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跟我出來一下。”楚將歌一把拽住陸語詩的胳膊，不由分說就往外拉。
他一邊推搡著陸語詩，一邊笑著對王老闆說道:“不好意思王老闆，我們去個洗手間。”
“哎哎，好的好的。”王老闆被二人這麼一出搞的有點迷糊，他不知道二人這是要去做什麼，但他知道，二人肯定不是去廁所了。
“難道....”王老闆突然一驚，忙拽著身旁的張秘書，問道:“老婆，是不是我漏出什麼破綻了，難道我剛剛說的不好嗎？我可都是照著你說的去做的呀。”
張秘書皺著眉頭想了想，道：“也沒什麼不對啊，應該說是很完美了，沒什麼可疑點了呀。”
“那他們........”
“沒事，咱們靜觀其變。”
男廁所內。
“喂!”陸語詩直接掙脫了楚將歌的手，怒道:“你個變態，把我拉男廁所幹什麼!”
“那你總不能讓我去女廁所吧。”楚將歌聳聳肩，無奈道。
“行了少貧嘴了，叫我來幹什麼？”
陸語詩露出一臉不滿的表情，抱著胸，顯然是在生氣剛剛楚將歌插嘴的事。
楚將歌揉了揉腦袋，無奈道：“老大，咱們是來偵訊的，可不是來聽故事的。”
“我這不一直在偵訊嗎？”
楚將歌一拍腦門：“別鬧了，你剛半天都在聽人家講故事，難道你沒發現？”
陸語詩當即怒了：“誰聽故事了？我這是在偵訊！你一個業餘人士有資格對警官說三道四的嗎？什麼都不懂還瞎起鬨。”說罷，還白了楚將歌一眼。
楚將歌一聽，嗤之以鼻，道：“我問你，死者與前三名被害人有什麼聯繫？”
“我......我怎麼知道。”
“那被害人的仇人呢？”
“這........”
陸語詩一下愣住了，她發現自己問了半天，似乎都沒問出什麼有用的東西。
“但是....但是咱們最起碼知道了死者家境不好啊。”陸語詩還是不服輸的撇嘴道。
“有什麼用，”楚將歌白了他一眼，道:“他的家境自然有人去調查，咱們來這是要蒐集死者與夜總會的牽連。再說，她家窮不窮還很難說呢，一身名牌，鼓囊囊的錢包，他家那要是算窮，那我算啥。”
楚將歌越說越氣，尤其是說到“名牌”二字，更是咬牙切齒。
但陸語詩可沒空管楚將歌的心情怎樣，她現在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焦急道:“那怎麼辦，半天了都沒問出一點有用的東西，回去怎麼交差啊。”
楚將歌嘴角一抽，他發現眼前的這個漂亮警官居然如此沒經驗，他現在都有些後悔跟著陸語詩了，什麼事都打聽不到，還得自己掏腰包打車.......
“待會我來問，你在旁邊記。”楚將歌談了口氣，隨後擼起袖子看了看錶:“已經不早了，咱們得儘快了。帶著錄音筆嗎？”
“嗯嗯，一直都帶著。”陸語詩這次可真的是手足無措了，她也沒帶手機，只能乖乖聽楚將歌的了。
“好，咱們回去吧。”楚將歌點了點頭。
二人很快就回到了辦公室，但這一次，換成楚將歌坐在沙發上，陸語詩站在他身後乖乖記筆記了。
“王老闆，剛剛不好意思。”楚將歌對著王老闆略帶歉意的笑了笑。
“沒關係沒關係，畢竟人有三急嘛。”王老闆大度的揮了揮手，顯得十分豪爽。
“那麼我們就繼續吧，這次換我來向您請教幾個問題。”楚將歌說著，清了清嗓子，突然轉向一旁的陸語詩，有些莫名其妙的說道:“陸警官，你可要全部都錄下來，並且要反覆推敲，做總結喲。”
“我知道啦，你趕緊問你的吧。”陸語詩白了他一眼，而後打開了手中的錄音筆。
但王老闆可就沒這麼輕鬆了，他聽到楚將歌二人的對話後，臉色微微變得有些不自然，儘管他馬上就調整了回來，但他額頭上滲出的冷汗，依舊訴說著他此時緊張的心情。
楚將歌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他笑了笑，道：“王老闆，別緊張嘛，只有幾個簡單的問題而已。”
王老闆連忙尷尬的笑了笑，一旁的張秘書見此情景，輕輕的將手搭在了王老闆的肩上，好像在說：“不要怕，萬事有我。”
果然，當張秘書將手搭在王老闆肩上之後，王老闆明顯的鬆了一口氣，臉色也漸漸緩了過來。
楚將歌眉頭一皺，他的目的是要擊垮王老闆的心理防線，怎麼能被他人干擾，他抿了一口紅茶，對王老闆道：“噢對了，王老闆，我想讓陸警官到別處去搜查一下，能否勞駕您的秘書小姐爲我的搭檔帶帶路呢？”楚將歌說著，看向一臉懵逼的張秘書。
“可.......這位警官不是還要做記錄嗎？要不等筆錄做完我親自帶二位參觀如何？”王老闆嘴角一抽，訕訕笑道。
“那可不行，我們要分工合作，效率才高嘛，再說王老闆這裡馬上就要下班了，可不能耽誤您的時間啊。反正她記筆錄我也不放心，不如去讓她去勘察一下別的。”楚將歌擺了擺手。順手將陸語詩手中的紙筆以及錄音筆在她幽怨的眼神下，一把奪了過來。
一旁的張秘書此時有些尷尬，顯然他們一開始就弄錯了需要對付的對象，光是糊弄陸語詩，卻忽略了楚將歌。現在才被他一連串的攻勢打得措手不及。
張秘書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那要不我叫吳經理陪陸警官一起去吧，吳經理常年打理夜總會上上下下的事，對這裡比我還要熟。”
“那可不行。”楚將歌有些“生氣”的皺了皺眉頭，道:“現在還在營業，怎麼能讓吳經理放下手中的活，來這裡幫忙引路呢。這可是對顧客的不尊重，對夜總會的不尊重!照你們這種工作的態度來看，你們夜總會的許多事物還有待考察啊。你說對吧，陸警官？”
楚將歌說著，回頭看了看陸語詩，陸語詩可不笨，一下子就知道楚將歌的用意了。忙點了點頭。
張秘書一聽這話，可嚇了一跳，忙賠笑道:“楚警官太愛說笑了，我們夜總會怎麼會怠慢客人呢。我爲陸警官帶路就是了。”
楚將歌這才露出一副滿意的笑容，他對著張秘書笑了笑，道：“那就有勞張秘書了。”
但陸語詩卻有些懵了，她俯下身，悄悄問道：“喂，咱們可沒說要調查這裡啊，你這是要什麼？”
“拖住她就好。”
“爲什麼？”
“別問那麼多，趕緊去吧。”
“那我要調查些什麼？”
“隨便啦。”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