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池和二狗在走廊裡足足坐了2個多小時,姚迪這才從病房裡走了出來。
二人看了看姚迪,只見姚迪的雙眼有些微紅。
姚迪對著秦池說道:“皮特讓我謝謝你。”
秦池搖了搖頭道:“我不過是盡本職罷了,他現在情況如何?”
姚迪沉聲道:“他睡著了.準確應該說永遠的睡著了。”
姚迪的話,讓二狗和秦池啞然了,秦池知道病人會死,卻沒想到這麼快生命就走到了盡頭。
姚迪長嘆了口氣道:“不過這對他也是一種解脫,他不用在痛苦的活下去了,不用在生活在殺死同伴的噩夢之中了,這也許是最好的結果。”
說完姚迪找到了主治醫生將皮特已經死亡的消息告訴了醫生。
醫生走進病房確定對方真的已經去世後,默默的爲其禱告了幾句,隨後走了出病房,然後走到秦池身旁用磕磕絆絆的中文說道:“你非常棒,請問你叫什麼名字。”
望著眼前比自己高半頭的主治醫生,秦池笑著用英文說道:“I am a doctor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說完秦池轉身向門外走去。
只留下了主治醫生髮呆的站在原地默唸了兩句秦池的話,隨後用磕絆的中文說道:“中國.中醫。”
三人離開了醫院,因爲皮特的死,姚迪一路上很沉默。
三人先找了個酒店落腳,吃過晚飯後,姚迪的心情好了一些。
秦池看著姚迪問道:“迪哥,皮特都和你說了些什麼?”
姚迪深吸了口氣道:“說了很多,至少我現在能確認雪山野人還存在,而是就生活在噶貢山之上。”說完姚迪從兜裡拿出了一卷竹簡遞給了秦池。
秦池接過竹簡,而後和二狗對視了一眼不解道:“這是什麼?”
姚迪解釋道:“這是皮特臨走前給我的,當初他在木屋後的一座石碑處找到的,我看了看這應該是一份碑文。”
“碑文?”秦池不解的看著姚迪。
姚迪點了點頭道:“從竹簡上面的字跡來看和當初報紙上記載發現那份手札上的字體很相似,應該是姜族後裔所撰寫,古籍上有記載,若羌人習慣將生前有貢獻之人的豐功偉績的碑文記錄在竹簡之上,並非刻在石碑之上。每當有人拜祭的時候都會翻錄竹簡歌頌幕主人生前的事蹟。”
聽完姚迪的話,秦池點了點頭道“那在木屋的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皮特說了嗎?”
姚迪點了點頭講訴起在木屋的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在雪山木屋晚上,姚迪出去守夜的時候,因爲天氣太冷再加上飢餓難耐,皮特躺在牀上根本無法入睡,無聊之餘皮特打開了手機,用僅存的電量希望可以搜索到一絲信號,但他卻失望而歸,噶貢山屬於喜馬拉雅的支脈,這裡的地理位置相當特殊。
山腳下綠林圍繞,湖泊清淡,但山上卻白雪皚皚,彷彿生活在兩個世界之中,別說手機信號,方圓幾百裡連個信號塔都沒有。
因爲飢餓和寒冷讓皮特心情十分不好,再加上牀相當簡陋,說白了就是一張木牀上面鋪了個滿是窟窿的破布,就在其翻來覆去無法入睡的時候,藉助手機的餘光,皮特透過破布牀單驚訝的發現牀下方的位置放著一個用白色的布包。
皮特看到後頓時大喜,連忙將手伸到牀下白布包拿了起來。
打開布包,皮特愣住了,只見上面放著一塊玉墜,而白布背面則是用紅色的大字寫著:“生其二,亡其二。”
“生其二?亡其二?”秦池默唸了兩句不解道:“這是什麼意思?”
聽到秦池的話,姚迪打開了揹包再度拿出了一個手掌大小的紅色的玉墜放在了桌子上說道:“就是這個玉墜。”
“這!”當秦池看到玉墜的一剎那,整個人都傻了,玉墜的樣式並不算特殊,但上面的圖案去讓秦池充滿了窒息感!
只見玉墜上面雕刻著一個眼睛的圖案,和當初老道士用針扎破自己手心時留下的圖案一模一樣!
“怎麼會這樣.”秦池充滿了震驚,並下意思的摸了摸眼睛,當初那個手上的眼睛圖案轉移到了眼睛之中,一切都歸根結底是那個神秘的老道所賜,然而玉墜上出現,難道說那名老道士和玉墜有關?還是說老道士和神農後人姜族有關係?
想到這裡,秦池深吸了口氣,心中更是斬釘截鐵的決定不找到答案絕不回頭,因爲現在已經不單單是季曉然的問題,更是自己苦苦尋找老道的線索。
望著秦池的異樣,姚迪關心的問道:“秦兄弟你沒事吧?”
秦池回過神來搖了搖頭說道:“我沒事,後來怎麼樣?”
聽到秦池說沒事,姚迪繼續講訴後來發生的時候,當初皮特拿著玉佩也不知道到底是做什麼的,而白布上所寫的意思,皮特思來想去也沒有任何線索,後來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
直到隊友叫皮特守夜的時候,皮特才醒來。
走出木屋,因爲才睡醒的原因,寒風出的皮特異常的冷,後半夜氣溫下降的厲害,皮特單薄的身板站一會都感覺自己的手腳快要凍僵了。
爲了讓自己暖和起來,皮特雙手不斷的摩擦取暖,同時開始在木屋外不斷的走動讓自己保持熱量不流失。
然而在皮特來到木屋後方的時候突然被什麼東西絆倒了。
皮特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發現雪堆的表面竟然突出了一塊。
皮特好奇的走了過去,拿出手機用僅存的電量照亮了地面,只見雪地之間竟然露出了一個黑色的石頭。
皮特皺起了眉頭,從石頭的光滑程度來說不像是普通的石頭,於是皮特蹲在地上用手開始挖掘,石頭很深,皮特耗費了很大的力氣纔將其徹底暴露在了外面。
當皮特拿起手機想借助光亮看看自己挖出的到底是什麼東西的時候,突然愣住了,這並不是一塊石頭,而是一塊黑色的石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