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啊？”林箏還有一點沒反應過來。
“你別管，如果有人問，你就這麼說。”謝安的神色是前所未有的認真。
“啊！”林箏忽然瞪大眼睛，終於反應過來了，“你是擔心節目懷疑是墨綺在背後操作王敏這件事？”
“只是以防萬一。”謝安皺眉，“這件事情不僅僅只是選手，還牽連到節目組。節目組不可能放著不管，否則比賽的公平性會遭受到懷疑，甚至連整個節目都會受到質疑。所以節目組肯定會表態，同時也會調查。而在衆選手中，王敏跟墨綺的關係又最爲惡劣。節目組肯定會首先懷疑到墨綺身上，我們必須爲她做點什麼。”
“我怎麼就沒想到。”林箏一拍腦門，“不過，謝安，你是不是懷疑這件事真的跟墨綺有關？”
謝安沉默了一會兒，才道：“不管是不是，我都想保護她。還有，如果節目組沒找你，你別提這事兒，成嗎？”
“我真是服你了。”林箏嘆氣，“放心吧。不只是你一個人想對墨綺好，我也一樣。”
謝安的耳朵尖又紅了，林箏的嘴脣動了動，想說點什麼，最終還是嘆口氣，保持沉默。
兩人商量好了一些細節，纔去食堂吃飯。
墨綺跟林箏分開，找了一個相熟的工作人員，詢問明姐。
“小林哥，你知道明姐在哪裡嗎？我找了一圈沒找到她人。”
“墨綺，明姐也有苦衷，你就原諒她吧。”小林道。
“我知道，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最難過的可能就是明姐了。也不知道她怎麼樣了。”
“還能怎麼樣。”小林嘆氣，“今天一早就被導演叫來詢問了一遍，確認錄音確有其事，直接就辭退回家了。這也是節目組給網民的一個表態。”
墨綺沉默了一會兒，道：“小林哥，你能告訴我明姐家的地址嗎？我想去看看她。”
“你真的不怪明姐嗎？”
“雖然剛知道的時候確實很憤怒，但明姐平日裡待我很好，我不能因爲這一點就否認她的好。更何況她還有苦衷，我就是想去安慰安慰她。”墨綺神情真摯。
“好吧。”小林一想墨綺現在是公衆人物，又處在風口浪尖，沒道理會對明姐做什麼，就點點頭，將明姐的住址告訴了墨綺。
墨綺道過謝，打出租車找到明姐家的小區。
這是個很老的小區，周圍環境也不好，連外面的馬路都十分老舊坑窪不平。租住在這樣的地方，想來明姐的家庭條件也不怎麼樣。再加之之前兒子轉學來這邊的上學，恐怕打通關係這點，就要花很多錢。
這是老小區，墨綺照著地址上的門牌號爬上六樓，終於找到了明姐的家。
沒有門鈴，墨綺屈指叩門。
好一會兒，門上的一個鐵框小門纔打開，明姐看到門外站著的墨綺明顯愣了一下，沉默了一會兒纔打開門，“進來吧。”
墨綺進門，目光不著痕跡的將這個一室一廳的房子打量了一遍。
除了一個電冰箱和飯桌，客廳裡幾乎沒有任何傢俱。而且，客廳的角落裡還擺著一架小的單人牀。
“坐。”明姐端來一個凳子，又給墨綺倒了一杯果汁。
墨綺接過果汁，沒有喝，直接開門見山道：“那個匿名錄音是我發的。”
“我知道。”明姐在旁邊的一個小板凳上坐下，眼睛紅腫著，顯然哭過。她先對不起墨綺，根本沒有立場指責墨綺偷偷錄音，還放到網上去。
她在這個圈子裡也工作了這麼長時間，沒少見爾虞我詐。只是從來沒想到，這樣的手段有一天會落到自己的頭上。
“謝謝你在導演面前替我保密。”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是我對不起你再先，自食惡果也正常，無所謂保密不保密的。”明姐苦笑著搖頭。
“王敏沒有找你麻煩吧？”
“王敏的脾氣，你覺得呢？”明姐側過左臉給墨綺看，一個鮮明的五指印，“其實我怎麼樣都無所謂，我就是擔心她會給校長打電話開除我兒子。”
“這樣的風口浪尖，她不會那麼做。”墨綺道：“就算她自尋死路真這麼做了，我答應你，我會爲你兒子找另外一所不比這個差的學校。”
明姐一愣，“爲什麼？你完全沒必要這麼做。”
墨綺笑了，“或許是因爲我求賢若渴呢？”
墨綺沒等明姐說話，就接著道：“明姐，我很欣賞你辦事的能力。既然你現在失業了，有沒有興趣來做我的助理？當然，前期我可能給不了你太高的工資待遇。但我能保證，最多兩年，讓你在B市三環以內的繁華地區擁有一套百平以上帶入戶花園的房子。”
明姐驚愕，“你知道B市三環以內最普通的百平房產需要多少錢嗎？”
“兩三百萬。”墨綺淡定微笑，“明姐難道不相信我的實力嗎？”
明姐看墨綺，眼中是毫不掩飾的震驚。或許之前他們在節目組看見的那個和善的墨綺都只是僞裝，真正的她應該是這樣的。
打擊對手毫不留情，心裡藏著莫大的野心，狠勁兒十足。
“明姐？”
明姐回神，卻依然沉默不語。不可否認，墨綺開出的條件非常誘人，她也相信以墨綺的實力，再加之沈天王的幫助，墨綺成功真的只是時間問題。
“爲什麼選我？”
“我不反感錦上添花，但更喜歡雪中送炭。而且，以明姐的實力，也確實值得。”墨綺忽然斂了笑容，“但我不希望如之前那樣的事情再發生一遍。否則會有什麼後果，我相信明姐比我更清楚。”
墨綺坑人完全不動聲色，明姐心中一悸，咬牙道：“好！”不搏一搏，誰能知道最後的成敗。而且，她也受夠了蝸居在這樣簡陋小屋子裡的日子。
墨綺點頭，“我會盡快擬定僱傭合同，不過簽約之後，你可以暫時休息調整，等我比賽之後，再跟在我身邊打理。”
她現在剛被節目組辭退，立刻因爲墨綺的聘用回去，勢必會引起節目組的不滿。明姐明白墨綺的用意，沒有任何異議，“好，我會抽這段時間做好準備。”
“期待我們以後合作的日子。”墨綺站起來，微笑著嚮明姐伸出手掌。
明姐與她握手，“我會用實際行動證明你沒看錯人。”
“我相信自己的眼光。”墨綺鬆手，道：“我還有事，就先走了，這兩天你先好好休息。”
明姐送走墨綺之後，開始跟做過明星助理的朋友聯繫，交流工作經驗的同時，也制定工作計劃。
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如果這次賭輸了，大不了她就從此離開這個圈子！
墨綺從明姐處離開，刻意將遮陽傘壓低了許多。
兜裡的手機響起來，墨綺掏出電話，來電顯示大魔王。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