了。
可是,還沒有等到蘇小果來接蕭寒的時候,關漣來了。
她穿著一條銀色的吊帶短裙,裙子短的快要蓋不住大腿,她從包廂外款款走了進來,然後像是根本沒注意到一旁的路永貞一樣,似乎是想要扶起沙發左邊的鄒浩氣。
可是,她腳下的高跟鞋突然一歪,她整個人直挺挺地衝著中間位置的路永貞倒了下來。
“唔!”
路永貞躲閃不及,被關漣砸了一個正著。
而就在此時,一臉不滿的蘇小果也拉開了這間包廂的門,真是難上加難,她剛剛好第一時間成爲了目擊者,嘴巴張的大大的。
路永貞也在第一時間將倒在自己身上的關漣一把推開,他避嫌似的起身站了起來,獨自去吧檯的椅子上坐著,看也不看這邊一眼。
關漣則是一臉羞澀地想要靠近,卻被路永貞冷漠的舉動無視著,關漣的眼睛稍稍向自己的包一斜,露出了一抹滿意的笑容。
蘇小果被這香豔的一幕衝擊的放聲尖叫了起來,不過她很快就反映了過來,爲了好姐妹的面子,她要忍氣吞聲,不能讓這對“狗男女”在這種地方上娛樂頭條。
於是,蘇小果“砰”地一聲將門又關上了,她正正好地坐在了剛剛路永貞所坐過的位置上,像是判官一般端坐著,她揚了揚下巴看著他們倆問道:“說說吧,你們兩個多久了?沒想到啊,路永貞,你竟然揹著我們阿寧做出來這種事情!虧我還在微博上替你說好話,跟鄒浩氣一樣是個渣渣!”
一旁醉酒昏死過去的鄒浩氣還十分應景似的“嗯哼”了兩聲,彷彿在說自己不是渣渣一樣。
“什麼多久了?”
路永貞挑眉,反問道。
路永貞自顧自地從吧檯上爲自己倒了一杯冰水,試圖除去身上的燥意,他有點兒熱,渾身的溫度也在漸漸地攀升著。
“你還問我?”
蘇小果滿臉詫異,她叉著腰,“騰”地一下就怒氣衝衝地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柔軟的沙發讓她的身體不由得向一旁傾斜了一下,一雙穩健有力的長臂順勢攬住了她的細腰,並且低聲在她耳畔問了一句:“沒事吧?小心。”
蘇小果頓時渾身僵硬,就像是一隻千年的殭屍一般,任由著蕭寒將自己的身體一一擺好,端端正正地坐在了沙發上。
蘇小果現在顧不得上處理自己的那些感情上的破事兒,她要替好姐妹伸張正義。
“你出軌了!!!我親眼看見,兩隻眼睛都看見了。”
蘇小果尖銳地問道。
“小果,你看錯了,是這位關小姐剛剛沒有站穩身子,我能夠作證。”
蕭寒爲路永貞解釋道。
“所以你根本沒有喝醉了,你們連起夥來騙我來酒吧???”
經過蕭寒的這一番打岔,蘇小果很好地將自己剛剛眼睛看到的東西都忘記了,滿心滿眼地都是蕭寒又一次地欺騙自己的事情。
蕭寒無奈地看了一眼路永貞,聳了聳肩:哥們,兄弟我就只能幫你到這裡了。
剩下的,聽天由命了。
至於那個天的名字是不是叫湛怡寧,就不太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