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楚,你要的東西,還有這事兒你可別跟林隊說,不然他非扒了我皮不可。”一名戴眼鏡的警官附在楚將歌耳邊,輕聲說著,順手將他手裡的牛皮紙袋塞到楚將歌手裡。
楚將歌摸了摸手中厚厚的袋子,不由得嘿嘿一笑了:“楊哥,這次我記下了,改天請你吃飯。”
“你快放過我吧。”誰知,楊常卻慌忙擺了擺手,那神情不像是吃飯,反而像是要吃他一樣。
“哎,咱倆還客氣什麼,就這麼定了,等哪天有空咱們搓一頓。”楚將歌就像是沒看出楊常的異樣般,仍舊熱情邀請著。
楊常頓時嘴角一抽,他連忙擺了擺手:“你自己去吃吧,楊哥我還有事,先走了。”說罷,頭也不回的撒腿就跑。
楊常是林濤的副手,經常來林濤的家與林濤討論案件,所以他與楚將歌關係很好。
楚將歌有些無語的撇了撇嘴,他知道楊常爲什麼如此驚慌,不就是上次吃出蟑螂,上上次吃出老鼠頭,上上上次吃出了一根不知道什麼玩意的尾巴嘛,有必要這麼抗拒那家麻辣燙店嗎..............
楚將歌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即興奮的看著手中的牛皮紙袋,這是他拜託楊常帶來的在前幾次犯案現場所拍下的一些照片。和剛纔收集到的一些其他信息,他相信,有了這些信息,自己絕對能找到證據。
想到此處,楚將歌立馬迫不及待的拆開了牛皮紙袋。
“這......”
楚將歌皺了皺眉頭,他一把拉過身旁正瑟瑟發抖的高福,取出一張照片,一邊用手堵住照片的下半部分,一邊指著照片問道:“小福,你叫的那個雞是不是長這樣的?”
“對對,就是她。”高福僅看了一眼,就一口咬定 :“但我還沒帶她回我家,就有一個她的熟人把她叫回去了。”
“叫回去了?”楚將歌皺了皺眉頭:“那人長什麼樣?”
高福歪著頭想了想:“戴的一副金絲眼鏡,高高的帥帥的,還有.......等等,就是那個人!”高福突然指著楚將歌身後,叫了起來。
楚將歌眉毛一挑,忙回頭看去,林濤正帶著幾個警官和三名身著普通衣裳的男子走著,而高福所指的就是這三名男子中戴眼鏡的那名。
“小楚,有頭緒了嗎?”林濤也看到了楚將歌,他揮了揮手,叫道。
楚將歌笑著點了點頭,他已經大概知道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了。
“那就讓我們看看你的推理吧。”一旁正向自己的閨蜜陳曉萱“訴苦”的陸語詩看到楚將歌點頭,頓時有些不服氣的說道,她對於這件案子到現在還是一頭霧水,但要知道,她和楚將歌幾乎是形影不離,唯一分開的時間就是楚將歌套路王老闆的時候,她可不認爲楚將歌在那短短的十分鐘內能蒐集到什麼有用的證據。
“不過那個老闆臨走時這小子好像問他要了些什麼。”陸語詩皺了皺眉頭,她還是有些想不通,到底是什麼給了楚將歌這麼大的把握。
“那好,我就開始了。”楚將歌不緊不慢的從口袋裡取出一塊巧克力扔進嘴裡,一邊細細品嚐,一邊說道:“三位,請上前一步。”
楚將歌指的自然就是林濤帶來的三名嫌疑人,除了那名長的又高又帥的眼鏡男外,還有一名皮膚黝黑身材壯碩的男子,以及一名身材偏纖瘦,肩上斜挎著一個書包的青年。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統一走上前一步。
他們不知道楚將歌的真實身份,還以爲他是“便衣警察”,所以三人對於楚將歌的要求自然不敢怠慢。
楚將歌打開牛皮紙袋,從裡邊取出了一張紙,他拿著紙端詳了一會,擡頭看著戴眼鏡的男子問道:“田鍾先生原來是婦科醫生啊。”
眼鏡男愣了一下,有些不確定的說道:“是的警官,我是名婦科醫生,有什麼問題嗎?”
“沒什麼,”楚將歌笑了笑,隨後又繼續問道:“你認識這四名被害者嗎?”
田鍾擦了擦汗,眼神有些躲閃的說道:“認......認識。”
他明顯有些心虛,在場的人都看出來了,楚將歌自然不列外,他笑著說:“別緊張嘛,可能你不知道,星曉夜總會的會長剛去自守了,原因是非法黃色交易,所以你是幹什麼的我可都一清二楚。”
“什麼!”田鍾一聽大驚,可還未等他回過神來,楚將歌又繼續道:“你應該是幫助參與非法交易的女子進行孕檢的人吧?”
“對。”田鍾顯然是明白人,知道瞞不過了,乾脆就承認了。
一旁的林濤眉毛微微一挑,他有些吃驚,因爲剛楚將歌說的他們都沒有查到,雖然說如果給他們足夠的時間他們也會調查到這一步,但楚將歌這一推理,顯然加快了衆人破案的步伐。
可雖說吃驚,林濤卻也沒有擺出一副意料之外的表情,甚至說他似乎已經有些習慣了楚將歌給他帶來的驚嚇。
“那麼下一位。”楚將歌清了清嗓子,看著報告,繼續道:“跆拳道教練,王志剛先生”
那名膚色黝黑的大漢走上前來,應道:“是。”
“你是第一名被害者張美寧小姐的跆拳道教練對吧。”
“是。”
“而且還曾經追求過她對吧。”
“是。”
“而且還發生過爭執是嗎?”
“是。”
“爲什麼?”
“因爲她散播關於我武術館的謠言。”
“什麼謠言?”
“關於館主是變態的謠言。”
楚將歌點了點頭,隨即陷入沉思。
正在這時,在一旁看著的陸語詩卻突然問道:“那你們館主是變態嗎?”
王志剛沉著的臉上突然有一絲古怪,他並沒有答話。
陸語詩皺了皺眉頭,她有些不滿,眼前這個人似乎是不把自己放在眼裡,都不答話。
她正要發怒,一旁的楚將歌卻無語道:“別搗亂,乖乖聽著。”
“可他......”
“他就是館主。”楚將歌無語的揉了揉太陽穴,他就知道陸語詩腦回路新奇,肯定要問這種傻乎乎的問題,果然不出他所料。
陸語詩聽到楚將歌說的話後,微微一愣,臉刷的一下就紅了,她也反應過來,自己剛剛乾了一件很傻的事情,這無異於是在問一個人:“你是變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