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代狂妃,腹黑王爺傲嬌妻 526.必先自重 天天書吧
朱鄞禎的眉頭皺得死緊,他有想過朱鄞袹畏罪潛逃是個誤會,可沒想到竟是這樣大的誤會。
“朕從未下過這樣的命令。”朱鄞禎冷聲開口。朱鄞袹謀逆一事尚未調(diào)查清楚,朱鄞禎自然不會貿(mào)然處決朱鄞袹。就算朱鄞袹與朝臣勾結(jié),有心謀逆是確有其事,在定罪之前朱鄞禎也一定會親耳聽聽朱鄞袹的解釋。
朱鄞袹雖然很早就離開京城前往偏遠(yuǎn)封地,不過朱鄞禎對這位三皇兄還是有幾分瞭解的,朱鄞袹向來敦厚,並不是那種投機(jī)取巧之人。謀逆一事爆出來之後,朱鄞禎一方面十分憤怒,可私心裡卻還是願意相信朱鄞袹並非出於主動的。
“皇上,臣明白。臣知道是有人故意栽贓皇上的。”朱鄞袹苦笑一聲。一開始聽到那消息時,震驚不已的朱鄞袹確實(shí)誤以爲(wèi)那是朱鄞禎下的命令,不過逃亡了一段時間之後,冷靜下來的朱鄞袹便開始推翻那樣的揣測了。
就如朱鄞禎瞭解朱鄞袹一樣,朱鄞袹對自己皇弟的脾氣也是十分了解的。朱鄞禎注重手足之情,面對朱鄞褶那樣十惡不赦,作惡多端的兄長,朱鄞禎尚且那般容忍,又怎麼可能對他痛下殺手呢?
想明白這一切的朱鄞袹本想回京面聖,理清一切的,只不過沒等他返回大明,就被水幻城逮住了。然後隨著化身爲(wèi)朱靜鈺的水一夢的出現(xiàn),劇情便完全變樣了。
“皇上,臣雖有入京謀生之心,可卻並無和朝臣勾結(jié),更無謀逆之心,還請皇上明察!”朱鄞袹說著跪了下來。就因爲(wèi)這一個莫須有的罪名,他已經(jīng)當(dāng)個兩個月的過街老鼠了,那樣的滋味太難受了。
朱鄞禎伸手扶起朱鄞袹。“三哥請快起來。是朕對不住你們,是朕讓你們受委屈了。”朱鄞禎的心情複雜到了極點(diǎn),朱鄞袹潛逃之後,朱鄞禎也派人去封底全面瞭解過情況,得知了朱鄞袹在封地時盡心爲(wèi)民,生活艱辛的事情。他已然明白那萬兩黃金和栽贓密函就如那個暗殺命令一樣,是有人故意爲(wèi)之的。
“皇上……臣……”朱鄞袹哽咽一聲,頓時熱淚盈眶。多日來的委屈和心酸,隨著朱鄞禎這一句話,頓時化作了無聲的眼淚。朱鄞袹想說讓他受委屈的人不是朱鄞禎,可是瞬間崩塌的情緒,卻讓他泣不成聲,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望著淚崩的朱鄞袹,朱鄞禎心中十分不是滋味,卻不知該如何安慰,只一言不發(fā)地拍著他的肩膀。長這麼大,朱鄞禎還是第一次見到朱鄞袹哭得像個孩子一樣無助。朱鄞袹從小懂事,小時候不管受什麼樣的委屈,朱鄞袹都能強(qiáng)忍著眼淚哭著笑。
朱鄞禎清楚地記得,當(dāng)初年幼的他被朱鄞褶一次次捉弄到眼淚汪汪的時候,朱鄞袹還曾安慰過自己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可現(xiàn)在,看著如此無助的朱鄞袹,朱鄞禎卻一句話說不出來。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朱鄞袹這幾年再封地遭受的困苦,以及這兩個月來揹負(fù)的罪責(zé)和委屈,足夠壓垮任何一個堅(jiān)韌如山的男人。
沈夢璐望著雙手捂臉,雙肩抖動不已的朱鄞袹,也忍不住一陣心酸。這段日子,朱鄞袹遭受的苦難可想而知。不過沈夢璐心中十分明白,朱鄞袹這一把心酸淚恐怕不僅是爲(wèi)了自己,更多的是爲(wèi)了悄無聲息離他們遠(yuǎn)去的朱靜鈺吧!
“三哥,誤會解開了就好了,你也不要太難過了。”沈夢璐嘶啞著嗓音,輕聲安慰到。“而今既然已經(jīng)知道這一切都是有人暗中作祟,那麼我們應(yīng)當(dāng)儘快揪出作怪小人,還大家一個公道纔是。”
“是,皇后娘娘言之有理。”朱鄞袹苦澀地應(yīng)了一聲,拭乾了眼角的淚。
難過,他當(dāng)然是難過的。心愛的女兒香消玉殞不說,還被人生生佔(zhàn)了軀殼,他的王妃又遭到水一夢的控制,神志不明,朱鄞袹怎麼可能不難過呢!不過朱鄞袹也明白一味自責(zé)和痛苦都是於事無補(bǔ)的,事已至此,接下來最要緊還是儘快想處辦法逃離這裡。
至於那個暗中作祟的人是誰,這個並不難猜。顯然的,那個暗中作祟的人,應(yīng)該就是水一夢無疑。謀害朱靜鈺,控制逸王妃,算計(jì)沈夢璐,設(shè)計(jì)朱鄞禎,這一連串事情的發(fā)生,都與水一夢脫不了干係,這一切都是水一夢在背後搞鬼。
難道水一夢做的只有這些嗎?恐怕未必吧!朱鄞禎和沈夢璐心照不宣地對視了一眼,有了相同的猜想。結(jié)合慧智大師先前告訴他們的事,水一夢一門心思想要找大明皇室報仇的話,只怕她做的事情遠(yuǎn)比他們知道的要多得多。
只可惜朱鄞袹對水一夢的瞭解少之又少,水一夢背後的故事,也只有聽當(dāng)事人的陳述,才能知曉一二了。
“四郎,水一夢去找慧智大師了。我們是不是應(yīng)該過去看看?”沈夢璐望著朱鄞禎詢問到。水一夢與慧智大師的對峙之中,必然能得到更多的信息。
朱鄞禎點(diǎn)點(diǎn)頭,“好!娘子,那我們一起去聽聽水一夢的說法吧!”水一夢如此大費(fèi)周章到底是爲(wèi)了什麼,朱鄞禎也迫切想要搞搞清楚。
“皇上,皇后娘娘,臣也去!”朱鄞袹趕緊起身跟上了朱鄞禎和沈夢璐的步伐。逸王妃正陪在水一夢的身邊,朱鄞袹十分不安。
地牢之內(nèi),水一夢和慧智大師正隔著牢門無聲對視著。原本盤踞在牢門上的百蠱陣已經(jīng)消失不見,恢復(fù)成了普通的牢門模樣。
“把牢門打開吧!”水一夢揚(yáng)著清脆的嗓音,對水幻城下命。
水幻城微微一愣。“尊主,這兩人的武功都不弱。”
“那又如何?就算他們走得出這個地牢,難道還能走出巫靈谷不成?”水一夢神色倨傲。“打開!”
“是,尊主!”水幻城不敢再磨蹭,趕緊依言打開了牢門。
牢門打來了,慧智大師卻依舊淡定地盤坐在地上老僧入定,一旁的閻翀翊站起身來防備地盯著眼前的水一夢。“你是誰?”
閻翀翊沒有見過朱靜鈺,對她並不熟悉。看到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被水幻城尊稱爲(wèi)尊主,閻翀翊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一個不男不女的水幻城已經(jīng)夠麻煩了,現(xiàn)在又來一個天姥童姥一樣的人物,他們想要闖關(guān)離開這裡就更困難了。
閻翀翊昨夜和慧智大師深談許久,將朱鄞禎和沈夢璐平安護(hù)送回大明京城,是二人共同的目標(biāo)。
水一夢輕飄飄地瞥了閻翀翊一眼,轉(zhuǎn)頭對慧智大師發(fā)難。“這就是你們閻門的家教嗎?見到長輩就是這樣的禮儀?”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慧智大師雙手合十,輕念一聲。“女施主如此年紀(jì)輕輕,如何讓人分辨尊卑?”
閻翀翊不認(rèn)得眼前人的身份,慧智大師卻是從水幻城一聲尊主中輕易判斷出了來人是他追蹤多年無果的水一夢。也怪不得他找不到人,水一夢若是幻化成這樣一個清秀可人的小姑娘,誰有能分辨出來呢?
這可怕又可惡的換身術(shù)!慧智大師藏在袖子中的手掌不由得握緊了,這麼多年來,水一夢爲(wèi)了隱匿在人羣中,不曉得傷害了多少無辜的生命。
水一夢聞言咯咯笑起來,她伸手摸了摸水嫩細(xì)滑的臉蛋,“多美好的年紀(jì)啊,多麼令人懷念的青春。”水一夢知道慧智大師已經(jīng)認(rèn)出自己了,她再次望向坐在地上的慧智大師,冷哼道。“幾十年不見,你還是一樣不懂禮貌,也怪不得你教出來徒孫也是這樣的目中無人,不知禮儀。”
當(dāng)年水一夢第一次站到年少的慧智大師面前時,他也是一副目中無人的模樣,對她這位長輩不屑一顧。時隔多年,再次想起那畫面,水一夢心中還是有一股難以言喻的氣憤油然而生。
慧智大師淡淡地望著水一夢。“施主,若想得人尊重,必先自重。”水一夢披著一個十三四歲小姑娘的皮囊,竟然還指望著別人敬她如長者,這實(shí)在是太可笑了。
“我怎麼不自重了?”水一夢的火氣驀然上揚(yáng),大踏步上前站到了慧智大師面前,居高臨下地望著他,咄咄逼人地問道。“你倒是說說,我怎麼不自重了?”
當(dāng)年挺拔清秀的少年,也是這樣冷著一副面孔對她說,請你自重。慧智大師那句話,多年來一直像一根芒刺一樣深深地紮在水一夢的心坎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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