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語氣也帶著濃濃的不喜歡，雲折霧愣了一下，應該是這麼稱呼沒錯啊。

難道他不想要他叫她妻主？

季洛從他身上起來，沒有接之前的話，倒是回答了他的問題。

“本來是醉了，可是忽然想到還沒喝合巹酒，所以醉意便退了。”

她起身，順帶著把雲折霧也給拉了起來，雲折霧站穩身體之後，季洛已經倒了一杯酒，遞給了他。

朝月喝合巹酒的習俗大概就是夫妻共飲一杯酒，一般是女子先喝，代表著女子在這個家中的地位，剩餘的纔是男子喝。

季洛對這種習俗倒是覺得無所謂，不過調戲雲折霧卻是很有趣。

雲折霧接過酒之後，喝了一半，季洛就接過酒杯就著他喝過的地方將剩餘的喝完，雲折霧甚至還能看到自己喝過的水印，看她這個樣子，想到之前她也做過這種事情，自己喝了一半，又餵給他喝。

他的臉上瞬間浮現可疑的紅暈，季洛還明知故問：“熱？”

“沒......”

“那現在可以休息了。”

雲折霧又開始緊張了起來，整個人看上去像一個膨脹的皮球，彷彿分分鐘都可以原地爆炸的樣子。

她拉著雲折霧，把他的外衣脫了，自己也把累贅的外衣脫去，雲折霧看她這個架勢，說話都有些磕磕巴巴的：“妻......妻主。”

兩個人一起倒在了牀上，季洛凝視了他半晌，最後鄭重地在他的額頭上印下了一個吻，隨後躺在他的身邊，輕聲道：“睡吧。”

紅燭還在燃燒，燭火的影子在帳子上面搖搖晃晃的，雲折霧盯著那影子看了好久，最後擡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心中有些不知名的情緒在發酵。

*

太女府——

司流君坐在桌子上，侍兒剛纔送來了小點心，他素來喜歡吃這些東西，心情不好的時候吃甜食就覺得舒服多了。

拈起一塊點心，司流君啓脣咬了一口，分明還是那種甜美的味道，但是他的內心卻絲毫沒有感到甜，裡面滿是苦澀。

他一直以爲，就算他嫁人了，季洛還是會等著他，因爲她是這麼地喜歡他，所以他一點都不怕她會愛上其他人。

只是千算萬算，他卻萬萬沒想到，女皇竟然會爲她賜婚。

他消息來得慢，今天早上才知道的，而且還是通過太女口中知道的。

太女說那樣的話，分明有警告的意味，他也告訴自己，到時候千萬不要失態，可是真的看見她和別的男子成親的時候，他還是沒能忍住。

不過她看向他的時候，也是還在乎他的嗎？

司流君放下手中的糕點，正準備睡覺的時候，太女卻來了。

他的臉上還帶著失落的情緒，季青凰看到他這個樣子，頓時升起了怒火。

她走過去，狠狠地捏住司流君的臉，司流君被她的力氣給弄疼了，眼淚彪了出來，卻沒有得到季青凰的半分憐惜。

季青凰冷著臉說：“怎麼，心痛？”

司流君著急地解釋：“沒有......流君......”

她一把把司流君甩到了牀上，身體覆了上去，每一下都讓司流君覺得痛徹心扉，他咬住脣，眼淚順著頰邊流下。

洛，如果今天是你，我會不會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