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周圍地面,冒出升到‘腿’膝蓋深的黑煙,腳踩在上邊,感覺的全是鬆鬆實實的,倒還比較穩當,並未發生有任何的異常,剛向前走了五步,森中中就響起了狼豪鬼哭的聲音,聲音在森林中無盡的來回徘徊回‘蕩’。
聲音突然間從遠處傳來,一會兒從耳邊傳出,‘陰’森森的鬼哭聲變化無端,四處充滿了詭異恐怖,突然從四周的黑煙中,又升起了滾滾血紅的狼煙,一股乾屍的屍臭味頓時直刺我的鼻孔,雖然此時己經成了魂魄,但心中還是感到了無盡的恐懼,害怕的抖擻之心,立即充滿了周身上下。
林中的黑煙開始漸漸變稀渺升,從眼前淡黑的雲霧之中,‘露’出半截手臂,手臂已經漸漸的失去了水份,就剩下乾癟的皮包裹著骨頭架子,皮臉呈現黑紫‘色’,雲霧叢中顯‘露’出觸目驚心之物,越來越多,有些地方開始‘露’出個人頭,有的地方冒出個胳膊和大‘腿’,無一例外,都是赤身‘裸’體,乾枯黑紫,密密麻麻的數之不清,黑霧中究竟有多少這些乾屍,屍體都己經堆積成了小山。
我踩著越來越陡峭的屍體堆,往上前爬,剛一踏出腳,就踩在了一具乾屍的腦殼上面,將腦殼給踩了下去,乾屍的腦殼又乾又硬,還非常的滑,我腳後跟著一滑,頓時失去了重心,就摔倒撲在了一具長髮男屍的身上,男屍乾癟的臉上,兩個‘洞’‘洞’的眼窩子顯的極大,我心下吃了一驚,暗罵真他孃的晦氣,這時頭頂上的亮光突然變強了,頭頂上傳來一陣居烈的轟隆聲音,好似打雷又是爆炸,聲音接連著轟轟作響,像是一陣陣催命符咒,我開始感到,這森林之中不妙,這聲音像是打的‘陰’雷,是要起危機的變化的預兆,我將面臨著未知的可怕東西。
我被巨響嚇的一個趔趄,趕快從男屍的旁邊爬了起來,這纔看的詳細,男屍怎麼還穿著壽衣,在爛開的衣服‘洞’裡,還有許多蠕動著的成蛋團的蛆蟲,旁邊的屍體身上,大多都是‘裸’身的,也都爬著這些蛆蟲,我開始感到一陣的噁心反胃,此時想找個地方,將肚中的晦氣吐出來,也找不出一個乾淨能落下腳的角落,周邊全是這種藏在黑霧中的乾屍,連我腳下也變成了乾硬麻滑的乾屍。
我擡頭向上望去,在樹幹叢頂顯著閃亮的紅光,每閃一下就轟鳴聲作起,閃光沒有規律,變化閃爍無常,那種巨響聲也緊跟著閃亮光茫作作不止。
只見樹身枝幹上面,全掛滿了人頭,這些人頭從老人到剛出生的小孩,男‘女’都有,全血淋淋的貼掛在樹身上面,都還冒著熱氣,好像是剛被殺的似的,這些人臉,一個個面目可猙,雙目緊瞪著我,眼睛都還能軲轆著‘亂’轉,那種恐怖的血腥場面,我不敢在多加直視這些樹幹一分,敢快將腦袋低下,心臟在肚窩子裡狂跳不止,自己都能聽清自己急速的心跳聲。
可是地面也全是那種舉目不侃的噁心場面,我頓時又想起了“他們”的話,在林中不要逗留,千萬別回頭,快速的離開森林,才能通過這片屍地鬼林,逗留的時間越長,林中發出怪誕不止的事情,就會越多,想到這些我也顧不了那麼多了,扒著屍體堆,就向前方爬去。
被摔倒了,扒去身邊的屍體爬起來,接著向前爬走,能感到自己身體上,全是屍體的惡臭味,粘滿了一身,有些蛆蟲都爬在了自己的身上,我全身直起‘雞’皮疙瘩,硬著發麻的頭皮,一直向前衝去。
突然這些乾屍都動了起來,它們全站了起來,有的抓住了我的‘腿’,我被連抓帶抖的給撂了一個大跟頭,無數的乾屍嘴裡發出猙獰的“嘿”叫聲,就向我撲來,我此時正好給拌了個狗吃屎,嘴裡給塞著什麼東西怪怪的,感覺又硬又滑的,我腦中頓時就“嗡”的一下詐開了,敢將就東西從嘴裡吐了出來,一看淨是兩根半連在一塊紫黑‘色’的手指頭,被我吐出來的乾屍手指頭上面,還粘著我的唾液,有幾條白‘色’蛆蟲還在唾液中‘亂’爬。
我直噁心的跪在地上,大吐不止,又不停的用手指頭伸到嘴裡直往外面摳,摳了整張嘴,也沒有找到一條蛆蟲,直感到無數條硬乎乎的東西壓了過來,接著就是嗆鼻的乾屍臭味,無數具乾屍將我團團包住,從外到裡壓了過來。
我此時在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就是這林子裡,一定存在著幻像,自我安慰的將它們全想成假的東西,自己一定要活著回去,救回殭屍小哥,自己在陽世的路還長,澤冠富華的生活在等著自己,我又想起了大金牙他們,想起我們一起,在布達拉佛陵的情景。
此時陽世間所有的法符咒語,皆失去了作用,我也不知道,使出了多少的力氣,用了多大的勁,怒吼著使出了渾身的力量,只知道自己一定要活著走出去,就將壓在我身上的屍體,全部給翻了過來,那些壓在我身上的屍體,全部滾落在地上,胳膊、‘腿’、頭滾散的到處皆是,那些周圍正要圍過來的乾屍,好像站在原地猶豫著什麼,黑‘洞’‘洞’的眼孔,鬼森森的望著我,這些屍體左右不停的在原來直搖晃。
我一看逃生的時機,只在彈指之間,機不可失,剛剛或許是我猛然的使用出來的力道,將這麼多幹屍全翻在了地面,將它們全給‘弄’折‘弄’斷了一片,大概是這一下徵住了附近的乾屍,不過能震得住它們的時機,恐怕只是飛速秒過,很快這些屍體就會反應過來,我立即撒開丫子,朝前方跑去,踩著地面上散成片段的乾屍堆體上,不停的向前跑去。
地面的屍體還有些滑,幾次差點將我滑倒,都是憑著自己轎健的伸手和快速的反應站穩了腳跟,接著往前面逃去,此時我也忘記了累,直聽到自己的後腦勺,在“撲撲”的熱跳不止,心底在“撲騰撲騰”的‘亂’跳個不停,不知道跑了有多遠,只聽不到後面沒了動靜,好像突然變的靜巧巧似的,森林中剛纔‘混’‘亂’的聲音,突然間嘎然而止,靜的出奇的寧靜,反而我的心中更加感到了不安,因爲太過於的寧靜,反而是不詳的預兆。
我大口的喘著粗氣,突然一條條紅紅帶著粘液的東西,耷拉在了我的面前,我猛的擡頭望去,一屁股嚇的就坐在了地上,地面上並沒了乾屍,周圍全是紅‘色’硬質土地,樹幹上有著無數顆血淋淋的人頭,它們的嘴中吐出了無數條長長的紅舌頭,每條舌頭都能耷拉到地面上,這些舌頭隨著人頭年齡的大小寬齋不等,小孩子的寬如一指,老人能寬如半米,全都流著透明的口水,灰白‘色’的舌胎上,還長著一些發綠的倒排‘肉’刺。
森林中又響起了一陣,強有力的哭叫聲,聲音全是這些人頭嘴中所發出來的,聲音如刺破蒼穹一樣長廝遠鳴,久久的在耳邊回‘蕩’,我此時心腦己經嚇的被麻醉了,己經分不清了,此時是害怕還是什麼,拼命的還朝前爬著,突然幾條紅舌半卷著像我頭上伸來。
我從地面上猛的跳了起來,抓著伸來了一條寬如二指的紅舌頭,頭皮發著詐的用力往後一拉,那條長舌就硬生生的給我拉了出來,舌頭從人腦嘴中拔出來後,舌頭根子還冒著白氣熱勁,那沒了舌頭的人頭的血嘴大張著,從血‘洞’‘洞’的口腔裡,噴出一道血柱,血注對著我臉上直噴過來,鮮血噴的我頭臉皆是,順著腦頂直往身上流,我此時己經完全變成了一個血人,血腥的撲鼻味,充‘激’著我的鼻孔。
我被這股濃粘的血腥味刺‘激’到,反而‘激’怒了我內心中怒火,全身頓時像打了一針興奮劑似的,什麼不管不顧了,死活也不在顧忌斟酌,撒開了蹦子拼命的向前跑,只感到自己的鞋也給跑掉了,光腳丫子站在地面的血塊上、雜物上被刺的腳底心板子生疼,此時也顧不了腳傷了,雙手扒著四處伸來的舌頭,跑呀距,一直到我真的是跑不動了,就向前方撲了去,然後就趴在了地面上。
直感到腦海中一片黑沉,睜開雙眼一看,四處的大樹幹上沒了人頭,地面上也沒有了濃煙和乾屍,就好似剛進入這片森林的情景一樣。
我從地面上爬了起來,突然有人在叫我的名字,聲音好似熟悉,耳朵眼子裡有些鳴聾,我用雙手敢快堵了下耳眼,聲音又能聽清楚了,居然是爺爺的聲音,我的心中頓時猛的一沉,怎麼可能,難道是爺爺出事了,被下到‘陰’間裡來了,我此時的大腦和心都己經完全顛倒了,不知道現在是心跳動還是腦子在跳動。
爺爺在後面叫著我的名字,發出有些悽慘的聲音,是讓我回頭去看看他,幫他翻翻壓在他身上的屍體,一具黑重屍體壓在爺爺的身上,爺爺嘴裡直叫著,好沉好重好累,我轉了身去。
剛轉過了側面,突然發現不對勁,自己從腳下開始,身體在慢慢慢消失,我的腳己經消失掉了半個,從膝蓋處往下,己經變成了空‘蕩’‘蕩’的了,我猛然想起了楊中的話,不管遇到什麼在這裡千萬別回頭,我立即在腦中“扎”的一個機靈,又將腦袋回過來,此時身體又恢復了原樣。
突然腦後又想起了爺爺更悽慘的叫聲,我知道這他孃的聲音,根本不是爺爺的聲音,全是這座鬼森子中鬼東西在做怪,所有的一切都是幻像,它們的目的就是要我回過頭,將我的魂魄永遠的留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