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巧。
就在今年9月中旬的時候,李建波在一個賭局之中,無意結(jié)實了一位老大。
李建波這個人雖然年紀不大,可是識人的水平,在父親李宏遠的教導(dǎo)之下,可以說是相當(dāng)?shù)牟环擦恕?
至少在同齡人當(dāng)中,他可以算得上是響噹噹的一號人物了。
看到那位黑老大,李建波當(dāng)時的眼睛就亮了。
好傢伙,這個老大雖然長得比較普通,甚至看著很是憨厚,但從他一舉一動當(dāng)中,就能夠看出雷厲風(fēng)行的特徵。
舉手投足之間,甚至帶著濃郁的殺氣。
要想得到殺氣,只有一種方法,那就是去殺人!
可以說,這個老大手底下的命案一定是相當(dāng)多的了。
本來李建波只是對這個人稍稍感興趣,可是飯局當(dāng)中,一個看起來非常牛逼哄哄的人物,帶著二十個小弟,看到外表“木訥”的黑老大之後,語言衝突加上肢體衝突。
不過事情很快就解決了,那二十個人,竟然被黑老大一個人揍翻了!
天,一個人單挑二十多個人!
絕對是高手,高手中的高手!
這樣的人,絕對值的結(jié)交!
李建波也是一個心思玲瓏之人,那天之後,就藉著各種機會宴請這位老大。
俗話說華國的交往之道就是通過飯局出來的。
所以李建波沒有幾頓飯,就把那個黑老大給搞定了。
沒辦法,天天請你山珍海味,各種KTV逍遙快活,換誰誰都高興。
畢竟,爲(wèi)了結(jié)識這位老大,李建波可以說是花上了血本,幾天下來,足足是二十多萬的RMB給扔了出去。
不過,二十多萬換來了最後老大拍xiong膛的一句到時候有什麼事情,儘管找我就好,也讓李建波興奮不已。
現(xiàn)在,李建波撥通了那一個電話。
“喂,胡老大,是我,小波……”在黑老大面前,李建波可不敢託大。
說話的時候,非常的客氣。
在電話當(dāng)中,李建波就大體想把事情給說一遍。
可是誰想到,電話對面的黑老大卻不耐煩了:“說吧,想揍什麼人?直接找我。”
“好好好……”李建波沒有想到道上的人竟然是這麼豪爽,當(dāng)下就和胡老大約定了一下地點。
就這麼定下了,三天之後,胡老大從東北省的省會寧遼出發(fā),來松江,然後陪著李建波揍人。
“哈哈,有才,搞定!”李建波得意洋洋的揚了揚手中的酒杯。
“好的,建波哥,若是事情能成,我再回請你一頓。”蘇有才也是非常高興,畢竟,自己的仇家馬上要被胡老大收拾一頓了。
“嗯嗯,好好好……”李建波眼睛瞇著,就像是彌勒佛一樣,可以看出來來,他的心情非常的舒暢。
當(dāng)下,李建波就把胡老大的豐功偉績和蘇有才好好的吹噓了一番。
而蘇有才聽得震驚連連,道上的事情,離著他這個普通人,還是太遠了一些。
……
張郎並不是一個神,所以不知道暗地裡,竟然有小人已經(jīng)盯上他了。
從帝豪拍賣會所當(dāng)中出來,張郎依然是來到了蘇蕾的老家,和蘇蕾的家人吃飯,睡覺,過著平常的生活。
第二天,南天商貿(mào)集團燕京分公司來人了。
這是張郎收購了石河子鬼鮫地域的地皮直接給南天商貿(mào)集團下的指示。
來的人也是張郎的熟人,那就是南天商貿(mào)集團燕京分公司辦事處的主任,秦方仁。
“老秦啊,這裡就麻煩你了。”張郎拿著地皮的證件交給秦方仁。
而秦方仁看著石河子鬼鮫地域的地皮轉(zhuǎn)讓書上的轉(zhuǎn)讓金,直接是愣住了。
“張總,這麼金貴的地盤,你就花了這麼少錢?”秦方仁有些不理解。
“啊,是啊,有問題?”張郎點點頭,他並沒有告訴秦方仁,自己是因爲(wèi)在貴賓房間之中,所以纔可以壟斷價格。
“沒問題……只是感覺好神奇……那賣地皮的人是不是瘋了?”秦方仁拿著地皮轉(zhuǎn)讓書之後,就和南天商貿(mào)集團東北省的代~理人員去商討建設(shè)分公司的問題了。
而年關(guān)將至,年味十足。
把公司之中任務(wù)分配下去的張郎則是選擇和蘇蕾給老蘇家貼對子。
對子是蘇蕾的爺爺蘇大爺親自寫的。
字體蒼勁有力,可以看得出來,有相當(dāng)?shù)墓Φ住?
“蘇蕾,咱爺爺?shù)拿P字寫的真是非常不錯呢。”由於是在老蘇家,所以他和蘇蕾一樣,稱呼蘇大爺爲(wèi)爺爺,稱呼蘇奶奶爲(wèi)奶奶。
“嗯,我爺爺當(dāng)年上學(xué)堂的時候,可是寫字最好的,初中的時候,甚至有書法協(xié)會來邀請過爺爺,若非是後來高中輟學(xué),沒有加入書法協(xié)會,現(xiàn)在可能是一個書法家了呢。”蘇蕾有些驕傲,也有些遺憾。
“哦哦,這樣啊……”在蘇蕾爺爺那個年代,能夠上的起學(xué)的,可並不多,只有那些非常富庶的人家,才能夠供應(yīng)自家的孩子唸書。
也就是說,當(dāng)年的老蘇家,還是一個家底非常殷實的家庭。
這個對聯(lián)寫的是“春回大地,萬物復(fù)甦”,或許是蘇大爺給予了明年,家庭興旺的預(yù)兆了。
只是橫批蘇大爺還沒有寫出來,所以張郎和蘇蕾自然是先把這上聯(lián)和下聯(lián)給貼好了。
兩人正在貼對聯(lián),石河子村忽然熱鬧了起來。
人聲鼎沸,就像是趕集一般。
咚咚咚……
鏗鏘有力的步伐,顯然不是一個人,而是幾十號人的樣子!
遠遠的,張郎擡頭,能夠看到一幫黑壓壓的人羣。
清一色的都是黑衣服,帶著墨鏡,手中提著棒球棍。
這樣的場景,只有張郎在南城老家的時候,和黑色勢力拼搏的時候,才遇到過。
看著這些人羣的步伐,明顯是要來找老蘇家的麻煩的。
難道是說,這裡是什麼黑勢力的聚集地,要來找老蘇家的麻煩?
或許是相應(yīng)張郎的想法,幾個人就在老蘇家的門口停住了。
而來的不僅僅是有這些黑幫之中的人員,還有一些石河子村的村民。
看到彷彿是拆遷隊一般的架勢,石河子村的村民議論紛紛。
“天,不會是老蘇家得罪了什麼人吧!”
“哎呀,看這架勢,肯定是得罪了什麼人了。”
“臥槽,這些人穿著黑衣服,一看就是道上的人啊。”
“這一家過後,老蘇家不知道還會不會活著人……”
石河子村的村民,都是非常愛熱鬧的。
畢竟,平時石河子村的村民們,在平靜的生活當(dāng)中,已經(jīng)是平靜了很久了。
若是能夠在平靜的生活當(dāng)中,來上一些激越的話,那一定是非常美妙的事情。
而來石河子村的這些人,恰恰是給石河子村寧靜的生活,泛起了漣漪。
這些人平時和老蘇家來往並不是很密切,但基本都認識,蓋因爲(wèi)老蘇家在石河子村的時候,算得上是這裡的“名人”了。
因爲(wèi)老蘇家的經(jīng)濟狀況並不是很好,加上當(dāng)年蘇大壯的問題,沒有少跟村子中的人借錢。
而且加上後來,蘇蕾和蘇大壯姐弟兩個在村子之中消失,也間接是造成了這幾點。
蘇蕾見到這麼多的人,很是緊張。
“張郎,要不然進屋躲一躲,報警吧!”蘇蕾勸說道。對方明顯是來者不善,要不然的話,手中也不會有棒球棍之類的東西。
“呵呵,沒事沒事,你在這等著,我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張郎搖搖頭,雖然心中多少有些驚異,但是並沒有把這些人給放在眼中。
“胡老大,就是他,沒錯,就是他,他可是把兄弟我還有我這個兄弟害的好慘啊,胡老大你可得給我做主啊!”從人羣當(dāng)中,出來兩個人,一個竟然是李建波,另一個則是蘇有才。
“李建波,蘇有才,沒有想到竟然是你們兩個!”蘇蕾看到叫囂的人之後,一愣,她怎麼也想不到,竟然有人在背後捅刀子。
而捅刀子的人,一個是自己的同學(xué),一個是自己的老朋友。
“哈哈哈,蘇蕾,誰讓你不從了我,現(xiàn)在看著被建波哥請來的人打你的男朋友,是不是很爽啊!”蘇有才發(fā)出變~態(tài)的笑聲,“若是你現(xiàn)在從了我的話,說不定不用吃苦頭哦!”
在他看來,他得不到的,別人也不能夠得到。
雖然說李建波也非常想得到蘇蕾,可是蘇有才的故事讓他知道,第一個對蘇蕾產(chǎn)生好感的,是蘇有才。
雖說蘇有才是自己小弟,但是更像是自己兄弟,蘇蕾的事情,再說,現(xiàn)在他更加想看到張郎被胡老大很抽耳光,跺在地上,趴著哭爹喊孃的場景。
可是他們發(fā)現(xiàn),情況似乎和自己預(yù)想的相反,這個時候,人羣中的胡老大正顫抖的看著張郎。
“吆,胡西瓜刀,又見面了。”張郎瞇著眼睛,看這個熟悉的燕京人,沒有想到山水有相逢,自己竟然再次和胡西瓜刀見面了。
張郎還記得自己當(dāng)初搶了這廝的“陽光春天”呢。
“我……你……我……”看到來的人是張郎,胡西瓜刀的腦袋瞬間就當(dāng)機了。
怎麼可能!
張郎竟然來到東北省了,好巧不巧的,竟然來到松江市了!
這算是什麼?
自己之所以來到松江市,就是爲(wèi)了躲開張郎這個人,怎麼山水有相逢,竟然再次遇到了。
遇到張郎的胡西瓜刀可是一點兒也不高興,他知道,這次,自己被小弟們坑了。
不用說,兩個小弟想打的人,自然就是張郎了!
“你來這是幹什麼的?”張郎明知故問到。
“哈哈,沒,沒幹什麼呀,我來這裡,不就是來玩的嗎?”胡西瓜刀把棒球桿放在身後,mo著腦袋,裝傻道。
而李建波和蘇有才傻了,臥槽,胡老大怎麼回事兒,爲(wèi)什麼見到張郎竟然和見到爺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