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
李思琦淡淡地掃她一眼，“你以爲我閒得無聊，特意前來拿你開玩笑？
若不是有人請吾來救你們。
吾才懶得理會你們的破事。
一個個像瘋子一樣迷戀狐貍精。
送上自己的小命，連累自己的好友，全都不在乎。
還不如你們乾脆自裁好了。
這樣把功德還給天地，你們的天道還會感激你們。
偏偏一個個像白癡一樣被人算計致死。
叫別人謀算得到你們的功德。
再去禍害四海八荒。
不僅毀了你們也毀了四海八荒。”
“素天道君，您所言可是事實？”
東華帝君的聲音響起。
隨即幾人的身影出現。
尤其是看到折顏，她還皺了皺眉頭。
真是打心裡不對待他。
“前輩！”
折顏臉色發白，還是向她拱了拱手。
“你來這裡幹什麼。”
李思琦譏諷去，“不回你的狐貍窩去當你的保姆。
還是鳳凰呢。
吾看你應該是投錯胎了。
應該是一隻狐貍精纔對。”
“前輩！”
折顏有些不服，又不敢反駁。
要是激怒對方再被拍飛，他真的沒臉再出門了。
“前輩。”
墨淵實在是忍不住，拱手說道：“折顏跟白止一家是好友。
又跟青丘相鄰。
相處在一起，照顧幾分而已。”
“呵呵！”
李思琦真是氣笑了，“一個鳳凰去照顧狐貍精？
難道鳳凰跟狐貍是一個種族？
還是說羽族都死光了？
不需要他們的羽王護佑？
還是說羽族已經是天下大族，無人可以欺凌？
如果吾沒有記錯的話。
羽族畢方成爲一隻狐貍精的坐騎吧。
哈哈……”
說到這裡李思琦忍不住失笑起來，“羽族之王鳳凰，替狐貍精培養出上神，然後再送自己的羽族去給狐貍精當坐騎。
哎呦喂，真是要笑死吾了。
從來沒有見過如此荒唐的事情。
請問，羽族有多少上神啊。
你這個鳳凰好歹是羽族之王，雖說喜歡當保姆照顧人。
怎麼不去好好照顧你的羽族？
真真是笑死人了。”
這番話帶著戲謔、譏諷、指責、鄙視。
叫折顏羞愧難當。
因爲這些都是事實啊。
他整天呆在十里桃花，死宅著一心一意替人養狐貍。
至於羽族？
他從來沒有過，更沒有想過培養不培養。
甚至找到自己的畢方，最後都在他的默許下成爲白真的坐騎。
一切都說明自己這個羽族之王。
承認羽族跪在狐貍腳下，該成爲狐貍的奴僕。
有些事情不必特意去說明。
僅僅擺出來的事實就足夠了。
同樣沒把這些事情放在心上的東華帝君等人聞言也愣住了。
他們認真去想想。
似乎還真是這樣啊！
在這一刻。
他們心裡也覺得折顏行事不妥。
這不是關係著他個人，而是關係著整個羽族。
於是想替他辯解墨淵也無話可說。
他們不說話。
李思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掃了眼前的幾人一眼。
又道：“以你們的實力，掐算一下，能知道很多事情。
不如你們好好算一算。
青丘女君，白家老五幺女，在這十幾萬年的時間。
她到底做了多少惡事。老鳳凰，你也好好回想一下。
你身上的守護功德，在這短短的十幾萬年裡，被消耗了多少。
這一點，難不到你們吧！”
聽到她的話。
在場的人立刻閉上眼睛掐算起來。
身爲四海八荒的上神。
他們想要知道過去的一些事情，還真是掐掐手指頭就能算出來。
很快他們就停了下來。
而且臉色特別難看。
最後。
他們的目光都落在折顏身上。
折顏：……
只見他雙眼通紅，臉色漲紅，微喘著氣。
整個人就好像是要炸了一樣。
在這一刻。
他們還能說什麼。
全都垂下了視線，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十分之一。”
折顏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額頭上佈滿了細汗，失魂落魄地說道：“只，只是這十幾萬年時間。
我的功德已經消失十分之一。
這，這是從來沒發生的事情。”
“呦，心疼了？”
李思琦嗤笑，“這算什麼。
不是你自己縱容出來的嗎？
人家不管怎麼做，受害者求公道的時候。
人家都會拿你折顏上神的名頭去壓迫受害者。
叫這些受害者不得不放棄追究人家的惡行罪行。
受害者心裡自然只咒罵你這位包庇惡人的上神。
這些因果都由你這位折顏上神來承擔。
你的功德不消耗，誰的功德消耗。”
“分明是青丘的小狐貍作惡。”
瑤光滿臉厭惡，“一切罪過和因果卻讓折顏來承擔。
實在是可恨！”
“可恨什麼。”
李思琦嘲笑，“老鳳凰心甘情願。
說實話老鳳凰自作自受，就是被狐貍精啃得骨頭渣都不剩下。
我都不會說半句話。
因爲這是他自找的。
他自己犯賤沒什麼，可惜因爲他的原因，你們一個個都沒有好下場。”
說到這裡她的目光從墨淵身上掠過，“也不知道你的眼睛怎麼那麼瞎。
滿身功德，陪你征戰和守護四海八荒的女上神不喜歡。
偏偏去喜歡一個作惡多端的狐貍精。
你喜歡狐貍就算了。
就是把命給狐貍精了，也是你活該。
你卻因爲那隻狐貍動手傷深愛你幾十萬年的女人。
最後還讓她因爲你們這對臭不要臉的狗男女而喪命。
也是被狐貍精第一個被計算而死的上神。
當然你也好不到哪兒去。
喜歡美色，特別是狐貍的美色，是要命的。”
她的這話再次讓在場的人，臉色變了又變。
雖然不敢相信這些事情。
每個人隱約覺得這是應該是事實。
“道君，您的意思是……”
東華帝君神色凝重，“所有起因，都是那隻叫白淺的小狐貍？”
“是不是，你們自己心中有數。”
李思琦冷笑一聲，“你東華帝君也好不到哪兒去。
沒想過幫助崑崙虛的弟子們。
狐貍精算計了兩位上神的功德，氣勢如虹。
狐貍精第三代的女君膽子更大。
盯上你這位東華帝君。
就是你東華帝君，四海八荒第一人又怎麼樣。
最後還不是爲了那隻狐貍精挖心挖肺。
一個個腦子都有坑。
全部栽在那些狐貍精手裡。
你們死了就死了，還讓狐貍精得到不該得到的功德。
最後還禍亂四海八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