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男人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重複了一遍,“言言她爲(wèi)什麼會成爲(wèi)植物人,這個也不知道嗎?”
祁姝語揉了揉已經(jīng)沒有淚水的眼睛,搖搖頭:“姐姐她最近都好好的,只是早上突然不見了,給我留了張字條說她要去見一個人,我就......沒有在意,都怪我......”
說著說著,祁姝語又哽咽起來,我和葉馨珺在一旁,就扮演了一個看熱鬧的份,畢竟人家祁家在一起討論這件事情,我怎麼開口都不大合適。
“見什麼人?”那個婦人趕忙追問道,祁姝語滿臉茫然地?fù)u搖頭,“姐姐她沒有告訴我,就是留了張字條,走的。”
“是跟她的朋友嗎?”男人接著追問道,卻被婦人給制止了,“好了好了,你沒聽阿語她說不知道嗎?別問了。”
“還是怨我,我今天一大早沒有注意佛像那邊的燈,不然的話,言言她不會遭受這個飛來橫禍的......”婦人說著說著,又不由得抽泣了起來,不過我的重點不在於這裡,而是“佛像那邊的燈。”
之前葉馨珺說,祁家也是在陰陽界中,是有一席之地的,不過我一開始想的有些主觀臆斷了,以爲(wèi)他們也是玩陰陽術(shù)的,現(xiàn)在看來不像,好像是佛教那邊的。
不過我瞭解的不多,還是得靠葉馨珺來說。
“我想起來了,祁家確實是皈依了佛門。”葉馨珺小聲地在我耳邊說道,“之前我和那個男人,就是祁昭瀾,一起辦過一件事情,在那之後,他們家好像就去信了佛,現(xiàn)在沒想到還能遇到。”
我點點頭,心中暗暗驚訝這個世界真小,就好像是沒有葉馨珺不認(rèn)識的人一樣。
“佛像那邊的燈滅了?!”祁昭瀾驚呼出聲,“昕玥,你怎麼不早告訴我?”
原來那個婦人叫做昕玥,她回答道:“我也不清楚啊!直到阿語告訴我,言言出事了,我這才注意到的。”
祁昭瀾眉頭緊鎖:“那怎麼辦?!言言如果真的活不過來了,她最起碼還能轉(zhuǎn)世投胎,但如果她的魂兒沒了......”
祁姝語聽到這些話,嚇得六神無主:“那......姐姐就是真正意義上的,魂飛魄散了?”
“嗯。”祁昭瀾扶額,嘆了口氣,“我祁昭瀾一生,也沒得罪過什麼人,誰會這麼針對我的女兒?!”
“我金昕玥,對上天發(fā)誓,如果我做了什麼對不起別人的事情,我在此謝罪,求求你不要這麼對我女兒......”婦人頭腦已經(jīng)不大清醒了,她說著說著,就有些語無倫次了起來。
“媽!”祁姝語驚呼一聲,上去扶住了搖搖欲墜的金昕玥,“你小心點兒。”
金昕玥揉了揉眉心,慢慢地被祁姝語扶著,坐到了長椅上。
“葉小姐?”一旁的祁昭瀾總算注意到了我們,當(dāng)然,準(zhǔn)確點來說,是她,不是我們,不由得驚呼出聲。
“爸你認(rèn)識?”祁姝語驚訝過後,好像想到了之前我們說認(rèn)識她父親那些話,便不再出聲。
“你怎麼會在這裡?”祁昭瀾皺了皺眉,走到了葉馨珺身旁,滿臉疑惑地問道。
“我爲(wèi)什麼不能在這裡?”或許是比較反感祁昭瀾這樣的語氣,葉馨珺皺了皺眉,不大客氣地反問了一句。
祁昭瀾搖搖頭:“不,我倒不是這個意思,那個事情過後,我們已經(jīng)有三四年沒有見面了,你怎麼會......”
金昕玥警惕地擡起頭:“怎麼?你和這個姑娘認(rèn)識?”
“確實是認(rèn)識,合作伙伴,之前給你提到過的葉馨珺。”祁昭瀾轉(zhuǎn)過頭,緩和了一下語氣,給金昕玥說道,金昕玥點點頭,算是認(rèn)可了,便不再說話。
葉馨珺也不跟祁昭瀾糾結(jié)這些:“你女兒,也就是現(xiàn)在躺在這裡面的祁姝言,是我和我朋友把她送過來的。”
“這樣啊。”祁昭瀾點點頭,臉上露出一點不大自然的喜色,“真的謝謝葉小姐了,如果不是你,我現(xiàn)在還不知道言言出事了,改日我一定宴請你們。”
可能祁家人就是比較喜歡請客吧,剛纔的祁姝語也說要請客,不過我們並不是在意的這些。
“不了,祁先生。”葉馨珺搖搖頭,“這次碰上你女兒,也算是有緣分,剛纔正如同你所說的,祁姝言的魂魄,確實沒了。”
祁昭瀾聞言渾身一震,下一秒就要倒在地上一樣,卻站直了身子,咬牙問道:“那......我女兒真的是無藥可救了嗎?”
葉馨珺回答道:“倒也不是,你女兒目前看著是植物人,確實不假,但還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植物人,只要能在七日之內(nèi),把你女兒的魂魄給找回來,物歸原主,祁姝言就沒有大礙了。”
聽到這話,祁昭瀾總算舒了一口氣,連帶著他旁邊的金昕玥和祁姝語,祁姝語感到更多的卻是驚訝和不可思議,我也能理解,現(xiàn)在已經(jīng)二十一世紀(jì)了,這些牛鬼蛇神什麼的,確實少見,更何況發(fā)生在身邊。
“那,葉小姐,我該怎麼把言言的魂魄找回來呢?”得到了一絲希望之後,祁昭瀾迫不及待地追問道,“需要什麼,我們一定配合你們。”
“這個倒不是很麻煩,招魂什麼的,我也會,麻煩的點在於,祁姝言的魂魄,很有可能就是被人家給收走的,而不是自己沒的。”葉馨珺沉吟了一小會兒,說道。
“兩者有什麼區(qū)別嗎?”祁姝語問道。
“自然是有的,如果祁姝言的魂魄是自己消失的,我可以輕而易舉的把她的魂魄召回來,只要她的魂魄不殘缺就可以,如果被人收走的話,我們還要和那個人當(dāng)面對質(zhì),麻煩程度大得多。”葉馨珺耐心地給祁姝語解釋道。
“再加上,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從街上收走一個人的魂魄,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我心裡面,也沒有底。”葉馨珺補(bǔ)充了一句,靜靜地等待著祁昭瀾的反應(yīng)。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