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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半夏愣了,“就說,雖然剛剛走的時候,我打他罵他,鬧得很兇,但我仍然希望他能夠活的好好的。”

那人點點頭,策馬而去。

半夏卻不知道天下之大,自己能去哪裡。她不確定吳用是不是真的喜歡她,爲什麼一定要趕她走,爲什麼說今生今世都不要再見到她。

當然,在半夏心中一直有一個遺憾,那就是她現在的樣子並不是她自己的樣貌,雖然靈魂是自己的,但如果能用自己的樣貌見到吳用,他還會喜歡自己麼?

被自己喜歡的人趕走,而且不懂爲什麼,半夏的思維似乎還沒反應過來,不悲傷,但很無奈。

半夏由於不會騎馬,也不知道可以去哪兒,慢悠悠的在路上晃著。

突然她感覺到整個土地都在震動,並有“轟轟轟”的響聲。

“地……地震了麼?”半夏四處觀望,想要找個地方躲一躲。

突然見前方出現了一支騎兵,舉著一柄旗,上面寫著“林”字。

那騎兵轉瞬之間到了眼前。

是林沖。

“半夏姑娘,姑娘怎麼在這裡?”林沖擡手示意騎兵停下。

半夏急忙策馬狂奔,她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不想見到有關梁山的任何事情。

可惜還沒跑多遠,一個身形矯健的男子,一把將她拉到了自己的馬上。

半夏的馬似乎沒發現主人不見了,還在飛奔,而半夏被抓到了武松的懷裡。

閉眼還是那沁人的酒香,擡頭還是那爽朗的笑容。

“二哥……”半夏正準備說什麼。

“半夏,我們打勝仗了,哈哈,軍師哥哥果然好計策。是軍師哥哥讓你來這裡接我們的麼?你跑什麼啊?”武松拍拍半夏的額頭。

“是軍師把我趕下山的,他要我永遠別回梁山了。”

“什麼?”武松滿臉疑惑的看著半夏。

“是真的。”半夏嘆了口氣。

“是不是半夏姑娘犯什麼錯了?”旁邊的林沖問道。

“就算我妹子犯了天大的錯,那也不能把她趕走啊。”武松維護者半夏。

“嗯,我們回去問問清楚。”林沖思慮到,“軍師哥哥不是這樣的人。”

“不,不,不,我還是走吧。”

“胡說八道,和我回去!”武松策馬,往梁山方向奔馳著。

“賢弟,大丈夫何患無妻,她只是一個女子而已。”宋江帶了壺好酒來看吳用。

他坐在院子裡的一口井的旁邊,正是那次半夏燙傷時,他所用的那口井。

吳用聞聲站立起來,依舊恭敬的招呼道“哥哥。”,只是似乎多了幾分疏離。

“賢弟,你不怪哥哥吧?”

“哥哥對吳用的恩情,吳用結環銜草難以爲報,怎敢怪哥哥。”吳用的聲音很輕盈,聽不出來他心裡真的在想什麼。

“可是宋某錯了。只要賢弟答應能如往日那般幫助哥哥,賢弟娶妻也是無妨的。”宋江笑盈盈的看著吳用。

吳用輕輕一笑,“可是她已經走了,再也不會回來了。”拿起木勺,喝了一口清涼的井水,又愣住了,“派往濟州府的人馬,不出所料,這兩日就能回來。如果半夏正好遇到……”

正說著,門外的小廝高喊,“報頭領,林教頭他們回來了。”

忠義堂的場院裡。

半夏安安靜靜的站在武松的身邊,宋江在上面說了很多慶賀之詞。

武松握住了半夏的手,“有我在。”

半夏乖巧的點頭。她一直注視著宋江身旁的吳用,他依舊波瀾不驚,似乎沒有爲自己的離去而悲傷什麼,他的目光流轉著,好像在人羣中找著什麼,但半夏知道找的肯定不是自己。

一開始害怕自己被吳用看到,然後又被趕走。但武松站在她身邊,她也變得淡定許多。

宋江一席話說完,大家進忠義堂就坐,準備好好地大吃一頓。

半夏準備回武松的院子裡,正欲轉身,武松卻將半夏的手握的死死的,“怕什麼。”

拉著半夏就往忠義堂中走,大家按順序就坐,有小廝在武松的身邊給半夏加了一張板凳。

吳用看到半夏回來,喜不自勝。

忠義堂裡鬧哄哄的,宋江看了吳用一眼,站起身來,對著衆人說,“兄弟們靜一靜,軍師有話要對大夥說,也有話要對半夏姑娘說。”

大家開始議論,“半夏是誰?”“不是個奸細麼……”

但吳用起身的那一剎那,瞬間鴉雀無聲。

吳用沒有說話,而是徑直的朝半夏走來,半夏卻十分不安,害怕吳用來趕她走。

不知走了多久,吳用來到半夏和武松的面前。

“半夏姑娘,我……”吳用話未說完。

武松起身將半夏擋在身後,端起酒碗,“軍師哥哥,你認不認武二是你兄弟。”

“自然是好兄弟。”吳用笑道。

“半夏是兄弟的意中人,哥哥爲什麼要三番兩次的趕她走。”

滿堂譁然,宋江,吳用,半夏都愣住了。

吳用望向半夏,似乎想說什麼。

“公明哥哥,軍師哥哥,衆位兄弟,我武二中意半夏姑娘,要娶她爲妻。”武松說著,拉起半夏的手,半夏也站了起來。

堂中立馬掀起了熱波,恭喜之類的詞不絕於耳。

半夏難以置信的看著武松,武松卻沒有看半夏一眼,一直笑著迴應著衆位。

“半夏姑娘,你願意嫁於二郎麼?”吳用盯著半夏。

堂中又瞬間安靜了下來。

“願意。”半夏倔強的看著吳用,彷彿在說,“不要以爲我真的死心踏地的喜歡你,你無情就不要怪我無義。”

吳用拿著酒碗的手,晃了一下,有些酒灑了出來,“真的願意麼?”

“我願意,求之不得。”半夏故意看著武松,笑的開心。

“呵呵,我正欲說要將半夏姑娘許配給武松兄弟,沒想到武松兄弟先說了。”吳用也淡然一笑,將碗裡的酒一飲而盡,“恭祝你們這對有情又有緣的人。”

“也請軍師和覆之姑娘定個日子,了卻終身大事。”半夏也不依不饒。

吳用笑了,“好好。”

吳用端著碗,走回自己的座位上,將碗放下。

“衆位兄弟,吳用身上有傷,尚未痊癒,不能飲酒,掃大家的興了,先行告退,望啓原諒。”朝衆位兄弟拱手禮讓,衣袂翩翩,瀟灑的走出了忠義堂。

吳用走後,又是一片譁然。“軍師有傷?”“軍師什麼時候受傷了?”

原來吳用爲了保護半夏,將自己因她受傷的事瞞了下來,只有極少數的人知道。他如今說了出來,不過是刺激半夏,他承認自己的此舉幼稚,但是男人面對自己真正愛的女人時,是成熟不起來的。

半夏只是坐在武松身邊發呆,有許多人來給半夏灌酒,武松都擋了下來,那些人都如醉的東倒西歪,而武松卻沒有一絲醉意。

“二哥,別喝了……”半夏拉了拉武松的袖子,有些看不過去,畢竟酒喝多了對身體不好。

“你哥哥我千杯不醉,別擔心,哈!”武松笑著對半夏說。

“二哥!”半夏奪過武松的酒碗,重重的放在桌上。

來向武松敬酒的衆人,目瞪口呆。

衆人皆知武松神力,可是半夏這樣一個單薄的少女,卻能輕而易舉奪過他手中之物。

“怎麼了?”武松覺得有些莫名其妙,“是不是我們喝酒你覺得無聊了?”

“是的,再說,喝酒傷身,少喝點。”

武松哈哈一笑,“好久都沒有人管我了,有個妹子的感覺真好。行,那哥哥就不喝了。”

二人向宋江和給位好漢拜別,出了忠義堂。

“二哥,咱們能先別回去麼,我有話想和你說。”半夏不知道武松說自己是意中人,到底是爲了保護她,還是真的。

“行,哥哥也正好有話和你說。”

“二哥……你是真的想要娶我爲妻麼?”半夏直接說到重點。

“不好麼?給你一個真正的家,也給我一個真正的家。”武松握住了半夏的手。

武松從來沒有用這種語氣和神態對半夏講過話,讓半夏覺得此刻的武松醉了。

“可你對我的感情不是對妻子的感情,我感覺得出來。”半夏看著圓月映襯下的武松,他沒有吳用長的精緻,但是他散發出來的男子氣息,是沒有哪個女人不會被折服的。

“對妻子的感情……什麼感情?”武松愣愣的看著半夏,“總之,我想保護你,不讓你受一點傷害,我想每天都見到你。”

“可是,這或許只是對親人的感情……”半夏解釋著。

“半夏你知道嗎?去濟州的這幾天,我很思念你,除了我過世的哥哥,我幾乎不曾思念過誰。”武松停下了,看著半夏。

半夏也停下了腳步,擡頭看著這個俊朗的男子。

“二哥,如果你看見我和別的男子親吻,你會生氣麼?”半夏問。

“我不知道……”武松笑著搖搖頭。

“如果你親吻我,你會心跳加速麼?”

“我不知道……”武松像一個孩子一樣紅了臉,“我說妹子,你怎如此大膽……”

“我覺得你只是把我當成了你的家人……”半夏的話還沒說完。

武松在半夏的臉頰上輕輕一吻,“沒有心跳加速。但我只知道,我會盡我努力要你好好的。”將半夏緊緊的摟在懷裡。

而吳用與覆之也正好閒逛到了這裡。

吳用的第一反應是躲開。

人永遠沒辦法知道自己有多喜歡一個人,除非看到她和別人在一起。

吳用輕聲的對覆之說,“我們走吧。”

覆之看到遠處武松擁抱著半夏,“學究哥哥,你難過麼?”

“怎麼會呢?我應該高興纔是,梁山打了勝仗……”

“覆之到底哪裡不好?”覆之拉起吳用的手,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

“沒有不好,我們覆之漂亮,大方,懂事。”吳用對覆之笑了笑,讓人忽覺春風拂面。

“那學究哥哥爲什麼不願意娶我?”

吳用的手從覆之的臉上移開了,苦笑道,“吳用所喜之人,恰好不漂亮,小心眼,經常氣鼓鼓的,不懂事,也不善解人意。”

“是她,對麼?她就是一個狐貍精。”覆之指著武松他們。

吳用順著覆之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武松鬆開了半夏,半夏轉過身,正巧看到了吳用和覆之。

吳用一臉平靜的對覆之說,“我們走。”

“軍師哥哥!”是武松的聲音,“哥哥留步。”

武松拉著一臉不情願的半夏,快步往吳用這裡走來。

“二郎,何事?”吳用看著武松一臉笑意,喜上眉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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