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的撕心裂肺,哭的撕心裂肺,那種痛不欲生只有自己能夠體會,她大醉著,暫時忘記了一切,沉浸在醉意裡。
她的胃在疼,她的心在疼,最後疼的失去了意識,可是潛意識裡還是希望安承風能出現在自己面前,最後昏迷過去了,安承風卻依然沒有出現。
最後還是Frand來家裡敲門沒有人覺得出了什麼事才衝進來,看到酩酊大醉的張婭忻,不顧一切的把她送進了醫院。
醒來時,第一眼看到的人不是自己希望看到的人,相反,有些出乎意料,安承風沒有來,是Frand把自己送進了醫院,還陪著自己這麼長時間,看到Frand已經杵著頭微微的休憩,便沒有叫醒他,自己下了牀,動作不大,還是驚動了Frand,“醒了?”
看到張婭忻醒了過來,Frand心裡一陣欣喜感,看到她痛苦的樣子他真的是很難受,本來是要去張婭忻家裡討論這次的舞臺劇的腳本問題的,沒想到敲了門沒有人,打了電話也沒有人,Frand覺得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一股擔憂涌上心頭,正當自己打算離開的時候,從張婭忻家裡傳出了一聲玻璃碎的聲音,碎聲很大,似乎死在盡情的發泄心頭的怨氣,Frand的第一反應就是張婭忻自己出事了,害怕她做什麼傻事,便不顧一切的撐開了門,看到的是張婭忻滿身酒氣的昏倒在地板上,周圍是嘔吐物,是碎的酒瓶子,還有一堆的瓶瓶罐罐,Frand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先把張婭忻送了醫院,醫生給她洗了胃,在病房休息。
Frand看著滿臉哀愁的張婭忻,說:“Alice,what happened?(發生了什麼?)”Alice是張婭忻的英文名字,聽著Frand叫自己的名字,張婭忻有些波瀾,可是還是沒有什麼表情。
“Nothing!(沒什麼。)”張婭忻看著窗外,這是醫院的最高一層,從這裡可以看到很遠的地方,她在尋找著一絲熟悉的建築蹤跡,也許會看到她曾經和安承風一起去過的地方……
看到張婭忻不想說什麼,Frand也沒再說什麼,只是靜靜的看著張婭忻,在團裡,她一直是一個堅強的女子,遇到了任何事都不會哭泣的人,可是今天的她真的不一樣,她脆弱,須要被保護……
“Why don't you ask me the reason?(爲什麼不問我原因?)”張婭忻回過頭,看著坐在窗邊的Frand,窗外的風吹拂著張婭忻的頭髮,在空中肆意的飛揚,碰觸了臉龐,碰觸了窗戶,看起來現在的張婭忻是一個尤物。
“If you want to tell me ,you will do.(如果你想說了,你就會說。)”Frand走進張婭忻身邊,把窗戶給關上了,“Don't have a fever.(別發燒了。) ”還不忘細心的把飛揚在窗外的頭髮捋進了屋裡。
“thank you.(謝了。)”張婭忻淡淡的笑著,帶著一種憂傷的迷離感。
“Only thank you?I think I will be a good listener who can sovle your problems.(只有謝謝?我認爲我是一個很好的傾訴者,甚至可以幫你參謀。)”Frand看著眼前的張婭忻,臉上帶著絲絲無奈。
“Later,will have a chance.(以後吧,會有機會的。)”
這就是幾天的事情,就是在安承風走了以後的故事,張婭忻最後一眼看著眼前的宏偉建築,從現在開始徹底的再見了。
這個故事沒有人知道,連安承風也不知道,或者這輩子他都不會知道了,這樣也好,她曾經爲他瘋狂過,愛過,恨過,怨過,現在這一切都是浮雲,猶如過往雲煙,現在想來,張婭忻還會笑,笑自己的瘋狂,笑自己的天真,笑自己的幼稚,他安承風算什麼?憑什麼你要這麼掏心掏肺的對他?到頭來呢?還回來的又是什麼?
她現在看透了,看明白了……所以,安承風只是張婭忻生命裡的一個過客,一個路人,一個不起眼的片段而已,早就已經是過去時了,永遠不會屬於現在時,甚至是將來是,現在和未來她張婭忻要自己去創造。
以後她要過自己的生活,爲自己而生活,她已經訂好了去維也納的機票,很快就會離開了。
張婭忻最後看了一眼眼前的教堂,沙爾特教堂的輝煌更加襯托出自我的渺小,最後看一眼這個山丘,這個城市,這個國家,她要去維也納,去音樂之都,追求自己的夢想了,從現在開始她要做自己的張婭忻。
不要爲安承風而活。
這個想法剛開始還是有些可笑,但是聽了Frand的一個故事,讓自己深深的震撼了,她明白了故事的背後蘊含的道理,所以她釋然了,放手了,放棄了……
她的人生要重新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