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決心打之後,李子元經(jīng)過短暫的思考,決定還是靠近了去打。自己雖說只有一個班,但這個班可都是自己精挑細選的人。貼上去,用手榴彈炸車頂上的日軍。至於前邊的那輛開道車,可以用機車去撞。
李子元快的將戰(zhàn)士聚攏在自己周圍,將自己的戰(zhàn)術(shù)意圖佈置下去。但對於李子元要親自控制車頭的想法,賀會章卻是堅決的反對。只是看著態(tài)度堅決的李子元,賀會章掏出腰間的快慢機道:“營長,你要是相信俺,這車頭俺給你控制。”
“俺當年作爲老公參加過修建隴海路西段,對扒火車的活計還算是有一定的瞭解。俺保證在你手榴彈炸響的同時,能控制住車頭。營長,俺老賀雖說有這樣、那樣的毛病,但上了戰(zhàn)場俺啥時候讓你失望過?”
賀會章的請戰(zhàn),李子元雖說有些猶豫,但最終還是點頭:“老賀,你控制住車頭之後,一定要把那輛鬼子的壓道裝甲車給撞翻它。要是一旦讓他搶先反應(yīng)過來,對於咱們的威脅就太大了。而且,你這個老鬼一定要給老子活著回來。”
聽到李子元的交待,賀會章掰開自己快慢機的機頭,又將一枚手榴彈擰開保險蓋插到腰間後笑道:“營長,你就等好吧。不過營長,這怎麼打鐵路和火車的戰(zhàn)術(shù),你也得好好琢磨、琢磨了。”
“這白晉鐵路咱們不能總是隻知道撬鐵軌、燒枕木,咱們得想想怎麼把這條鐵路當成咱們的補給線。這白晉鐵路不也從咱們壺北境內(nèi)經(jīng)過嗎?而且咱們那邊地形,可比這邊有利的多。至於這次,咱們就當做一次演練。”
賀會章的這番話,李子元笑道:“行啊,你個老鬼給老子想到一塊去了。不過,現(xiàn)在的問題是怎麼先打好這一仗,至於其他的等到戰(zhàn)後再說。鬼子的火車馬上到了,馬上給老子做好準備,都給老子潛伏在道行溝裡面。”
“等火車活過來的時候手榴彈拉完弦後,停頓三秒鐘再扔。要不然咱們的手榴彈,都得掉到火車那邊白白的浪費。一個人負責(zé)一節(jié)車皮,剩下的人除了留下兩個槍法好的,在山坡上給老子打漏網(wǎng)之魚之外,跟著老子堵住後邊的客車車廂。”
“記住,不管那節(jié)客車車廂內(nèi),究竟是什麼人。打開車廂門內(nèi)之後,先給老子丟進去幾枚手榴彈。咱們只有十五分鐘,必須戰(zhàn)決。而且咱們就這麼一個班,傷亡一個老子都心疼。”
李子元說完這番話後,自己帶頭隱蔽到鐵路一側(cè)的排水溝內(nèi)。一手拎著槍,死死的盯著越來越靠近的壓道車。等到這輛日軍專門爲了在中國戰(zhàn)場,警戒鐵路線周圍的公路、鐵路兩用車過去之後,李子元的目標進入了他的伏擊圈。
看著車頭從自己身邊經(jīng)過後,因爲處於轉(zhuǎn)彎區(qū)開始減,李子元掰開自己手頭快慢機的機頭。而前邊的賀會章,則突然從道溝裡面竄出來,一把抓住車頭的扶手快的衝進了車頭。不過賀會章的點子有些背,他沒有想到車頭裡面居然有一個鬼子警戒。
好在老兵油子出身的賀會章反應(yīng)極其迅,面對著車頭內(nèi)警戒鬼子,一個兇狠突刺刺過來的刺刀。就在刺刀快要到胸口前,這千鈞一的時候,一手扶著扶手,勉強一擰身躲過鬼子刺過來的刺刀。
同時在身子斜傾著的情況之下,另外一隻手中的快慢機順勢打響,在那個鬼子帶著鋼盔的腦袋上,直接開了一個天窗。賀會章一槍撂倒了警戒的日軍,率先控制住了車頭。當他那支快慢機亮出來的時候,司機和司爐兩個人可是老實的緊。
可他這聲一槍打響的時候,整個列車還沒有進入李子元設(shè)置的最佳伏擊地點。他這邊槍聲一響,整個列車車頂上的鬼子,立馬就驚動了起來。幾個警戒的日軍,立即端著槍試圖向響槍的車頭方向移動,查明那邊究竟出了什麼情況。
賀會章這一槍打響,也就意味著李子元的所有戰(zhàn)術(shù)意圖,都已經(jīng)再也無法隱瞞下去。李子元直接帶頭將手中的手榴彈拉著後,甩手丟上了車廂頂上的同時,對著其他的戰(zhàn)士直接喊了一句打。
埋伏在道行溝內(nèi)的戰(zhàn)士,聽到李子元的喊聲也紛紛將手榴彈拉開弦後,向著車頂丟了上去。可前邊的那一聲槍響,讓車廂上的日軍有了反應(yīng)。雖說車下面丟上來的手榴彈,有四枚在車廂頂上凌空爆炸。
只是車頭處的槍響提前驚動了日軍,這四枚手榴彈卻未能在第一時間,清除掉車頂上的日軍。再加上幾枚手榴彈之中,只有四枚在車廂上炸響。其餘的三枚,還是因爲投擲勁頭過大,越過了列車在車廂的另外一面炸響。
但在鐵路邊上山上埋伏的兩個戰(zhàn)士,則在第一時間解決了,正在向車頭處快移動的幾名日軍中的兩名。可剩下幾個尚未被清除掉的日軍卻是反應(yīng)極快,立即也臥倒向車下投擲手榴彈。日軍反應(yīng)迅,知道襲擊者就在車下,開槍是沒有用的,手榴彈此時是最好的武器。
車頂上的小鬼子,手榴彈投擲的又狠又準,將李子元帶著的一個班戰(zhàn)士,不斷的爆炸聲將李子元身邊的戰(zhàn)士壓的根本就使不上力。其中一節(jié)車廂上,未能炸掉的歪把子也立即調(diào)轉(zhuǎn)槍口,向兩個戰(zhàn)士開槍的地方橫掃了過來。
見到形勢危急,列車也眼看就要駛出轉(zhuǎn)彎處。李子元顧不得後邊的那節(jié)客車,瞄準一個車頂上日軍投擲手榴彈爆炸的死角。兩步竄出道行溝來到兩節(jié)貨車廂的連接處,順著扶手就爬上了一節(jié)車廂的頂部。手中的快慢機放平後,直接一個橫掃過去。
撂倒了車頂上那個舉起一枚手榴彈,正準備拔出保險向下投擲的鬼子後。李子元撿起這個傢伙的三八大蓋,兩槍直接將鬼子兩個機槍手定在那裡。並回身將一個試圖抱住的日軍,一槍托子給砸下了火車。
打掉日軍的機槍後,李子元手中的快慢機不斷地叩響。不斷的將殘存的幾個日軍士兵,以及從客車車廂內(nèi)正在向外翻,試圖衝到前邊的日軍士兵撂倒。列車下面的戰(zhàn)士,覺不對後也集中火力,死死的封鎖住那節(jié)客車車廂。
正在不斷清除車頂上日軍警戒哨的李子元,卻這個時候卻突然感覺到身下的火車正在加。想起自己安排賀會章控制車頭的後續(xù)計劃,馬上離開了車廂死死的伏在兩截列車的連接處。
噹一聲劇烈的撞擊,火車再一次開始減後,李子元顧不得巨大的撞擊帶來的眩暈感。一手拎著槍,利用這列火車在撞擊之後的慣性減慢,跳下車轉(zhuǎn)身向那節(jié)客車車廂跑了過去。而後面他帶著的這個班戰(zhàn)士,也快的趕了過來。
只是當李子元正要接觸到客車的時候,整個列車的車體卻是開始傾斜。隨即,整個列車向後轟然倒了下去。要不是正好倒向李子元所在位置相反的方向,估計李子元這個班都得被巨大的車體直接壓到底下。前邊的賀會章不知道怎麼搞的,將這列火車給搞脫軌了。
但不管賀會章究竟是怎麼搞的,知道留給自己時間不多的李子元,幾步登上了這列客車車廂的車門處。一腳踹開車門後,一槍撂倒一個正想著向外爬,明顯被震暈了的日軍軍官後,一個集束手榴彈直接順著傾斜車廂過道丟了進去。
等到手榴彈爆炸後,李子元拎著已經(jīng)換上新彈匣的快慢機直接衝進了車廂內(nèi)。而他身後兩個戰(zhàn)士,也跟在他身後衝了進來。這兩名戰(zhàn)士誰也沒有攜帶馬槍,而是都端著已經(jīng)接上槍套的駁殼槍,採取交叉警戒的隊形跟在李子元身後。
不斷的將車廂內(nèi),從火車翻車中清醒過來的日軍撂倒。前邊的李子元則一手拎著槍,也在不斷將試圖站起來的日軍打倒,一邊在尋找自己的目標。終於在這節(jié)車廂末尾處,找到了滿臉是血,正試圖掙扎起來的洛合勘四郎。
見到這個此時身上穿著一身西裝,打扮的好像一個日本商人一樣的傢伙。李子元也絲毫沒有客氣,一腳直接將這個傢伙踹到。另外一隻手上的匕,則狠狠地插在這個傢伙的脖子上死勁的一擰。
李子元沒有選擇一刀直接結(jié)束他的生命,而是一刀切斷了他的氣管,讓他在痛苦之中多掙扎一會再死。對於這個傢伙,李子元儘管恨不得扒他的皮,將他千刀萬剮了。但他知道這個時候,不能隨著自己性子來。可讓這個傢伙多遭一些罪在死,李子元還是能做到的。
一刀下去,任這個捂著脖子的傢伙,在那邊苦苦的掙扎。李子元才站起身來,打量這節(jié)加掛的客車車廂裡面,究竟有什麼古怪讓日軍如此警戒嚴密。等到打量完畢之後,李子元才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節(jié)車廂裡面,大佐級的軍官就有兩個。至於中佐、少佐一級的軍官足足有六個,尉官的數(shù)量更多,連同被打死在車外面的至少在十多個。不過這些日軍軍官,眼下基本上已經(jīng)沒有一個喘氣的。
不是被他的那捆集束手榴彈給炸死,就是被他手中的快慢機給點名。十多個尉官之中,還有帶著警戒兵力在翻車前,試圖爬上車頂或是打開車窗還擊而被打死的。兩個大佐一個被一片手榴彈片,在太陽穴上開了一個天窗,一個被
知道一下子集中這麼多軍官,日軍肯定會有什麼舉動的李子元,直接將這節(jié)車廂內(nèi)所有帶字的東西都給收颳走。至於這些日軍軍官的手槍和軍刀,李子元倒是挑剔了一些。除了手槍之外,只拿了其中佐官以上的軍刀。
但就在李子元打掃完戰(zhàn)場剛要下車,準備看看前邊貨車車廂裡面,究竟有什麼古怪的時候。滿腦袋是血,也顧不得包紮賀會章突然跑了過來。告訴李子元兩翼都出現(xiàn)了移動的火光,應(yīng)該是周邊據(jù)點內(nèi)被驚動的日僞軍已經(jīng)出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