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裡冷氣開的很低,真的想要冷靜了,她也不知道今天是怎麼了,反正就是想要在最冷的地方帶著,最冷的地方在哪?
車子停在了河邊,一個人在海邊散步,入秋了,海邊有些涼了,下了海,海浪打著,褲子已經溼透了,可是這種感覺真的很舒服,刺骨的涼,透徹心底,卻掩蓋不了心痛的感覺,她是怎麼了?說不清道不明。
海風徐徐,拂過臉頰,很涼,心裡痛的要命,尹箬策真的誤會自己了,可是也不是誤會吧,是自己的錯,明明就是!
在橋上一直從中午坐到了夕陽,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到底是在幹什麼?怎麼會這麼狼狽啊?河水已經沒過腰部,不由得打了個冷戰,這種感覺久違了。
冷曼依繼續往深處走,深一腳淺一腳的,身子越來越涼,自己快堅持不住了,可是卻很享受這種刺骨的涼。
知道河水沒過了胸部,已經這麼深了,冷曼依蹲下身,將全身都浸沒在河水裡,頭髮在水裡肆意的漂浮,雙眼閉緊,任憑鹹鹹的河水灌進鼻子裡,耳朵裡,充斥在心裡……
知道在也憋不住了,開始往肚子裡灌水,知道肚子裡也罐飽了,浮出水面,躺在水面,水浮著自己,頭髮依然浸在水裡。
全身都溼透了,涼透了,也不知道在水裡待了多久,直到一個小男孩在沙灘上叫到“媽媽,那裡是不是又一個人。”
冷曼依才站起身,往沙灘上走,衣服緊緊的貼在身上,把冷曼依優美的曲線包裹的漂亮,鞋子早就不知道在哪了,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也不知道怎麼就走上了岸。
海邊的小屋在小樹林裡,平時沒什麼人來,冷曼依是知道的,因爲這個地方自己和霖的秘密基地,可是現在都已經荒蕪的不成人樣了。
小木屋也很冷,沒有溫暖,冷曼依走進去,上面已經落了一層灰,多久沒人來了,是已經沒人願意來?稀得來?
也不管衣服溼透了,站在曾經溫暖的小屋裡,感覺很平靜了。
現在真的好希望自己感冒,也許過了今晚就會感冒,然後痛痛快快的發燒一場。
尹箬策打了一下午冷曼依的手機沒人接,安承風打了一下午的手機冷曼依還是沒接,發生了什麼?心裡隱隱的不安。
怎麼了?安承風給尹箬策打了電話,尹箬策也說沒看到,然後把剛纔的事情告訴了安承風,沒想到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劈頭蓋臉的把尹箬策罵了一頓,“找。”最後撂下一句話,兩個人都開始滿世界的找冷曼依。
尹箬策也在自責,懊惱,幹什麼嘛,自己在生什麼氣?要不然藍橙月也不會找不到啊。
可是到哪找?他們誰知道藍橙月住在哪?誰知道藍橙月的朋友?她平時會去哪?根本一點頭緒都沒有啊!!
這麼大的地方從頭找?不可能啊。
無奈,安承風只好動用了他的人脈,發動一羣人開始找藍橙月,找一個叫藍橙月的女孩子,長長的捲髮,大大的眼睛,巴掌大的小臉,一米七的個子,很漂亮的女生,這些信息得怎麼找?
尹箬策唯一記得的就是藍橙月開了一輛紅色的法拉利,這算不算是很重要的消息?畢竟開法拉利的人在倫敦不多,更別說是紅色的法拉利,所有人開始尋找紅色的法拉利。
而安承風在緊張的滿大街跑,一面握著手機,害怕拉掉任何電話,看到類似的女生就會上前,一度被當成猥瑣的人。
尹箬策把整個遊樂場跑遍了,也沒有發現藍橙月的身影,也對她怎麼可能再來遊樂場?
最後坐在街道上,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啤酒,心情糟透了,抱怨著自己,就像冷曼依抱怨自己一樣。
真是一對冤家,互相抱怨,這個抱怨完,那個再抱怨。
“風,有消息了,紅色的法拉利在倫敦只找到三輛……”
順著地址,安承風告訴了尹箬策,兩個人開始在三輛法拉利周圍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