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不深,也沒有戳在重點位置上。手臂神經分佈總歸還是較臉部少一些,就算是很嚴重的傷,只要不失血過多就沒什麼。當然發炎也是個問題,這裡畢竟不是火影,哪怕快死了都能被一個忍術救活。
我穿著長袖,袖子已經被割破,並且沾上了血跡,於是我從教室後面的掛鉤上取下了那件基本不怎麼穿的風衣,小心翼翼的套上。
風衣是黑色的,因此我也就不用擔心傷口迸裂血被看到。
我從長褲兜裡掏出手機,撥打了張亦盈的號碼,那個丫頭現在估計急死了。
“程亦!”她的大嗓門差點讓我扔了手機,“你沒事嗎?啊?”
我用頸窩夾著電話,鎖好門走出教室,滿臉無奈:“當然沒事,要不你以爲呢?”
“啊,那就好……”她彷彿鬆了口氣,轉而換上一種歡快的語氣,“快出校門!午飯給你買了!”
我已經快走到校門口,自然看到正在揮手的張亦盈,便掛了電話,笑著走過去。
她舉起手中的盒飯,附送一個大大的笑臉:“真的沒事啊……諾,午飯是炒麪,算我請的!”
能讓張亦盈這個一毛不拔的傢伙請客,看來今天的事情還真是讓她擔心。我也不說什麼感謝的話,直接一把搶過飯盒。
……
這段時間父母的事情好像很多,我回家之後他們依然不在。
不過我正好可以好好收拾下傷口,傷口雖然不深,但一下午都在隱隱作痛,幾次險些讓張亦盈看出些什麼。
我走進廁所,挽起左袖,瞬間血紅色的猙獰裂口暴露在空氣中,爲當前環境增添幾分恐怖之色。
我拿著棉籤沾了些碘酒,咬著牙小心翼翼的對準傷口摁去,瞬間壓迫神經的劇痛鋪天蓋地的侵蝕而來,我的體力彷彿被剎那抽光,腳下一軟,險些站立不穩坐在地上。
我雖然受傷不少,但是這樣自己消毒還是第一次。之前在學校只是簡單處理了一下,如今自己包紮起來才知道艱難。
我用牙齒咬著繃帶一頭,狠狠地將醫用棉和手臂纏繞在一起,然後活動了下,雖然還是有些疼痛,但是基本不會影響正常生活。
我將傷口處理物品放在廁所的櫃子中,然後拉下袖子,血跡已經幹掉了,只有抽空清洗一下。
“沒大礙了?”屋子裡響起斑的聲音。
他怎麼會在這裡?
我又驚又喜,一邊收拾洗漱臺上的雜物一邊回覆:“你怎麼在這裡?”
“……我有話問你。”他說道。
不知爲何,今天他的語氣有些怪異。很快我就知道那種怪異來自何方,我拉開廁所門,一眼就看到客廳中央站著的那個人。
帶土。
我終於想起來,動漫原聲裡,帶土和斑是一個聲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