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酒是經過多年窖藏，韓眉也沒嘗過，最多隻會以爲她釀的酒需要藏上很久纔會變成美酒，並不會懷疑酒裡被摻了什麼。

而將來離開村子，到了韓眉說的城裡，做起事情也方便，再想賺錢的法子就容易得多。目前要想的就是賺夠到城裡買房子的錢才行。

她空間裡是有少年留下的銀票，可那銀票不到萬不得已還真不能拿出來用。

於是，沈小玉在那些陳釀的罈子裡，每壇都倒了一小勺空間湖水，差不多有二百滴左右的樣子。

之前一小壺酒有半斤左右，滴一滴空間湖水，酒的味道就可稱佳釀了，而一罈酒就是一百斤，每壇放這些剛剛好。

又將酒在空間裡放了兩日，再打開壇口，撲鼻的酒香，連這些日子每天都要喝上兩口小酒的沈小玉都有些醉了。

這味道的酒，拿出去還怕賣不掉？

趁韓眉還沒發現酒窖裡的酒被搬了一空之前，沈小玉又把那些酒放回了原處，嚴絲合縫的看不出被挪動過的痕跡。

瞧著時機成熟，沈小玉對韓眉道：“娘，你每日去賣酒也賣不了多少，要不咱們把酒窖裡的酒賣了吧。”

韓眉嘆道：“娘也不是沒想過賣那些酒，可之前存酒時娘就想著，等你嫁人，或是文郎成親時再把那酒拿出來賣了，可如今就把酒賣了……”

沈小玉笑道：“娘，你現在就把酒賣了，咱們就能存夠錢去城裡買大房子，運氣好再買個造酒坊，咱們到哪兒不是做酒？在城裡酒也會比鄉下好賣。到時有小玉幫著娘一起做酒，供文郎讀書。再者，城裡的先生怎麼也比咱們鄉下先生教的好，到時文郎能考中功名，這些酒又算什麼？”

韓眉聽了眼前一亮，沈小玉的幾句話說到她的心裡，對於她來說還真沒什麼比沈文的前程更重要。

既然沈小玉都把話說到這份上，她也沒什麼好猶豫了，當即決定開窖取酒，明兒就進城把酒賣了。

跟著韓眉身後走進酒窖，聽韓眉如數家珍似的說著藏酒的時辰和每一罈酒用料的細微差別，以及在不同的酒罈上做的暗記。

沈小玉不只一次慶幸，她當時把酒放進空間時就防著這一點，那真是原相放進去再原樣拿出來，若有一絲改變，怕是韓眉都會發現不同了。

酒罈太多，韓眉看了一圈，挑著臨近窖口的一個酒罈將封蓋打開，頓時就是一陣酒香撲鼻，沈小玉心裡有數還是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這酒是韓眉存的頭道酒液，又加了空間水，窖藏的時間也夠久，味道可比她之前喝的那些二道酒更醇正，蓋子一打開滿窖都是濃濃的醉人香氣。

韓眉似乎也沒想到窖藏的酒香味會如此醇正，訝異的盯著啓開的酒罈，許久纔回過神。

一臉驚喜地從沈小玉的手裡接過酒提子，甚是鄭重地打了一提。

酒提子伸入酒罈，似乎酒水比往常賣的酒都粘稠了幾分，被酒提子輕輕一攪，酒香就加濃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