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成爲(wèi)李月圓後,我和李白雙雙頂流了(二十四)
(二十四)
難不成是許氏此生眼拙,沒相中李白?
不應(yīng)該啊,她可以保證,李白比劇情中更加耀眼奪目,稱之爲(wèi)夢中情郎上億少女夢也不爲(wèi)過。
那就是李白拒絕了許氏?
十餘年的朝夕相伴,蓀歌何其瞭解李白。
微微思索,她便知李白心中顧慮。
因她,李白不願成爲(wèi)贅婿。
因性情家世,李白不願重蹈覆轍。
可,李白自己的心意呢?
這個率真赤誠的謫仙人,看透了人情世故,做出了最合適的選擇。
但,於她而言,合適與否並非最重要,重要的應(yīng)當(dāng)是李白的心意,李白的喜憂。
一腔心緒,滿懷不解,蓀歌提筆回信。
可寫著寫著,蓀歌又嘆了口氣,將信折起來扔掉。
李白在信中並沒有提及婚事,她方纔的回信,無異於是不打自招,自揭馬甲。
平復(fù)了下心情,蓀歌中規(guī)中矩的回了封信,並著人送去了大量的銀錢,在安州爲(wèi)李白置辦了一處宅院。
許氏和李白的事情,還遠(yuǎn)遠(yuǎn)不到蓋棺定論的地步。
千古保媒人,孟浩然還未上線。
對,就是那個寫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的孟浩然。
孟浩然出身書香之家,有志用世,卻也仕途困頓。
但其性情恬淡,頗有隱逸之風(fēng),生死之交清貴如張子容,王維,皆是進(jìn)士出身。
又與治行名天下的韓思復(fù)爲(wèi)忘年交。
李白對孟浩然,高山仰止,真摯喜愛寄情於詩。
吾愛孟夫子,風(fēng)流天下聞。
紅顏棄軒冕,白首臥鬆雲(yún)。
醉月頻中聖,迷花不事君。
高山安可仰,徒此揖清芬。
有孟浩然在,李白與許氏的婚事到底何去何從,尚不可知。
所以,她要做的便是靜觀其變。
若李白有意,孟浩然出面保媒,正好順?biāo)浦邸?
若李白無意,也算是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
思及此,蓀歌也就不再憂慮。
她和李白都不是杞人憂天的性情。
遠(yuǎn)在安陸的李白,看著手中的房契,看著一旁大木箱裡的銀錢,陷入了沉思。
他是來拜謁的,不是散財?shù)摹?
“阿月可還囑咐什麼嗎?”李白看向來人,含著笑意問道。
“明月公子說,咱有錢。”
“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來人一本正經(jīng)的學(xué)著蓀歌的語氣和神態(tài)。
李白:……
(_`)
好吧,這的確像阿月的作風(fēng)。
有了大量的銀錢,安州的拜謁之旅分外的愜意。
除了,每一封自薦書都如同石沉大海。
李白認(rèn)真反思,是不是他的自薦書出了問題?
可,那字字句句都是肺腑之言。
他樂善好施是真,自幼不俗是真,存交重義是真,性情高潔是真。
“若赫然作威,加以大怒,不許門下,遂之長途,白既膝行於前,再拜而去,西入秦海,一觀國風(fēng),永辭君侯,黃鵠舉矣。何王公大人之門,不可以彈長劍乎?”
這有問題嗎?
若是蓀歌在此,定會忍不住感嘆。
謫仙人李太白不愧是社交牛逼癥鼻祖。
一封自薦書,硬生生表達(dá)出,希望對方不要不識擡舉,給臉不要臉的意思。
說的簡單粗暴些,總結(jié)下來不就是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哪個官員,看了這樣的自薦書能心情愉悅。
李白真真是自信到巔峰,難怪至死是少年。
在不停的拜謁,不停的失望後,李白終於見到了崇拜似偶像的孟浩然。
得知孟浩然進(jìn)士落榜,即將東遊江浙,李白興致勃勃的的約孟浩然於江夏黃鶴樓相見。
去見喜歡的人,就連路上的風(fēng)都是甜的。
這句話用在此刻最是應(yīng)景。
孟浩然年長李白十餘歲,才名天下知,李白心中傾慕已久。
黃鶴樓,檐角高翹,輕巧飛揚,氣勢恢宏,金碧輝煌。
站在樓上憑欄遠(yuǎn)眺,瀟湘雲(yún)水似是撲面而來,滔滔江水向東滾滾流去,雄偉壯觀,一片綺麗風(fēng)光。
“眼前有景道不得,崔顥題詩在上頭。”
李白看著莽莽蒼山,浩浩長江,忍不住在心頭感嘆。
崔顥的那首《黃鶴樓》信手而就,一氣呵成,神行語外,擅千古之奇,絕妙。
孟浩然姍姍而來,臉上帶著歉意。
頎長峭瘦,衣白袍,骨貌淑清,風(fēng)神散朗,風(fēng)儀落落。
這樣的孟浩然,符合李白心中所有的想象。
“孟夫子。”
李白一出口,便是尊稱。
這對向來自詡詩道第一,驕傲肆意的李白來說,極其罕見。
孟浩然與李白相談甚歡,長安城的風(fēng)土人情,君王良相,甚至才子佳人的風(fēng)月往事。
越是交談,李白越是覺得相見恨晚。
他和孟浩然,志趣相投,見解頗合。
酒微酣,映著黃鶴樓外的奼紫嫣紅花紅柳綠,孟浩然試探著開口“老夫想保次媒,不知李兄弟可有意願。”
“安陸,許氏。”
孟浩然雖未進(jìn)士及第,但家世清白,名滿天下,與丞相張九齡都頗爲(wèi)熟絡(luò),亦曾受到過玄宗傳詔。
由孟浩然出面保媒,許氏女下嫁李白,也不算過於辱沒,對族中人也算是一個交代。
“許家尋了孟夫子?”
李白眼皮一跳,沉聲問道。
孟浩然點點頭“許公聽聞我離京路過此地,便設(shè)宴相邀。”
“言談之間,似有此意。”
“你曾拜謁許家,想來是見過那位許家小娘子的。”
“許公有意,許家小娘子有情,不知你意下如何?”
孟浩然並不知許家與李白之間已有一次關(guān)於贅婿與否的交集。
他知曉李白志向,深覺這是一門好的姻親。
許家人脈尚在,李白若爲(wèi)許家姑爺,想來日後的仕途可以走的更加順?biāo)煲恍?
“孟夫子,此前許公曾招我爲(wèi)贅婿,被我拒絕了。”
李白坦言道。
“孟夫子保媒,我本不應(yīng)拒絕。”
“可捫心自問,我不欲長留安陸,許氏女嫁與我做婦,難道要隨著我四處漂泊嗎?”
不是不欲長留安陸,而是他的腳步很難長久駐足。
“許小娘子才貌雙全,家世顯赫,我不欲求娶。”
心中那詭異的感覺,讓他格外排斥這件事情。
孟浩然微微蹙眉,有些不解。
不爲(wèi)贅婿尚能理解,那不娶就有些奇怪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