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吹過燕京的城西火車站。
氣氛,有些蕭瑟。
落葉,沒有一個。
可是袁斌涵就這麼尷尬的在寒風中凌亂了。
我去年買了個包啊!
袁斌涵心中不知道該如何形容一下這難受的心情了。
自己本來想對著張郎和念可兒的面裝逼的說一些炫富的話。
現在倒是好,人家好像壓根兒就沒有看見自己這個大活人。
擡腳就走了。
好像自己就是一個障礙物一樣。
其實袁斌涵不知道,他剛纔的猜測還真是歪打正著,在張郎和念可兒的眼中,他袁斌涵還真是一個障礙物。
只是一個障礙物和一般的障礙物不同。
一般的障礙物不會說話,而袁斌涵這個障礙物有血有肉,而且還是又臭又硬,非常的招人討厭罷了。
其實從剛纔袁斌涵和張郎叫板的時候,圍觀的人還ting多的。
甚至有人也認出了袁斌涵這個公子哥的身份。
眼下,等於說是袁斌涵自導自演了一出笑話。
這事情要是被老爸知道了,也不知道是會把自己說成怎麼樣的廢物,連一個女人都追不到,更可氣的是,還被一個男人搶走了。
當下袁斌涵可不幹了,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到張郎和念可兒面前。
看到袁斌涵氣勢洶洶的過來,張郎知道對方是來找茬的。
俗話說的好,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
袁斌涵這麼糾纏兩人,張郎當然是知道這個牛皮糖一樣的麻煩是躲不開了。
何況,張郎本來也沒有想躲開。
原先只是顧忌念可兒纔沒有理會這個小子而已。
而就在剛纔,張郎和念可兒聊了一會兒,知道了對方像是牛皮糖,不,堪比牛皮癬一樣的性格之後,更是噁心不已。
你說人家不理會你,你卻是像臭狗屎一樣的粘著人家不放,你不噁心,難道說是對方不噁心嗎?
“念同學,你離開他,跟著我,我給你一百萬現金……”
看到張郎終究是停下來了,袁斌涵一喜,連忙開口說道,畢竟是不光彩的事情,所以袁斌涵說話的時候非常的小聲。
他可是明白在這個世界上金錢至上的原則,君不見,好多女生喜歡坐在寶馬車裡哭,也不要在自行車上笑嗎?
袁斌涵的老爸正是深知這個原則,才教導給了自己的兒子,自己兒子袁斌涵也是成功進化成了一個花花公子。
念可兒杏目睜圓了,顯然很是生氣,他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是這麼的無恥,而且還是這麼的卑鄙。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竟然說出了這麼無恥而且還不知羞恥的話。
雖說念可兒現在沒有和張郎在一起,可是不論是初吻還是初mo之類的,可是都給了張郎。
在念可兒心中,張郎是一個比哥哥更親密的存在。
現在竟然有人妄想用金錢來斷絕兩人的關係,簡直就是可笑。
張郎捏了捏念可兒的手,他也沒有想到對方竟然這麼絕,好傢伙,竟然敢把自己的妹妹氣的發抖,這個仇,我報定了!
……
說完話之後,袁斌涵洋洋得意,以爲自己已經大功告成了。
可是就在這時候,異變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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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你做什麼不好,非得做這個,你也知道,最近燕京可是嚴打啊,好好一個小夥子,怎麼能夠做這事兒呢……哎,鴨子這個名字可不好聽啊……”張郎雖然聲音不大,但是聲音控制範圍卻恰好在一個能夠讓周圍的羣衆聽到的範圍之內。
“你……”袁斌涵差點兒一口氣沒有提上來,“我艸……”
他心中那草泥馬奔騰的速度,堪比在馬拉戈壁灘上了。
周人的羣衆聽到張郎的話之後,均是一愣。
“臥槽,爆炸新聞啊!”
“快,拍照,拍照,好傢伙,袁家那個公子哥,竟然找不到工作……”
“不是吧,一個大小夥子做什麼不好,有力氣,有……”
“你……”袁斌涵沒有想到自己還沒有下手,對方比自己更快的下手了,而且比自己還很。
“你什麼你,哎,我就說,你快放手吧,你讓我介紹工作的話,這樣的工作我可是不會介紹的……你就算是讓我介紹,我也不認識這樣的人啊……”張郎繼續優哉遊哉的說著。
其實張郎並沒有把話說明白,可是這樣朦朧的意思,讓在場的人心癢癢的。
張郎甚至是看到有一個似乎是記者的傢伙,對著袁斌涵猛拍照。
“你別拍照……我不是……你……哎……臥槽特麼的……你怎麼拍……”袁斌涵發現自己的敵人竟然不只是有張郎一個。
旁邊已經有好幾個記者和狗仔隊嗅到了八卦的氣息,拿著相機匍匐到了這裡。
啪啪啪……
啪啪啪……
閃光燈一直在閃,簡直就是亮瞎了袁斌涵的狗眼。
張郎輕輕一笑,捏了捏念可兒的手,對著她說了一聲:“妹妹,消氣了沒有?”
“張郎,你可是真損……真厲害啊!”念可兒看著被張郎三言兩語,就給搞得人不是人,鬼不是鬼,上不了臺又下不了臺的袁斌涵,輕笑起來。
“那當然,你哥可是天上少有,地上無雙的存在,所以妹妹,以後有事情……”張郎正想繼續發表著自己的哥哥宣言。
大約有三千年沒有跟著自己妹妹吹牛了。
可是他的宣言剛發表了十幾個字,就被念可兒打斷了。
“喂,張郎……誰是你妹妹啊!”念可兒大眼睛一瞪。
“呃……這個……”不是您老嗎?
張郎非常想這麼說,可是看著似乎自己的妹妹已經傲嬌了,顯然是不能夠接受這樣的稱呼。
所以就哈哈一笑,“情妹妹,怎麼樣?”
張郎本來只是想調侃一下,沒有想到念可兒臉一紅,別過臉去,不理會張郎了。
我靠,有必要這麼狠嗎?
我不就是開了一個玩笑嗎?
妹妹,妹妹,我錯了,哥錯了,好不好。
你好歹是給哥一個機會啊,給哥一個證明自我的機會。
不過讓張郎有些奇怪的事,念可兒看似是生自己的氣,可是白~皙滑/嫩的小手,依然沒有掙脫自己的右手。
可以說,念可兒的手自始至終,就沒有想和自己的手離開過。
這到底算是生氣了呢,還是說沒生氣呢?
當下,就連燕京號稱無所不知,無所不曉,三神山上的銀槍小霸王,南城的南天一枝梨花壓海棠,人中之龍,風月無邊的超級才子天才無敵牛逼神一樣的存在,張郎,解讀不出來了。
妹妹的心思,你別猜啊。
張郎就這麼拉著念可兒走了……不,也不知道是念可兒拉著他的手,還是他拉著張郎的手。
就在兩人來到門口,準備找車上車的時候,一輛紅色的華晨寶馬風風火火就衝了過來。
嘎茲……
門,開了。
出來的人,竟然是袁斌涵。
好傢伙,這麼快就躲過了那幾個記者的盤問了。
這時候袁斌涵也顧不上什麼羣衆很多的事情了,他確實很喜歡念可兒,可是更重要的是他非常要面子。
眼下幾次熱臉貼上冷臉後,他已經有些瘋狂了。
他要在心中瘋狂的吶喊,這次,無論什麼也要得到念可兒,不能讓她和張郎走掉。
他堅信,張郎這個窮小子不會給念可兒帶來什麼物質生活的。
若是張郎知道了自己這件特殊定製的,專門用來防盜的,價值足足有二十萬的衣服,被對方稱呼爲窮酸,那麼他張郎一定會……
算了,下次不穿了,這衣服確實有些像……
那些國際大師是什麼品位啊。
哎……說來都是淚啊……
嗯?
你問我節操呢?
你見過張郎什麼時候有過節操的?
“念可兒小姐!”袁斌涵說話的時候非常的大聲,幾乎是扯著嗓子喊的,說話的時候似乎恨不得周圍的人全部聽見。
“我喜歡你,沒錯,我袁斌涵就是喜歡你,只要你現在肯答應做我的女朋友,我現在就宣佈,從今天開始,你可以隨便做這輛寶馬車!”袁斌涵拍了拍身邊的紅色華晨寶馬,身份驕傲的說道。
沒錯,他很驕傲。
他袁斌涵也只是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在火車上他糾纏著念可兒不休的時候,也問出了對方僅僅是一個畢業沒多久的大學生而已。
這樣的人,怎麼會有很多錢呢?
而且看著身上穿著很窮酸的張郎,好吧,張郎其實壓根兒不知道自己在袁斌涵的頭腦之中已經中槍了多少次了。中槍的次數多了,也就習慣了……
言歸正傳,“看著身上穿著很窮酸的張郎”,袁斌涵覺得對方也不過是一個應屆畢業生而已,這樣的人,怎麼會有錢呢?
所以,他決定用寶馬這樣對於女生來說根本就沒有絲毫抵抗力的車,來迎娶念可兒。
他覺得自己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可以贏過張郎。
畢竟,寧願在寶馬車上哭,也不願意在自行車上笑的話語,在燕京當地有名的電視臺,《非插勿擾》節目之中可是赫赫有名,嗯……這裡沒有錯字……
燕京確實有這個節目,當然,只是本地的,並不是全國性質的。
譁……
也不知道燕京城西火車站的人到底是什麼心態,在場的五百多號人力,竟然掌聲不斷。
似乎是都拍給袁斌涵的。
甚至是有人起鬨嫁給他,嫁給他之類的話。
看來,拜金主義的風氣,已經是侵蝕的不行了……
當然,或許是風平浪靜的太久了,人們的生活需要一些激情,袁斌涵正是一個不錯的突破口。
人們通過袁斌涵來宣泄一下。
聽到周圍竟然有人給自己助威,袁斌涵笑了。
這下,他對著不遠處好幾個給自己拍照的狗仔隊和記者揮手致意,彷彿自己是一個勝利者,而念可兒隨時就會嫁給自己一樣。
“可兒,走吧,別理會這二貨。”張郎打開了黑色保時捷的車門,和念可兒進去了。
“臥槽,保時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