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王老闆,自首得有誠意啊!”楚將歌眉毛一挑,瞇著眼看向王老闆。
王老闆先是愣了愣,但馬上就反應了過來,連忙從懷裡拿出了自己的錢包,伸手就欲取錢。
楚將歌一看,皺了皺眉頭,他沉聲道:“我想你誤會我的意思了,王老闆。”
“啊?”王老闆愣了愣,他欲取錢的手也滯在了空中。
“我是說,你應該把真實的情況告訴我吧?我調查出來的,可不僅僅是你動員那麼簡單。”
王老闆瞳孔明顯一縮,楚將歌知道他猜對了。
“我.....”
不待王老闆措辭,楚將歌又壞笑道:“那既然你不說,就讓我來替你說吧。張秘書與你勾結,一起.......”
“我說!”
王老闆一聽:“張秘書”三個字,渾身一顫。他知道自己的事情已經被“調查”的一清二楚了,只見他面色通紅,用幾乎是咆哮的聲音說了出來:“我是跟張秘書,也就是我老婆二人聯手,組織黃色/交易!你滿意了!”
“準確的來說,是你協助她對吧?”楚將歌微微一笑。
“有差嗎?”王老闆狠狠的瞪了一眼楚將歌,而後就地癱坐了下來。
“老.....老公....”
突然,從門外傳來一道略帶難以置信的女性聲音。
被楚將歌拉開一道縫的門被人緩緩地推開,張秘書與陸語詩二人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屋內的情形。
王老闆擡起頭,看著捂著嘴驚訝的張秘書,苦笑道:“老婆,我....我太沒用了。”
張秘書愣了愣,轉頭看了一眼一臉得意的楚將歌,她知道自己實在低估了這一次來的兩名警官,隨即有些無奈的長嘆一口氣,難以置信的眼神也漸漸平和了下來。她走到王老闆身前,蹲下來緊緊的抱著王老闆,有些哽咽的安撫道:“沒事了,沒事了。”
兩小時後,王氏夫婦主動向當地警察局認罪,女方組織,男方協助,該案將在本月十五進行判決。
星曉夜總會門口。
“喂,你是怎麼讓他認罪的啊?”陸語詩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正吃冰淇淋的楚將歌,對於剛剛發生的事,她也只是聽到了王老闆最後怒吼著將自己的所犯的罪統統交代了出來,至於別的,她還真不知道。
楚將歌舔著冰淇淋,想了想,道:“他大概是被我的王霸之氣震到了吧。”
“你可拉倒吧。”陸語詩白了他一眼,又繼續道:“爲什麼你不揭發他們,而是要他們自首呢?揭發他們可是有獎金的啊。”
“我揭發個鬼啊!我又沒證據。”楚將歌無奈的聳聳肩,然後看著陸語詩,道:“再說咱也不是沒有收穫嘛,那個老闆不還是給了咱兩百塊錢嗎,喂,你的冰淇淋都要化了!真是的,大冷天吃什麼冰淇淋,也不怕感冒了。”
陸語詩忙舔了舔快要流下來的冰淇淋,然後不滿的白了他一眼,道:“我愛吃,你管我啊。還有,那個王老闆倒是挺感謝你沒揭發他倆,但他老婆我看可不那麼想,你沒看到她臨走時看你的眼神,快吃了你似的。”
“管他的。”楚將歌擺擺手,道:“讓她在牢裡慢慢恨我吧,反正我是無所謂。”
“你心還真大.....”陸語詩無語的看了他一眼,便自顧自吃起了自己的冰淇淋。
“噢對了。”楚將歌突然一拍腦門,伸手將口袋裡買冰淇淋剩下的一百九十多塊都拿出來,道:“這些錢都給你,你自己回去吧,就說星曉夜總會的老闆去自首了,你什麼都沒問到。還有,讓他們查查第一名受害者死前跟誰見過面,但凡在案發時沒有不在場證明的,統統都是嫌疑犯。”
“這麼大方?話說你這是要去哪啊?”難得楚將歌如此闊氣的將錢全給了陸語詩,她疑惑的伸手接過錢,有些不解的問道。
“你不用管那麼多啦,我去找一個證人,你就跟他們說這是林隊說的。”楚將歌說完,擡腿就欲走。
“你給我回來!”陸語詩直接一把拽住要離去的楚將歌,沉聲道:“我也要去。”
“不是,你去幹啥?”
“你管我?剛你辦案把我支開,我都沒看你怎麼辦案,怎麼學.......”
“學?學什麼?”
“要你管!”
楚將歌揉了揉腦袋,無奈道:“陸警官,你現在不回去,那怎麼跟隊伍交差啊,跟著我你也學不到什麼,趕緊回去覆命吧。”
開玩笑,這女的長得倒是傾國傾城,但是又笨脾氣又衝的,跟著自己只能搗亂,他纔沒那麼傻帶這麼個拖油瓶呢。
“哦?是嘛。”卻見陸語詩眼珠一轉,笑吟吟的看著楚將歌道:“某人冒充警察,阻礙執法,以至於警官沒有收集到情報,這罪可不小啊。”
楚將歌嘴角一抽,怒道:“喂,我怎麼阻礙執法了?我這不是讓他們認罪了嗎?”
“人家是自首,跟你有什麼關係,是你揭發的嗎?”陸語詩歪著頭,一臉壞笑的看著楚將歌。
“你.....”
“哎,”陸語詩搖了搖頭,擺出一副惋惜的表情,道:“既然你不願意帶我,那我也不勉強你,不過可能你得跟王老闆一起待一兩個星期咯。”她說著,直徑走到馬路旁,就欲叫一輛出租車。
楚將歌嘴角又是一抽,“這女的居然用我剛剛算計王老闆的那招,學的太快了吧!”
楚將歌這次可感受到什麼叫自作自受了,不過也來不及多想,他趕忙跑過去,抓住陸語詩,無奈道:“你給我回來,怕了你了,我帶你還不成嗎。”
“嘿嘿,這纔對嘛。”陸語詩瞬間露出一副得意的笑容。
“咳咳,那咱們先說好,”楚將歌輕咳一聲,道:“到那裡必須聽我的,不能用你警察的身份壓我命令我!”
“好啦知道啦!”陸語詩不滿的白了他一眼。
楚將歌揉了揉太陽穴,他發現自己在哪都意氣風發的,唯獨到了陸語詩這裡就被制的服服帖帖的。
“這女的是魔鬼嗎!”楚將歌看著走在自己面前、一蹦一跳的陸語詩,嘆了口氣。
掏出手機,楚將歌將這裡的情形給林濤用短信傳了過去,順便告訴他嫌犯有可能是與第一名受害者有關係的人,讓他把與第一名被害者有仇的、在被害者遇害當天碰過面的人都調查一遍。
對方只發了一個ok,顯然是有要緊事處理。
看著手機,楚將歌嘆了口氣,“辦案帶著個拖油瓶,好煩呀。”
“你說什麼!”誰知,走在前面的陸語詩卻突然轉過頭來,惡狠狠的望著楚將歌。
楚將歌被嚇了一跳,連忙擺了擺手:“沒.....沒什麼。”
“對了,我給你的錢,既然你用不到,那就還給我吧?”
“你都給我了,那就是我的了,還給你幹嘛?”
“你......”
“你什麼你,有本事來搶啊。”
“你以爲我不敢嗎?”
“哎呀,襲警判多少年來著?”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