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蔗亦不做聲了。

我大概能夠想象她的心情，但是這種行爲雖然能夠理解，卻不值得憐憫。

總之，歸根結底，蔗亦的唯一一點點心眼是爲了自己，如今我有了堅定不移的選擇，成全她也不錯。

在怎麼說，這一切都已經發生了，時光不可逆。

“唔……”牀上的程亦哲發出痛哼，我看到他皺緊眉頭，然後輕輕睜開眼睛，在看到當前情況時猛然睜大，掙扎了兩下卻未能起身。

“程亦哲！”意識裡蔗亦大喊，程亦哲聽不見，他只是怔怔的看著屋子裡的情況，直到一旁的小護士回過神來替他檢查傷口。

“程……”斑分身一把攔住想要走過去的我，反手扣住我的肩膀，將我扯到他身前。

“別過去。”斑分身眼睛看著本體和帶土查克拉的較量，卻對我輕聲說。

斑的手很大，一隻手就可以將我固定在原地無法移動。護士給程亦哲背部傷口止血，卻眼尖的發現他腿部的一抹殷紅。

自然我也發現了，程亦哲爲我擋的一下傷口只在背部。於是我狠狠瞪了斑一眼，卻發現他非常專注的盯著帶土的臉看。

“怎麼了？”我不由得問。

斑分身勾起嘴角，很好看的笑:“帶土要敗了。”

我看著他的側臉有些發愣，咀嚼了下他話中的意思，便驚愕的朝斑帶對戰處看去，果然帶土查克拉見底，目光漸漸渙散起來。

“成功了。”真身斑話中的笑意濃重，同時兩個斑分身“嘭”一聲消失，我前方再無阻礙，一步步走到斑的身後。

“程亦……”程亦哲看見我，他面容憔悴，且十分焦急，“快阻止斑，如果他去了二次元，你也會……”

“我知道。”我打斷程亦哲的話。而此時在斑的操縱下，帶土開始一個個的結印。

正是輪迴天生。

“你！”程亦哲震驚的眼神彷彿將我穿透，我盯著斑結實高大的背影，忍不住露出笑容。

“……這是我自願的。”

程亦哲閉上眼睛，再次睜開時眼中已經佈滿血絲，露出絕望和了然。

“是，他嗎？”

【無論他多麼完美，我也相信我能夠超過他。】

程亦哲那天臨走堅定的眼神還印在我腦海中，如今那張清秀俊美的臉卻面無血色，只剩下眼睛也不復當初。

“是的。”

“就連父母，你的朋友，你也不要了嗎？”他希冀的看著我的眼睛，只不過嗓音已經猶如磨砂一般不成樣子。

話語間，帶土已經結完了最後一個印，斑側過臉，高高挑起眉眼，抿抿脣:“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