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亮纔好不容易有點睡意,欲想閉眼歇息的一會兒的時候,白天來此的那個男子,又來傳話,說是有人約我明日再青城郊外的那棵古樹下相見。我懷揣著滿腹的疑問,輕輕的點了下頭,神色凝重的瞧著他遠去的背影,心裡疑問叢生。
到底是誰約我相見,送我信筏出言提醒,又是什麼目的?此時的我,腦子裡亂亂的完全理不清思路,也想不到誰有做這種事的動機,理來理去終究還是毫無頭緒。
我先前也想過,這事情是不是白泯諾所爲,但又仔細想了想,他不像是會做這種事的人。我們之間早無瓜葛不說,就算我真的有什麼事,對他也不痛不癢,他是斷然不會因爲我而這麼做的。
先前再三要挾,溫柔待我,只不過是讓我甘心爲他利用罷了。他只是想讓我做他手中的棋子,一旦這棋子沒了用處,他又豈會再留戀呢?至於那身份不明的羅傑,他也沒有做出這事的嫌疑。
雖然和他相處的時間不算很長,但是依照他的性子來看,他若是有事絕不對這般神秘大費周章的轉著彎子來跟我說,他定會之言不諱。他那浪蕩性子,是絕不會對已經被自己所熟知的事情,守口如瓶的。
既然他們兩者都沒有嫌疑,那這送信給我的人到底會是誰呢?在我的印象之中,我從未踏足過青城郊外的那棵古樹,也沒再那裡逗留過,這事真的越想越蹊蹺了呢。
我緊咬著脣畔,沉思著,翠煙悄無聲息的進來,遞了一杯熱茶給我,我擡眼看了看她伸手接過,緩緩地喝著。雙眸有意無意的瞧著她,不知爲什麼,我總覺得翠煙最近有點奇怪的說。至於哪裡奇怪,我一時也說不清楚,在我看來,她最近一直魂不守舍的還老獨自一人,自言自語。
你問她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吧,她總是搖著腦袋,堅定的說沒有,每次搪塞的藉口,都是她晚上沒睡好。我總覺得她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可無論我怎麼試探,套話,她就是不肯說。最終我只能放棄硬逼著她,說出事情的這個想法,她什麼時候想告訴我了,她自然就會說了吧。
不過話說回來,明日之約,我到底是去呢?還是不去?我緊握著杯沿,卻不慎滑了手杯中剩餘的茶水,濺到了我的手背上,茶溫不燙,所以並沒有什麼大礙。翠煙見狀,急忙收拾起來,把桌上的茶具放在托盤中,端著退了出去。
許是先前,睡意朦朧,大腦還不是很清醒,也猜不到那幕後人的目的。誰想,被這不溫不火的茶水一澆,我倒是清醒了許多。
原來如此,正如我所想的那樣,送信的人既不是白泯諾的人,也不是羅傑的人,而是幕後主使的手下。他此舉的用意頗深啊,想必此時白泯諾手中也定有一封一樣的信筏就算上面的字意不同,恐怕意思也差不到哪去。
那人的目是引我和白泯諾上鉤,至於原因爲何?我尚搞不清楚,不過照此看來,只怕是兇多吉少。我與白泯諾相見,到底對他有何益處?那人葫蘆裡究竟賣的是什麼藥?
就在我思慮之際,翠煙突然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上氣不接下氣的衝著我說:“小姐不好了,那王尚書家的小姐,命在旦夕,王夫人派人請小姐過去呢?”
我大驚失色:“你說什麼?”我猛地拍案而起,低頭瞧了瞧身上的男裝,並無不妥之處,隨即便拽過翠煙,急匆匆的朝尚書府跑去。王祈雨,你可要等著我,不準死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