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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料到她會突然這樣，裴臻又開始緊張起來，有些後悔自己爲什麼會答應，要是不答應不就是什麼事情都沒有了嗎？大不了就讓她自己走回家好了。

但是人已經上車了，他也不可能把她趕下去，只能僵硬著身體騎著車，她頭髮的清香以及她身體的香味一直刺激著他的嗅覺，包括她柔軟的身體，靠著他的那個地方......

等騎回家只會，裴臻整個人就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整個背部都汗溼了，騎個車子像是打仗一樣，季洛不由得多看了他兩眼。

“你有這麼累嗎？”

“有。”

“不至於吧？”

裴臻斜睨了季洛一眼，把車子鎖好，然後走到門口拿出鑰匙開門，一邊開一邊說：“你太重了。”

嗯，這個一聽就是撒謊，不過季洛是個好人，當然不會揭穿他。

他一進屋就上樓洗澡去了，季洛坐在沙發上，把電視打開，電視上在放著經常放的經典動畫片某羊羊與某太狼，裡面傳來狼的奸笑聲，季洛看著看著，覺得自己現在就像這隻狼一樣，而裴臻就是羊，自己已經挖好了陷阱，等著他跳進去，然後......吃掉他。

想著想著，季洛就有些犯困了，她的身子慢慢地傾斜，再傾斜，最後倒在了沙發上。

等裴臻洗完澡，去掉一身的暑氣之後，下樓就看到電視上的動畫，剛想走過去倒水，就看到季洛躺在沙發上，就像是一個乖寶寶一樣合上眼睡著了。

睡著的她收起了乖戾的性格以及鋒利的爪子，現在的她看上去纔像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睡顏甜美，樣子柔和。

裴臻走過去把電視機關掉了，準備走的時候就聽見身後傳來翻身的聲音，裴臻突然想起沙發的寬度，臉色一變，趕緊跑過去，堪堪接住差點滾下來的季洛。

見她沒有摔在地上，裴臻這才鬆了一口氣，把她往沙發裡面推了推。

安置好之後，他才站起身，凝視了季洛很久，他看著季洛臉上的髮絲，伸出手想要幫她撥開，手伸到一半，在半空中手指蜷縮，緊握成拳，最終還是收了回來。

他下樓來是幹嘛的？

哦，是來倒水的。

裴臻機械一般地轉身去倒水，走路的姿勢看上去有些不自然。

站在樓上的一個人目睹了這一切。

程萱的手緊緊地握住二樓的欄桿，眼睛裡滿是兇狠惡毒的光芒，她剛纔聽到動靜，想著估計是裴臻回來了，纔出房間，就發現裴臻蹲在沙發那裡不知道幹什麼，仔細一看，纔看到他的懷裡抱著一個人。

是一個女生。

應該是睡著了。

整個季家除了她之外，也就只有季洛了，所以這個女生除了季洛還有誰？

當她看到裴臻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回沙發的時候，當她看到裴臻站在沙發面前凝視著季洛的時候，當她......

看到他伸出手想要撫摸季洛卻終究沒有撫摸的時候。

她突然想到了自己，自己在面對裴臻的時候不正是這樣嗎？小心翼翼的，卑微的——

如此地低入塵埃。

裴臻他——

程萱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她捂住嘴，身體往後退，然後靠在牆上，不可能的，不可能，裴臻應該是討厭季洛的，她這樣的人，怎麼會有人喜歡，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