悽怨的哭聲傳遍整個皇宮,皇宮的鐘樓一下下的響著,在這個靜謐的夜晚平添了幾分哀愁。
“皇上,皇上”頭戴白綾,身披白衣,黑壓壓的人,整齊地跪滿大殿,皇上安詳的躺在金絲楠木棺中,臉色蒼白如紙。衆人的哀悼聲,哭泣聲響徹了大殿,整個元國皇宮沉浸在一片悲痛之中。皇上的喪禮儀式,一切均由兩位皇子辦理,三天後,顧雲錚下葬。
皇上駕崩舉國哀悼,出靈那天,先用72人將棺木擡出東華門。此時,皇室官府傾巢而出,按元國典制,走在最前面的是64位引幡人,高舉萬民旗傘;接著是皇帝的滷薄儀仗隊,有1628人之多,他們舉著各種兵器、幡旗和各式各樣的紙紮或綢緞製作的“燒活”,浩浩蕩蕩,十分威風。
擡棺木的扛夫,身穿孝服,每班有128人,分三班輪流擡送。在棺木後面是全副武裝的八旗兵勇。然後是文武百官,皇親國戚和宗室覺羅的隊伍,車轎連綿不斷。在送葬行列中,還夾有大批的和尚、道士、尼姑、道姑和喇嘛,他身著法衣,手執法器,不斷地吹奏、誦經。
送葬隊伍長達數裡,兩旁百姓亦見棺,跪而且悲泣幾聲,竟也跪了數十里人,顧雲錚葬入溧陽北原,以萬年縣奉陵邑,享年五十歲。享有盛名的一代明君,顧雲錚,接連滅了周圍三國,三十歲平定江山,建立起太平盛世元國,在位期間,元國上下安定,百姓生活富裕,並無有過苛待民衆之事,可謂是一代明君。
432年7月,顧雲錚駕崩,葬禮結束後,二皇子顧洛桀在羣臣的推舉下,成爲元國的下一任君主,三皇子顧洛亦則封爲定陽王,喪期結束後,遷出宮內,居住於青城南角的定王府。即位大典於8月初舉行,在此期間,二皇子監國,三皇子則負責輔佐在側。
讓百官們最奇怪的不是顧洛亦鎮定自若的神情,而是他爲何會平白無故的把皇位讓給二皇子,原本百官想推舉顧洛亦爲下任君主,誰知,他卻在殿上對衆人說,他不喜束縛,他答應過一個人,要陪她平平淡淡的生活,所以他想當個懶散王爺。至於那九五之尊之位還是二皇子比較合適些。就這樣,顧洛亦成了王爺,而二皇子顧洛桀成了皇上。
百官們雖不懂這其中錯綜複雜的關係,也不明白這局勢爲何變得這麼快,可卻知道自己日後該做的事情,那就是夾緊尾巴做人。顧洛桀可不比顧洛亦那麼脾氣好,他可陰狠的很,因此羣臣們都非常忌憚,顧洛桀還未登基,這一個個的就開始奉承起來,當然,這最後的結果是,全都被顧洛桀身邊的公公給轟出了乾成殿。
“哎呀,這些大臣就像蒼蠅似得,怎麼轟都轟不完,皇上時辰不早了,要不要吩咐傳膳?”公公祿喜,湊近案邊,輕聲問著正忙著看奏章的顧洛桀。
顧洛桀擡頭輕哼了一聲道:“即位大禮還沒舉行,別皇上皇上的叫,讓旁人聽見了不好,對了母后出宮了麼?”
祿喜輕點下頭,低聲回道:“回殿下的話,太后娘娘已經出宮了,先皇身邊的妃嬪殉葬的殉葬,出宮的出宮,這後宮裡已經沒有人了,除了冷宮裡的那些瘋子。”
顧洛桀放下手中的摺子,端起案上茶緩緩飲著,後宮沒了人麼?那是不是也該接她進宮來了。
一旁的祿喜見顧洛桀臉色有些沉重,還以爲顧洛桀是應爲身邊沒有人陪伴,感覺寂寞的很,於是便笑著開口道:“對了殿下,朝中官員們已經呈上了秀女名單,讓您揀擇,皇上您要不要看一看?”祿喜說著便從袖中掏出了一本小冊子,遞到顧洛桀手邊。
顧洛桀接過單子,隨便掃了幾眼上面的名字,用紅筆圈了幾個出來,隨後扔到祿喜手中,祿喜打開一瞧,被圈中的人兒都是在朝中擁有顯赫地位的官臣之女。
“讓她們在即位大典的第二日進宮把,挑幾個已經收拾好的院落安排她們住下”顧洛桀身子朝後一倒,靠在椅背上,慢悠悠的說道。
“奴婢斗膽問殿下一聲,這些女子是以答應身份進宮呢,還是.....”祿喜說完,顧洛桀就又抽回了秀女單子,細細瞧著。
“錢大學士之女封爲妃,都察院院士之女爲嬪,李將軍之女,丞相之女,戶部主事之女封爲貴人,剩下這三個就封爲才人把”顧洛桀深嘆了口氣,手揉著額角緩緩地說。
“是,奴才遵命,奴才這就傳旨下去曉諭各位大人”祿喜拿起秀女單子欲走,卻被顧洛桀又喚了回來。
顧洛桀猛的坐起身子來,神色不悅的說:“等一下,妃位的那個安排到永寧宮去,嬪的安排到興樂宮,剩下的都安排的離本宮稍遠點的地方去”
“是,奴才明白了”
“還有,把承乾宮給本宮,趕明日日落之前收拾出來,遲了你就自己去慎刑司領罰把”顧洛桀冷冷的掃了一眼祿喜,語氣淡漠的說道。
“奴才知道了,奴才這就吩咐下人去辦,奴才告退”祿喜身子一顫,連忙告退下去安排了。
殿下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爲什麼要把承乾宮空出來,莫非還有一個女子不再這單子上面?哎呀,就是這麼回事,承乾宮,這可是個風水寶地啊,看來這明日要來的人,定是殿下看重的人。這單子上的人可就可憐咯,一個個的都住的遠遠的,幸好多問了一句,不然要依照我的想法安排下去,我這腦袋恐怕就掉了....祿喜摸著自己的腦袋,嘆氣搖了搖頭。
顧洛桀在乾成殿中來回踱步著,眼前全是蘇婉馨那冷若冰霜的眸子,我那日那樣對她,不知道她心中是不是會記恨我呢?我也不明白自己爲何會生那麼大氣,又爲什麼會輕薄與她,我也搞不清楚自己這是怎麼了,她明明只是我手中的棋子而已,雖然第一步已經成功了,可是日後
還會有很多困難的事情,要她去爲我做。
沒錯,我不是喜歡上她,而是覺得她還有利用價值,我還需要她來幫我肅清朝政,培養自己的勢力,平衡後宮裡的勾心鬥角。我需要她,不是因爲愛,是因爲她還值得我利用。若不是應爲她,皇弟又豈會乖乖交出皇位,其實我根本沒有那個能力去殺皇弟,他身邊那麼多能人異士,而且還有白泯諾相助,我哪有本事去殺他啊。
是她,是她害怕了,因爲在她的心裡,我那個風流成性的皇弟,對她很重要,所以她纔會中了我的計,勸服了皇弟。我答應過她,不會動皇弟一干汗毛,可是我卻沒答應過她,會在事成之後放她走。我手裡人,我顧洛桀碰過的人,誰都別想搶走,就算是皇弟,那也不可以。我寧願你記恨我一輩子,也不願你和他在一起,那一天是永遠不會到來的。
顧洛桀重重的捶上門板,門口的侍衛聞聲,破門而入,看見的卻是顧洛桀咬牙切齒的憤怒眼眸,侍衛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也不敢開口說話,於是只得默默的關上門退出去了。
紫巖殿,顧洛亦正與林風瓊樂等人把酒言歡,顧洛亦自己一個人笑的很開心,另外兩個卻沉默不語,只是呆呆的看著顧洛亦異常模樣。
“你們知道麼,當她從我面前離去的時候,我這裡,這裡有多疼麼?呵呵,明明那麼近的距離,我卻還是不敢睜開眼,抓住她的手,詢問她緣由。”顧洛亦自嘲的笑著,那笑是那麼的無奈,苦澀。
他拿起酒壺猛灌了一口酒下去,又笑著說道:“我心裡明白她爲什麼走,應爲我,爲了保全我,所以才甘心去皇兄身邊。她明明答應要嫁給我的,我們明明說好要在一起的,可是一轉頭,她就反悔了,你們知道她說什麼麼?她說來生,來生才肯嫁給我,來生...呵”
“王爺,您別喝了,您已經喝多了,明日咱們還要出宮呢,你喝這麼多會耽誤事的”林風實在看不下去了,連忙上前一把奪過顧洛亦手中的酒壺。
“林風,你有沒有深愛過那樣一個人,無論她在哪裡,她都在你心裡。你有沒有深愛過那樣一個人,無論你在哪裡,她都在你夢裡。魂牽夢縈的苦,無時無刻的苦,連綿不絕的苦,不曾間斷過。”顧洛亦用那澄澈的眸子,望向林風一本正經的問著。
林風搖了搖頭,低頭答了句:“回王爺的話,屬下從未愛過那樣一個人。”
顧洛亦苦笑一聲,淺笑著指指自己說:“我有,我心裡就有那樣一個人”說完,他便笑著栽倒在地上,林風見此連忙扔了手裡的酒壺,扶起地上的人,瓊樂也急忙湊到了身邊,他兩本以爲顧洛亦身體不舒服,可是湊近一瞧,顧洛亦沒什麼事,只是怔怔的看著門口。
就在此時,白泯諾帶著流雲進來了,朝顧洛亦拱了拱手,順便把癱倒在地的顧洛亦扶起,讓他原坐回石凳上。
白泯諾眉梢一挑,戲謔的問道:“王爺今日怎有興致喝酒?難不成是又納了幾位如花美眷,所以才導致王爺喝成這樣?”
顧洛亦乾笑兩聲,悻悻的答:“白兄莫在取笑我了,皇位都丟了,哪還有那個功夫尋樂”
白泯諾聽此眸子一沉,淡漠的說:“沒有了,那就在搶回來唄,”
顧洛亦深吸口氣笑了笑:“搶是一定要搶的,不過不是現在,我想讓他多坐幾天,好好過過癮,我正好也圖個清閒”
白泯諾輕笑一聲道:“也是,太容易搶來的東西,是很沒意思,那就照王爺您所說的,讓他多坐幾天吧”
顧洛亦也笑了笑,一把摟過白泯諾的肩膀,興致盎然的說:“先不說那些了,後面再談,咱們許久不見了,要好好的喝幾杯才行,今夜不醉不歸,你絕對不能偷偷逃走昂”
“既然王爺發話了,那白某自當奉陪!”白泯諾淡笑了聲,隨即便於顧洛亦碰杯,飲著酒。兩人雖嬉笑著喝著酒,卻各懷心事。
顧洛亦臉上掛著笑,心裡卻如刀狡,堂堂一個七尺男兒,卻爲區區一個平凡女子,終日魂不守舍,心中鬱悶。美酒順喉而下,顧洛亦望著天上的閃亮的繁星,忽的又想了那日。那日他一身孝服,剛出守靈殿門,便見他的皇兄顧洛桀匆匆趕來,他想起蘇婉馨那凌亂的衣衫,脖頸上的青紫吻痕,她決然離去的身影,所有的悲痛都化爲憤怒,對著顧洛桀的臉就是一拳。
顧洛桀沒躲開,一個踉蹌摔在地上,站起身拍了拍沾塵的袖子,摸了摸流血的嘴角,淡笑著看著顧洛亦,顧洛桀揮手讓身後的宮人們下去,隨後神色輕蔑的衝著顧洛亦道:“你這賬算得有些晚了吧,當時你爲何不敢打呢?她現在是我的人了,有本事你就把搶回去啊,讓爲兄瞧瞧你有多大能耐”
顧洛亦見顧洛桀這輕狂張揚的表情,心中的憤怒更甚,又揮了一拳上去,顧洛桀有所防備,把他的手劫在半空中,顧洛亦氣急攻心,用另一隻手,一把拽過顧洛桀的衣領,一字一頓的說:“放了她,事情自始至終都是我們兩的事情,有事衝著我來,不關她的事,你爲何偏要把她強拉進來?”
顧洛桀輕笑一聲說:“她是我的棋子,我是她的主子,你說她跟這事情有沒有關係,還有,我爲什麼要放了她?她是我的人,放不放是我做主,可由不得你”
顧洛亦皺緊了眉頭,死死盯著顧洛桀說:“無論如何我都會把她,奪回來的”
顧洛桀聞言,神色一緊,鬆開捏著顧洛亦拳頭的手,也一把拽過他的衣襟,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口氣很是不悅的說:“你給我聽清楚了,你要是在這樣沒完沒了的,我就殺了她,別忘了她在我手裡,要殺要剮都是我說了算,你能做的就是聽她的話,放棄皇位,不然她的下場可
會很慘哦”
顧洛亦緊緊揪著顧洛桀的衣領,呲牙道:“你敢!你不準動她一根汗毛,你如果敢對她不利,我絕對不會過放過你,我一定會將你千刀萬剮,血洗你上陽殿讓所有人給你陪葬!”
顧洛桀冷眼瞧著顧洛亦發瘋似的神情,陰森一笑道:“既然不想她死,那你就主動放棄皇位把,只有這樣她才能平安,你亦能安心。放心好了,她對我還有用,我不會輕易殺了她的,除非你忤逆我的意思。”
顧洛亦聽著顧洛桀這咄咄逼人的話語,漸漸沒了底氣,他鬆開手,後退了一步,聲量很低的說:“我答應你,我不會跟你爭,但是你也要答應我,保她無恙。”
顧洛桀理理衣襟,冷哼一聲道:“她是我的人,我自然會護她安好,倒是你可別忘了今天答應爲兄的事情奧,我要進殿給父皇守靈了,你也回去吧”顧洛桀輕瞥了眼顧洛亦,隨即邁步離去。顧洛亦望著他那趾高氣昂的背影,心中憤恨之極,真是卑鄙,竟拿她的命來要挾我,這個混蛋!
“王爺這是怎麼了?怎麼不喝了?”白泯諾的淡漠的聲音在顧洛亦耳邊響起,他這纔回過神來,輕笑著與白泯諾碰杯飲酒。就因爲皇兄的威脅,所以顧洛亦他最終才下定決心妥協,因爲他對她說過,她蘇婉馨比那至高無上的權位更重要,所以就算是爲了她,他也得咬牙應下那個提議,只有這樣,她纔會沒事。
白泯諾斜眼瞄了下,顧洛亦那黯淡的眸子,胸腔內的某處地方,也隱隱作痛起來,這個傻子,竟爲了別人把自己賣給了顧洛桀,他在聽到暗衛報來的消息之後,立馬就扔下筷子走了,誰知剛到顧洛亦宮門前,就聽見了顧洛亦自言自語的話語,心中更是氣憤。一直處處爲別人想,爲別人生命堪憂,你可曾想過自己?自己都一身麻煩,還爲他人著想,你怎麼就沒這麼待過我呢?
你總是對我冷著一張臉,連個笑容都很難見到,但是爲何只有他們,爲何只對他們不一樣。白泯諾又想起了那個曖昧的夜晚,他將蘇婉馨壓在身下,動作粗暴的掠奪著她溫軟的脣畔,撫摸著她白皙的脖頸,當他看到她那悲憤的眼眸時,心一下涼了下來。都是他,一切都那個顧洛桀搞得鬼,若不是他派人殺了那女子,她又怎會怨恨自己,她分明是對自己存了心思的,可是卻在那一天被無情的扼殺了。
他的所有解釋都是多餘的,都是無用的,眼前的事實是最好的證據,就算他在竭力爭辯也是徒勞無功罷了。自從她走後,他就一直派人暗中保護她,也曾去過她所居住的地方,當他看見她爲了找尋自己的身影,跌坐在地上流著淚水的面龐時,他是多麼想現身安慰她,爲她拭去眼角的淚珠,緊緊地擁她在懷。
可是他卻無法那樣做,他不能讓顧洛桀的眼線察覺,也不能再出現在她面前,讓她陷進危險之中,他是忍住了衝動沒錯,面對顧洛亦質問,他也僞裝的很好,誰想,這到頭來卻還是丟了她。
“喲,白兄方纔還說我呢,你現在也不是沒喝麼,這可不行啊,來來來,罰酒一壺”
顧洛亦大笑著遞給白泯諾一壺酒,白泯諾低頭伸手接過,仰頭痛飲起來,心裡煩躁,眼下唯有借酒澆愁了。
就在此時,一個奸細的嗓音,打破了這原本的平靜:“二殿下駕到~”顧洛亦等人聞聲趕忙起身,朝著他慢步而來的身影,俯身叩拜。
“起來吧,本宮只是來瞧瞧皇弟走了沒”顧洛桀冷眼掃了白泯諾一下,漠聲說道。
“皇兄您怎麼還自稱“本宮”呢,您現在可是皇上了,此種稱呼恐怕不和規矩吧”顧洛亦飲了口酒,漫不經心的說道。
“即位大典還沒舉行,等過了以後再換也不遲,不礙事”顧洛桀朝顧洛亦擺擺手,又對著白泯諾說:“你怎麼會在這兒?不準備回去麼,就快過了宮禁時間了”
“白兄是我請來的客人,怎麼,他就不能呆在我這裡麼?這可是紫巖殿,皇兄未免管的有些寬了”顧洛亦揚著下巴,不滿的抱怨道。
“算了王爺,時辰確實也不早了,白某也是時候回去了,家中還有些事,白某就先告辭了,改日再去王爺府上與您痛飲”白泯諾說這番話的時候,眼神一直緊盯著顧洛桀不放,語畢便率著流雲出了宮門。
顧洛亦見白泯諾走了,徒留自己與顧洛桀兩人,實在尷尬的很,隨即輕聲說道:“臣弟有些累了,就先進去休息了,明日一早臣弟就會走,皇兄不必催。”話音一落,便朝顧洛桀拱了拱手,轉身進了寢殿內。
顧洛桀望著顧洛亦氣沖沖的背影不禁覺得好笑,誰來催他了,他只是聽到些消息,過來瞧一瞧罷了,無趣。顧洛桀冷哼了一聲,於是便也攜著宮人們走了。
行走在深宮內的主僕兩人,臉色都不好看,白泯諾瞥了眼身側流雲,冷聲問道:“事情辦的如何了,有什麼進展”
“回主子的話,已經辦成了,進宮之前暗衛已傳來了消息,說是一切順利。”流雲頷首輕聲答道。
“嗯,那就好,吩咐下面的人,要小心行事,知道此事的無關人等都給我殺了,一個不留,吩咐流汀讓她注意些,別露了馬腳”白泯諾甩了甩衣袖,語氣淡漠的吩咐著。
“主子放心,屬下自會一一辦妥的,絕不會讓主子失望。”
“我想見見她,咱們去一趟她那裡,再回去吧”白泯諾望著漆黑的天色,幽幽的說。
流雲自然明白的主子口中的那個“她”是誰,遂而輕點了下頭,應了聲:“好”
這一切都是爲你,只要你安好,我便滿足了,你是出於無奈才待在他身邊的,這點我不介意,我介意的是你的心裡有誰,但願到最後一直存於你心中的人是我,而不是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