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次日。
酒店裡。
一大早秦牧就被王大錘的敲門聲吵醒。
八點多便出門，趕往了本次全國律師行業交流大會的會場。
“得趕早點，爭取……把名片都發完。”
王大錘扛著一大袋名片，一路上相當激動。
秦牧粗略估算。
這些名片至少有幾千張。
檔次瞬間被拉了下來。
竟然沒一個去騷擾他的。
“有必要這麼多嗎？”
王大錘卻嘿嘿笑道：“你有所不知，聽說以前每年的交流大會，重頭戲就是發名片。”
對著他一頓吹噓，畫著大餅。
“這……不是交流會嗎？咋變成了人才市場？”
發完之後。
場面一度相當混亂。
“咦？我看到了曾昭大律師，趕緊去混個眼熟！”
不管對方有沒有加入律所，都會被塞上一張名片。
將目標轉向了其他人。
“認識一下，我是精誠律師事務所的，以後若是要合作的話，可以聯繫上面的電話。”
秦牧躲在了角落裡，看著亂哄哄的會場，突然有些後悔來參加這個大會了。
衆人罵罵咧咧的，終於放過了秦牧。
那些原本圍繞在金牌律師身邊的人羣……
一個小時後。
秦牧：“……”
“……”
他的身份暴露之後，自稱是他粉絲的人越來越多。
粗略估算。
就連張瑋……
剛走進大門。
秦牧就這麼坐在角落裡，喝著茶，靜靜等待著。
甚至……
……
紛紛朝著秦牧所在的方向趕去。
但帶一麻袋的名片去……
僅一瞬間。
許多律師……
“實習律師？這話你也真敢說，也就是up沒跟你計較，不然開庭的時候記得帶上你的名片！”
也都朝著他圍攏過來，一個個的都自稱是他的粉絲。
如果只是一個兩個人，倒不會讓秦牧這麼震驚。
“陽城最大的律師事務所招聘新人，有意向的面談！”
“年輕人嘛，心高氣傲，估計不想和這些律師交流。”
還有不少人不認識他，都露出了懵逼和好奇之色。
簡短交談之後。
脫身之後。
每當有一個金牌律師露面……
不甘落後於人。
這羣人看到自己三人……
聽著王大錘略顯誇張的講述，他無奈搖了搖頭。
突然間。
在這堆律師中，絕對算是最年輕的。
“因爲第一天……就算沒有邀請函的律師，也可以參加！”
“我們律所今年剛剛成立，正需要有能之士加入，你現在加入我們，將來必定是元老，股份分紅應有盡有！”
“月薪八千起步，外加提成，好運來律師事務所跪求志同道合之士，保證不坑！”
任憑秦牧走到哪裡，始終都有人找上來。
無奈之下，他只得亮出了自己的實習律師證件。
“嘿嘿，我們律所美女特別多，全都是內部解決，已經成了五對了！”
王大錘也不負期望，瘋狂遊走於人羣中，將一大袋的名片全部發完。
……
這些人的手中……
“律師協會到底是怎麼回事？連實習律師都放進來了？不是說第一天的交流見面會必須要正式律師才能參加嗎？”
其他律所……
“咦？咋這麼多人朝著他圍過去了？”
放眼望去。
只能將這個“重任”交給了王大錘。
的確。
秦牧的年紀……
主動開始索要簽名，要求合照。
角落裡。
未免太喪心病狂了。
“這是我的名片，能不能認識一下？多個朋友多條路子。”
似乎發現了什麼一般。
越來越多的人反應了過來，知道了秦牧的身份。
當然。
黃慶林順著望去，也注意到了角落裡的秦牧。
饒正德和黃慶林同樣在看著亂糟糟的現場，露出了無奈的苦笑。
但……
尤其是那些得到了邀請函的金牌律師們。
就像是蒼蠅看到了臭雞蛋一般，瘋狂涌來。
秦牧三人順利來到了本次交流會舉行的會館中心。
秦牧：“……”
依舊有不少人注意到了他的存在，時不時有人拿著名片朝他走來。
“前段時間起訴全網案件你們不知道？”
黃慶林聳了聳肩，笑著說道。
無法再發名片。
所有律師會像餓虎撲食一樣，圍繞過去，爭相遞名片。
瘋狂挖牆腳。
他嘴角抽了抽，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全攥著一把名片，拼命往他們衣服口袋裡塞。
秦牧三人只得收下了這些人的名片，才艱難脫身。
王大錘這手發名片的技術，確實超過了現場很多人。
他本以爲這個交流會會有多高大上。
每年的第一天……
饒正德發出了一聲驚呼聲，看向了會場裡秦牧所在的角落。
前後不過五個小時。
“如果你還對未來感到迷茫，不知道何去何從，那就來我們守得雲開見月明律師事務所，五險一金，週末雙休，高提成，包分配對象，種種福利應有盡有！”
“……”
“臥槽？！原來是他？！那個花一個億起訴全網的牛人？up，從現在開始我也是你的粉絲！”
都是一臉狂熱的盯著他，一口一個up。
“藉此機會，我們可以結識來自全國的頂級大律師，打好關係！”
瞬間一鬨而散。
“對了會長，秦牧好像……沒有加入交流。”
“up，咱們能合個影嗎？我奶是你的粉絲，一直想要一張你的簽名。”
沒想到……
最後。
“up，你也太低調了，咋能坐在這種小角落呢？”
不吹不黑。
“我這才哪到哪？以前還有人扛著麻袋去發名片的呢！”
秦牧一個人躲在角落裡。
“up淡出江湖太久了，江湖上的傳說已經被世人給淡忘了。”
在被認出了身份後，也瞬間被一羣人圍在中間。
似乎認出了他。
“……”
他的粉絲至少佔據了會館人數的五分之一！
而且。
至於張瑋和王大錘……
“……”
被逼無奈之下。
“……”
秦牧三人便被這些“餓狼”吞沒了。
回到了秦牧身邊，滿臉自得：“怎麼樣？我這手名片發的如何？我以前在大學號稱金牌傳單手，可不是浪得虛名的！”
問題是……
這個會館面積極大，可以容納三萬餘人。
會館的後臺。
“不知道這位先生怎麼稱呼？我是流星律師事務所的，今年我們律所打算擴充人手，期待更多更優秀的律師加盟，不知道閣下有沒有興趣？”
因爲只要手持律師職業資格證，就可以進場，所以導致人數非常多。
“實習律師就算了，把我的名片還回來，別浪費了。”
都是如此。
整個會場一片嘈雜，到處都是招聘的吆喝聲。
這次交流大會是全國性的盛會，多認識點人脈總沒有錯。
“晦氣！浪費了半天口水，原來是個實習律師？”
饒正德忽然指了指下方會場的某個角落，開口說道。
與此同時。
瞬間清退了這些發名片的律師們。
原本分散在會館的三萬餘律師們……
“up，我是從小看著你的視頻長大的，現在已經36D了……”
“小兄弟，看起來這麼年輕，不知道在哪家律所上班？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律所？”
會館。
秦牧正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一幕。
都想要藉此機會，認識某些金牌律師或者大律師，也有的律所會趁機招聘挖人。
“臥槽？！活的up？我是你的粉絲啊！”
“我先來的，我先來的……”
嗓門一個比一個大。
加入了“人才招聘”的隊伍。
“這人誰啊？至於這麼誇張嗎？我之前給他發名片，好像就是個實習律師來著。”
“這長相……真是up！太帥了，不是說你不會來參加交流會嗎？！”
想要交換名片，順便挖他牆角。
見到這副“盛況”後，都是兩眼放光。
原本嘈雜的會場裡，突然冒出了一羣人。
便迎面撞到了一羣身穿正裝的律師們。
似乎場上的熱鬧和他無關。
在從衆心理的趨勢下。
不少人開始路轉粉，一口一個粉絲自居。
一時間。
原本的“人才招聘會”，突然間變成了秦牧專場的粉絲見面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