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琦聞聲不禁向雍正望過去。
發現他彷彿什麼都沒聽見。
寫奏摺的硃筆都沒停頓一下。
顯然他也知道太后會找上門來。
步伐聲響起。
李思琦起身相迎，見到太后帶著孫竹息走了進來。
“給太后娘娘請安。”
李思琦行禮道：“太后娘娘吉祥。”
請安的聲音讓太后的表情一滯。
冷眼掃過她，卻沒有理會。
只見太后娘娘對著雍正怒目而視，“皇帝，你怎麼能廢了皇后？”
“朕爲何不能廢掉皇后？”
雍正放下硃筆。
擡目光望過來，嘴角邊扯出一抹冷笑，“朕還沒有下旨滅烏拉那拉氏的九族呢。
難道太后真不知道原因？”
“皇帝，你怎麼能說這種話。”
太后氣得臉色鐵青，“烏拉那拉氏，絕對不能出廢后。
皇帝收回廢后的旨意。”
“不可能！”
雍正眼神越來越冰冷，“烏拉那拉氏這個毒婦，絕對不可能成爲朕的皇后。”
“皇帝，你是不是忘記柔則？”
太后娘娘厲聲喝斥，“你答應過柔則，會好好照顧宜修。
你這樣做，對得起柔則嗎？”
“太后娘娘的這話，臣妾不敢茍同。”
李思琦冷笑道：“一個不守婦道的女人，還能凌駕在皇帝之上？
皇帝想要做什麼主。
難道需要一個死人來同意不成？
實在是可笑之極。”
“閉嘴！”
太后娘娘怒斥，“這裡沒有你說話的資格。
你給哀家滾出去。”
“不好意思。”
李思琦直接坐了下來，“只要皇上不趕臣妾離開。
臣妾不會走的。
再說皇上也沒讓臣妾閉嘴。
臣妾自然也有說話的權利。”
“你放肆！”
“夠了！”
雍正冷聲呵斥，“皇額娘要是沒什麼事，回去休息吧！”
“皇帝！”
太后娘娘疾言厲色，“哀家要你收回廢后的旨意。
你是想不孝嗎？”
“皇額娘是要朕孝順你，聽你話？”
雍正眼底的怒意更濃了，“沒問題。
只要朕失去多少孩兒，就讓皇額孃的孫兒賠給朕。
皇額孃的孫兒不夠賠，那麼就讓烏拉那拉氏的子嗣來賠命。
一命賠一命。
皇額娘答應的話。
朕可以收回廢后的旨意。
皇額娘願意嗎？”
太后娘娘愕然，“皇帝，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很簡單啊。”
雍正冷笑連連，“老十四的孩子，不就是皇額孃的孫子嗎？
老十四家的孩子，一個個被皇額娘保護得很好。
基本沒什麼夭折或者是流產。
朕呢？
朕的孩子夭折在烏拉那拉姐妹手裡沒有幾十個也有十幾個。
皇額娘。
朕不要多，賠十八條性命給朕。
不管是你的親孫子也好，還是烏拉那拉氏家子的男丁也罷。
只要他們願意去死。
朕就原諒你和烏拉那拉氏姐妹如何？”
“你，你瘋了！”
太后娘娘怒不可遏大叫起來，“畜生，哀家怎麼生了你這個畜生。
自己的親侄子都不願意放過。你還是人嗎？”
“太后娘娘，真正不要臉的人是你吧！”
李思琦聽不下去了，忍不住再次插嘴，“要說是畜生，恐怕住也越不過你啊。
當年你爲了位分，生下皇上就送給別人。
換來你晉升之位。
皇上從小到大，也沒有得到你呵護一次。
你明知道烏拉那拉姐妹狠毒無情，手染無數嬰兒的血淚。
你身爲親祖母，卻從來不在乎自己的血脈孫兒的死活。
你這種行爲豈不是更像一個畜生。”
“閉嘴！”
太后娘娘怒叫，“賤婢，你給本宮閉嘴。
來人，快來人！
把這個賤婢給哀家拖出去亂棍打死！
來人……”
“別喊了！”
雍正冷冷地盯著她，“養心殿是朕的養心殿。
紫禁城是朕的紫禁城。
沒有朕的命令，沒人會動沅嬪。
皇額娘也無法決定沅嬪的生死。
希望皇額娘明白這一點。”
“你這個不孝的東西。”
太后娘娘破防了，一臉憤懣地怒罵，“當初哀家就不該生下你這個冷酷無情的畜生……”
“皇上有你這種母親，纔是倒了八輩子的黴。”
李思琦再次打斷她的話，滿臉譏諷地看著她，“臣妾第一次見到你這種不要臉的母親。
當年你靠著皇上出生纔有資格成爲嬪妃。
現在你也是靠著皇上才成爲太后。
說起冷酷無情，你毫不遜色任何人。
在這二十幾年時間。
足足有十幾個無法出生的孩子，還有幾個夭折的孩子。
你可有想過那些孩子一樣是你的血脈嫡孫。
你卻眼睜睜地看著這些孩子流產的流產，夭折的夭折。
十分可笑的就是爲了包庇兩個聯宗而且毫無血緣關係的侄女。
看著她們禍害皇上的子嗣，你自己的嫡孫卻不阻止。
反而一次又一次大幫她們清掃手尾。
太后，看來皇上不是你的兒子是你的仇人纔對。
否則怎麼會有你這種不護自家孫兒要護著外人的蠢貨。
你是烏雅氏，又不是烏拉那拉氏。
就是聯宗也是兩家人，烏拉那拉氏的男人都是廢物，幫不了你烏雅氏。
反而成爲你最大的累贅。
在你看來是爲自己人，自家侄女，在別人眼裡就是最大的笑話。
全京城的人，誰不知道你是個蠢貨。
硬拖著一羣毫無用處的廢物。
見過蠢的，沒見過如此蠢的人。
就算是要聯宗，麻煩太后你也該找人才濟濟的家族才能夠幫到你……”
“閉嘴，你給哀家閉嘴！”
太后娘娘氣得搖搖欲墜，指著李思琦一副恨不得生噬了她似的。
“你這個賤婢知道什麼，再敢胡說八道，哀家親自撕爛你的嘴。”
“臣妾確實是不知道太后娘娘你心裡打什麼如意算盤。”
李思琦嗤笑，“不過全京城的人，誰不知道太后你把兩位八竿子打不著的侄女當成是寶。
把皇上當成是傻子一樣隨意糊弄。
就說說你的那兩個好侄女。
當初瞧不起皇上，覺得皇上沒什麼出息。
弄一個庶女賜給皇上當側福晉，在你和烏拉那拉氏的心裡，皇上算是佔便宜對不對？
只是你們沒有想到，先帝會越來越看重皇上。
雍郡王嫡福晉的身份，怎麼也比一位小將的身份要高貴。
烏拉那拉氏又盯上皇上嫡福晉的位子。
太后娘娘你知道她們的打算，不僅不阻止還給她們方便。
更是把你封妃的吉服給烏拉那拉柔則。
就是方便烏拉那拉柔則在王府裡勾引自己的妹夫。
真是一舞頃國頃城啊。
皇上如你們所願陷入烏拉那拉柔則的陷阱裡去了。
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