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邪而心念不邪,百家仙宗也無人敢誅殺,不知那張小凡現(xiàn)在在何處。”太一神君出聲問著。
“他若是不願去這朝天之選,莫非你還要逼他麼。”蕭問道凝眉一問,看著太一神君。
這一師一徒,好像就是天生的逆尊之人。便是神君閣的宗主,也不放在眼裡。
“並非是要逼迫於誰,此等良材只是可惜了。”太一神君沉吟道。
蕭問道心想這“朝天之選”也是造化之地,便想著張小凡也可一試。
他手中捏著一片綠葉,朝著戀雲(yún)峰的方向一拋擲,便耐心而等。
不過片刻,曲館兒來到這歸一殿上說道:“小凡去了魑魅山,說是要修道採寶。”
她這一句話,便是讓整個歸一殿上的神君閣弟子,怒氣怔怔。
“宗主,看來這張小凡當(dāng)真要走邪路了。”左關(guān)出聲一呼。
太一神君捋著銀鬚,不知心中在想著什麼,看了蕭問道一眼。
“你可知那魑魅山是何地麼。”太一神君淡聲一問。
“何地?蕭問道嘴角一揚,繼續(xù)說道:“看你們的樣子,我也知道這魑魅山定是你們一輩子也不願踏足之地,是邪魔還是歪道呢。”
他這一問,讓那左關(guān)眉目之中含著幾分戾氣,儼然是看蕭問道過於離經(jīng)叛道,按捺不住教化人的性子。
蕭問道看也不看那左關(guān),看著曲館兒說道:“小凡還說了什麼。”
“他說,魑魅山有一株萬年古樹,而慕兒毫無修爲(wèi)。他···他便想著將那古樹上一汪靈泉拿回來,讓慕兒強(qiáng)身增壽。”曲館兒說著,便看了一眼太上神君。
“哦,她們幾人在做什麼。”蕭問道心中還念著她們幾人問著。
“那地聽鼠帶著慕兒幾人,去了神君閣的後山,發(fā)現(xiàn)了一處藏寶之地。靈藥,靈材···還有仙寶。”曲館兒聲音不大,可讓這一衆(zhòng)神君閣的弟子眼中一熱。
“不會是玄御秘境之地吧。”邊冶說著。
眼看著這一衆(zhòng)人按捺不住性子,便要去往那後山之地。
“怎麼···眼熱了。那是要殺人奪寶,還是斬草除根呢。”蕭問道呲牙說著,問道劍卻是一道金鳴。
“看來蕭客卿的夫人,當(dāng)真是有大機(jī)緣大造化的人。”太一神君說著,嘴角還是噙笑。
“先生不必憂心,她們已然回了戀雲(yún)峰,不必?fù)?dān)心。”曲館兒說道。
“嗯,你們幾人就屬你修爲(wèi)精湛,你大可物盡其用,不可荒廢了修道之業(yè)。”蕭問道說著,便讓曲館兒回了戀雲(yún)峰。
他言語一落,便看著太一神君問道:“不知這朝天之選,如何個選法。”
太一神君淡聲說道:“狩魔之試。”
當(dāng)太一神君說著“狩魔之試”四個字的時候,歸一殿上鴉雀無聲。
蕭問道心知他所說的“魔”,絕非是九州之地的魔族,應(yīng)當(dāng)是魔道之人。
萬海之域的魔族,倒是十分常見,與人族倒並無差別。
“左關(guān),你來說說。”太一神君大聲一呼。
只見左關(guān)身跨半步,拿出一柄獸皮卷軸,朝著歸一殿上一扔,便化爲(wèi)一副地圖。
那地圖的上首,寫著四個大字“莽荒之境”。
“此地乃是魔道之境,而魔道祖師東宮方寸便是在此地立宗。魔道之人荼毒蒼生,乃是世間之咎。而神君閣乃是名門正宗,誅魔殺邪實乃己任。”左關(guān)說完,便身退半步。
“莽荒之境,乃是萬海之域的八荒之一,而莽荒之境也並非盡是魔道之地。此次你們前去莽荒之境,乃是要獵殺魔道的鬼嬰門。此門主名爲(wèi)九嬰魔尊,你們定要謹(jǐn)慎行事。”太一神君說道。
“那何爲(wèi)勝,何爲(wèi)敗呢。”蕭問道出聲問著。
“鬼嬰門之中,乃有一座兇陣。誰能拿下那兇陣的鬼厲之鼎,便爲(wèi)勝者。”太上神君說道。
聽著這兩人的口氣,便是要將這鬼嬰門連根拔起了。
而其他的人,便將那“鬼厲之鼎”記在心間,眉中都是幾分殺氣。
“宗主,弟子有一事不明。”一位神君閣的弟子說道。
“何事。”太上神君問道。
“若是同門之人一起拿到鬼厲之鼎,如何定勝負(fù)。”那神君閣弟子問著。
“誅魔爲(wèi)主,而能否帶回來憑的就是各自本事。剛纔,我已然說了明白,一人得勝可選三人,還不明白麼。”太上神君說道。
“弟子明白。”那人一呼,便退在一旁。
而蕭問道剛?cè)肷窬w,時日尚淺,便是根基都談不上。而能聯(lián)手之人,便是一個都沒有。
除了那個名爲(wèi)邊冶的領(lǐng)道人,皆是陌生之人。
若是神君閣的弟子,當(dāng)真有幾人聯(lián)手,怕是他也要廢些心神。
可他知道,剛?cè)肷窬w的絕非他一人。那麼,定會有有心人送上門來。
而歸一殿上,將他作爲(wèi)對手的絕不在少數(shù),他心中也就有了算計。
“敬香。”太上神君出聲一呼。
只見,三位道童拿出一根菱角香,擺在桌案之上。
“香滅之時,便是你們誅魔之時。”太上神君說道。
眼看著那一炷香,慢慢的落著香灰,眼看著便要湮沒在丹爐的爐土之中。
米粒之火,漸漸的消失在爐鼎的香灰之中。
不過一剎之間,但凡參試“朝天之選”的神君閣弟子,早已凌空而起。
歸一殿上,就餘下了幾人,除了蕭問道還有左關(guān)一動未動,還有兩個不相識的人也站在歸一殿上。
“蕭客卿倒是沉得住氣。”左關(guān)淡聲一呼。
“哎,同門相殘我最是不願看到,不如先讓他們大浪淘沙一番。”蕭問道揹著手,慢條斯理的便跨出了歸一殿。
待左關(guān)追出來的時候,哪還有蕭問道的身影兒,他那一身的血味都無一絲。
“師兄。”一位神君閣的弟子,看著左關(guān)神情一動。
“餘下的人,對於我們來說沒有一絲威脅,只有他蕭問道。”左關(guān)說著,凝眉下了太一山。
暮色四合,左關(guān)三人還在太一山下的城中,尋著蕭問道的身影兒。
“師兄,說不定那蕭問道早已去了莽荒之境了。”那人急色說道。
“不會,他絕不會去那麼早的。”左關(guān)沉吟著,一抹細(xì)汗掛在眉梢。
“啊···師兄。”
他身旁一人慘叫一聲,眼看著斷了一條手臂,修爲(wèi)盡失。
“我剛睡醒,便遇見了幾隻蒼蠅。”蕭問道就站在他身前半丈。